大少奶奶眉目一横,瞪了毛乐言一眼:“笑话?她倒是敢?”

毛乐言一愣,这事儿她不知道啊。王妃不说起,她也没主动去了解过这位毛雪莲小姐出身哪里?父母安在?她只得到:“情况还是不好不坏。”

毛乐言点点头,眸子不断地旋转着,她此刻就跟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般的迷茫和震惊,资本家啊,资本家,万恶的资本家,万恶的封建社会,万恶的皇权制度。出于嫉妒,她心中不断地嘀咕着。

于是,她凑近庆王爷,轻声道:“我在想,到底用什么法子可以让里面那个女人无声无息地死去而不会让人怀疑是我做的。”

铃儿不以为意地道:“娘娘也说曾经了,如今王爷最宠爱的人是娘娘您。其他人根本不需要放在眼里。”

一名身穿绿衣的丫鬟走了出来,她的左脸上清晰可见几个指印痕迹,看来她就是那位被侧妃娘娘责罚的铃儿了毛乐言微微一笑,她的神情倨傲不逊,大有不放这位小主在眼里的架势,下人尚且如此,主人更不得了吧?

第三日一早,粉儿便冲冲来报,“小主,侧妃娘娘让您去一趟。”

贵妇人一时竟不知道如何反驳,恼羞成怒,阴沉的对丫头们道:“你们给我抓住她,我要好好地代替王爷惩罚她,毛雪莲,我看你嘴贱。”她撸起衣袖,脸上发狠,因为愤怒,脖子上青筋暴现,脸色发红,倒显得雀斑明显了许多。

毛乐言告诫自己,自己是个有教养的女子,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三岁念唐诗,四岁念宋词,是不该和这些没品位的女子一般见识的,吵架,更不是她的风格。所以,她只淡淡地说了句:“关你屁事!”要知道,脏话也是中国文化的一种,在公交车上,在市场上,在各种人声鼎沸的场合中,我们都能见识这一种文化。关于这种另类文化,毛乐言是支持一直传承下去的。

毛乐言嘴角露出一抹浅笑,道:“有吃的吗?我饿了!”

“冷静?”那丫头黯然道:“好吧,小主也别太伤心了,王爷也不是有心要打你,只不过是杀鸡儆猴罢了!”

护士笑着安慰他:“老爷子,消消火,毛医生是这家医院最好的心脏科医生,从来没有病人投诉过她,所以啊,你就放心地让你女儿给你做手术吧!”

“是真是假,一会就知道。“毛乐言淡淡地道,“我娘身子可好些了?”

毛老爷面容有些阴郁,确实当初把女儿嫁入王府为妾也是有功利的打算的,本想巴结王爷这门亲戚,但是毛雪莲嫁入王府多时,也不得王爷宠爱,偶得恩宠,也被她的性子弄得王爷心烦意乱,所以他渐渐就失去了对她的期待,更加的轻看她们母女。如今见她恩宠未定,人却得意起来,心中自然不高兴,只是若是得到太妃的宠爱,倒也是好事一件,至少有太妃看顾,她在王府的地位也会蒸蒸日上。加上前阵子听说王爷娶了个青楼女子为侧妃,连青楼女子都可以飞上枝头,他的女儿好歹也长得花容月貌,却怎么就留不住王爷的心?他便认定是女儿的性子不讨好,确实啊,那么阴沉静默的女子,谁会喜欢?每日哭丧着脸活像死了娘一般,谁看见了不讨厌?

如今见她虽然得意,但是到底比往日好多了,心中纵然不高兴,却也腾起了希望。若能与王爷打好关系,日后他的生意便无往不利了。

如此想着,他唤来丫头,道:“带七小姐去见五夫人。”

五夫人,好,至少也五个老婆了。

那大少奶奶还想叫住她,却被毛老爷冷眼阻止了,他怒道:“看你那泼妇模样,还有几分像个贤德妇人?相公纳妾,你叫嚣了足足三个月,你若有本事,就为我毛家继后香灯,挽回相公的心,自己没本事,还不许人家纳妾,小双入门三个月,已经有了身孕,你再闹,信不信我命齐儿休了你?”

大少奶奶面容煞白,身子摇晃了一下,不敢置信地道:“你说什么?她怀上了?”她的神情从震惊转变为狂喜,道:“她偷人,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相公的,相公说还没与她圆房,每夜都是以礼相待,她的孩子打哪里来?”

毛乐言真不知道说她天真还是傻,一个热血方刚的青年与一个女子夜夜同眠,有可能会以礼相待吗?

她冷笑道:“以礼相待,没错,以周公之礼相待!”她本不想如此恶毒,但是方才她的话语何尝不恶毒?她毛乐言不是泼妇,但是也容不得人随意谩骂。有恩报恩,仇还十倍是她做人的宗旨。

毛老爷冷冷地瞪视了她一眼,“一个妇道人家,这些闺房事你也好意思说?赶紧去看你娘亲去,一会大夫来了,我命人领进去!”

毛大少奶奶反手就给毛大少爷一个耳光,哭着道:“你竟然让她怀上了?你跟我成亲五年,你都没让我怀上,我打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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