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别喝了。”付玲马上把他面前的酒杯和酒瓶拿走了,耿伯马上说了一句:“你的妹妹还真厉害,竟敢管起老大来了。”

“是不是很激动啊,突然之间就有个那么大的儿子了。”

“妈妈,”天天凑到了我耳朵边:“不如你先上去,让我们两个男人聊一下天吧。”

“现在就走吗?”他把袋子放在沙发上,我们一起坐了下来。

他也把手伸了出来,想来这竟然是我们第二次的“拉手”,又不由得唏嘘起来。当初传纸条的情节就像是昨天才发生的那么清晰,转眼间我们就为人母,为人夫了。

“呵呵,他们刚认识的时候,本不知道对方是谁。”

“哦,你也想给她一个惊喜啊。要不然,我明天把她骗来?”

记得我长水痘的那次,我脸上痒得饭都吃不下,一直哭。她就紧紧地抓住我的手,一边跟我说千万不能抓,也不能哭,再哭眼睛都要瞎了的。我还是忍不住,她实在没办法了,便拿了两条毛巾,打湿了轮流往我脸上放,我这才哭累了睡去。其实我知道,她一边帮我换毛巾,一边也在暗自流泪。这是我唯一一次看到她在我面前掉眼泪。

“你这个干爹,太宠他了。”

我早在之前做产检时就建了档,所以一交了钱就搬上产车。进手术室之前,我紧紧地握着他的手,含着泪说了谢谢。他温柔地笑了笑,说我等你的好消息。

他知道我是故意的,就没有再说下去了。我发现最近自己有点免疫力低下了,所以不管他想说的是什么,我都不能听。

吴兮心虚,不敢看他。我虽然觉得无所谓,但也没出声。

接着拔了前面几个数字,我的眼前又呈现了她那个含泪的眼神,心里一阵恍惚,手也停了下来。我最后还是打了电话,只不过不是打给吴兮,我拔了耿伯的电话。

上了初中,童飞和付建平去了其他的中学,只剩下我和吴兮了。吴兮从六年级开始留起了长发,原本白皙的她留了长发以后楚楚动人,竟然一不小心成了班上的班花。而我,因为觉得失恋了把长发剪了,留了个短发,像个男孩子。再加上她格一直很好,温柔又有礼貌,所以,不管是老师还是男同学女同学都喜欢她。而我,脾气孤傲不说,还动不动就骂人,没几个人喜欢我。只是我们还是维持着好朋友的关系,我虽然心底对她有些不爽,但没有表现出来。

裴南几次约我出去吃饭,我都拒绝了。不管是他一个人还是两个人,我都觉得尴尬。他也不再像以前一样只要在公司就到我的办公室呆着。我们的交谈开始仅限于公事。

我答不上话,只好一边吃我的烤一边听她继续往下说:“其实我知道他一直想找机会告诉我真相,最初我并不给他机会。后来他肯定是怕再提起我会难过,他一直认为我这么多年单身是因来还在影里走不出来。”

“这你还真问倒我了,我甚至连自己到底有没有快乐过都不知道,不过我倒是觉得做女人挺累人的。”

他继续苦笑,让我突然有点心痛,我竟然可以对自己最爱的人撒谎不眨眼,脸不红心不跳,我这个还有什么可取之处?

“你这么想我走,是什么意思呢?”

“所以,其实你们对对方还是有好感的是吧。”关于男女之间的事,我再也清楚不过了,我看得出来,他们互相为对方着迷,但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两人谁都没有捅破那张纸。

“我带你去洗手间。”我还是痛苦地点了点头,任由他拉我起来。

他哼了一声,很是轻蔑地说了一句:“如果他真对你好,他就不会跟你离婚了。”

裴南说的对,确实没有像我这样只会为难老板的秘书。但也是合理的,我此时的角色只是一个营销总监而已,我没有必要再去得罪人。

“像朵带刺的玫瑰。”

“是啊。”

“如果有时间,我希望可以和你面对面好好谈谈。”

“哦,康小姐,您请稍等。”她听起来似乎并不意外,也很平静。我有点失望。

“你倒挺老实。”

“喂,燕子。”

“喜欢。”

她说一个礼拜。

我没有说话,很是疑惑地看着他。他也很疑惑地问我:“我们不是说好了,跟以前一样么?”

我恨恨的想:谢雪珍,你抢了我的男人,我度你的春宵,这就算利息好了。

“他有事,来不了。”

“我甚至还想,如果我告诉你我愿意,你会放弃吗?”这个问题他已经问过我了,我也很肯定地告诉他说不会。他看了我两眼又接着说到:“但我知道这都是不可能的。你并不是一个有情饮水饱的女人。我不想和你结束,但我更不想让你背上第三者的罪名。”

“我早就托人查了他们公司,算得上是一个口碑很好的企业。对他们而言,信誉就是一切,所以他不会冒这个险的。”

我慢悠悠地开着车,心里盘算着接下来要去哪里。路过一家桑拿会所时,我就想可以去蒸桑拿,似乎我有很久没有流过汗了。

看看手表,应该算是宵夜了。既然是宵夜,在这个季节怎么能少得了火锅?

办完手续出来,裴南建议去咖啡馆坐坐。我笑着问他,

坐了下来,我认真的看了看她的脸,很是温柔的一张脸,娴静的气质令有些单薄的她显得楚楚可怜。

到了餐厅,坐下来,点了餐,我等着他开口。他看了我好一会儿,脸上的表情是很久未曾有过的严肃。我就知道女人特有的敏感是不会错的。

原来还是一海啊,相貌不错,气质不错。从他的行头看来家底应该也不错。于是我宛尔一笑:“听你的意思,上次那个红酒美眉已经逮住了?”

“那是,一时之间你去哪找个像我这样的人?出门像贵妇,在家像巧妇,上床像荡妇。”

自私?这不是我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评价,我早就习以为常了。

妈妈说:“你这样子对天天,太残忍了。”

候佩早就换了一套大房子,碰巧就在邓明生和耿伯公司的隔壁。她告诉我邓明生撤股了,耿仲另起了炉灶。所以现在那家公司是耿伯一个人的了。

上去找他,是两个小时后的事。很明显,他等我很久了。

“半个小时。还睡吗?”

然后,无比亲切地搭着韩紫凡的手:“你好,紫凡。你的名字真好听,不过,人比名字还要出色。”

我近来对他的态度一直是这样,不冷不热的,他似乎也无可奈何。他痛苦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就走了出去。

邓明生这个人,有时候善良地过了头,所以某个时候,我总有点不安。但回过头想想,我付出了我自己。

那是我有生以来最美好也最尽情的一次经历。当我醒来时,男主角已经不在身边,但似乎到处都还漂散着他汗水香气,那也是很甜蜜的一个酒后的早晨。

朱玉琪说这话的时候,我们总觉得有点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感觉。

最后,我找了耿伯,告诉他我愿意试试他给我的新工作。然后,在一个名气较大的夜校报了名,读半年制的金融贸易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