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了一辆车,扶了我上去。我把手机了出来,打了个电话给妈妈,叫她尽快把东西带过来。

“为什么不能。我曾经告诉过你,我们虽然做不成夫妻了,但是我还是愿意帮助你去得到你想要的。现在或许我说我喜欢你显得有些虚伪,可你应该也感觉得到。况且在过去的几年里,你为我做的那些事是无法用金钱衡量的。我甚至一度地认为,如果没有你,我将什么也不是。如果我碰上的不是紫凡,我愿意和你生活一辈子。你说你不在乎,但我知道不成功的婚史对于女人而言意味着什么。”

但是,现在是一个中年男子,我们肯定是跑不过他的,而且他挡住了我们唯一的路。我和吴兮不约而同地把西瓜扔到了地上。

“她说她只在家呆一个星期,所以等不到你回来了。”

和童飞好的那个时候,她还是一天到晚跟在我屁股后面,只是对我更加地崇拜了,因为我有人喜欢。

“那你想我怎么做?按照你的意思真把你裁了?”

“我也有同感。”我甚至在想如果他不是同恋,那么每天早上醒来身边睡着不同的女人是绝对有可能的。

“是啊,现在这样多好。我们都知道,这段友情比爱情更为珍贵。”

内心那些关于爱和被爱的感觉突然一下子就喷发出来,使我说不出话来。于是沉默了好一会儿,我才勉强挤出几个字来:“关于这点,你已经提醒过我很多次了。我自己也知道,我跟你说过我不介意的。”

“我不明白。”

我曾问simon,难道你们俩人之间不来电吗?

两瓶之后,我开始装醉。反正于二百并没有见过我真正醉倒的模样,即使他知道我在装醉也没有关系。对他来说,知道今晚能处理我就行了。

“那就是喽。”

“管理人员结构的冗沓会直接导致生产成本的增加。我顺便看了公司目前的整体结构,发现整个公司的人员比例都失调了。”

“你还是和几年前一样啊。呵呵。”

我怎么能不明白认为自己没有爸爸的那种感觉?我又怎会不了解明知道他在世上的某一个地方却不能见面的痛苦?

“嗯。”

那个孩子倒是挺有礼貌,又跟我说:“阿姨,如果您找我爸爸有急事,您可以打我妈妈的电话。他们现在在一起呢。我把电话号码告诉您。”

“你也是为了她才来的吧?”

“想不到你真的收到了,太好了,你等等。”

“我告诉你,不过你看完后要把它扔到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去。”

三,路人,就像公司普通的职员,在我的眼里,他们与普通的女人无异。

“真的不用了,我现在是你的员工,处理好那些事情是我的职责。”我看我到桌堆积的文件夹,又问了一句:“裴总,以后有些文件是不是可以不用送我这里来了?”

“是要吐出来,要不然怎么度春宵啊?嘿嘿。”于二百从头到尾都没喝多少酒,却一直帮我倒酒。真是好笑,难道他以为把我灌醉了他也有春宵可度?

“说正经的,于总今天怎么有空来?”

手机?我好像很久没见到它了。

“我看了他发过来的图片,算不上霉变,只是有些轻微地受潮,并不影响销售和使用。很显然他只是想压压价而已。而且我早就查过了,卢佛斯只是中间商而已,他对他的分销商是有责任的,有些甚至会签订合同。如果赶不及上架,他的损失就不是用数字来表示了。当然他也会明白在海关多放一天,我们不妥协的话最后产生的费用都是得由他自己负责。所以,我们暂时不予处理,他就会心急了。”

等叶奇把最后一个丸痛苦地塞进嘴里,我一边鼓掌一边招手叫服务员买单。然后我说,

走这客厅的时候,我突然想到,我可以打电话叫外卖啊。我可以打百事通查电话号码。只是我想吃什么呢?

这种自杀式的喝酒方式我向来是很不屑的,但我昨晚心情实在是太差了,而现在也好不到哪儿去。

“康小姐,谢谢你肯抽时间过来。”

说来也巧,我的车和裴南的车同时滑进了餐厅的停车场,他居然是一个人。于是,我们手挽手走了出来。

“那美女就请我喝喽。”

裴南顿了一下,似乎被我说中了心事,马上又堆起了笑脸:“老婆怎么这么说?”

于是我冷笑了两声:“你知道吗?我的生命中也没有爸爸,但现在的我并不比谁差。”

“如果你觉得我这样做错了,那我跟你说对不起。但孩子,没有错。”

事实上,爱过后,铺天盖地来的是变态的空虚。情爱是毒药,但却没人能抵制它的诱惑。

我的房间在三楼,姜志兴的在四楼,并不我们故意这样安排的,而是刚好只剩下这两个房间。

他知道,我向来浅眠,我戏谑说自己是亏心事做太多。

突然意识到,我不能再用“小女子”这个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