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许雅半跪在沙前,伸出手又不敢碰她,只一个劲儿流泪:“甜甜,你怎么了,你不要吓妈妈啊!”

留下可怜的甘甜,无语望夕阳,得,今天是没车蹭了,自己跑影视城外打的吧,希望的士司机认识路,反正她是不认识的。

“又来了,又来了!”甘甜恨不得捂上耳朵,装听不见。

甘甜痛苦的点点头:“嗯,我去卸妆。”

这边有想法,那边也有议论。

甘甜本来是吃够了,耐不住言娇一个劲儿朝她使眼色,又勉强慢慢压了两块,许雅倒是显得胃口很好,一片接一片的吃,直到吃完。

“好的,言姐,我会注意的。”留着小平头的道具师冒了出来,帮着叠好衣服,又跑去找灯光师,“哎,灯光师,这套衣服是黑色的,到时候光线不要对着衣服打,要稍微侧过来,你也记一下哈!”

“我真的跟她长得像吗?她很漂亮的哎!”

可怜两世为人的某剩女,根本不懂得嫉妒使人狂的道理,这不仅是原形毕露,这还是宁安唯在家里把她和陶约翰“拜堂”的镜头重放了无数遍,痛、定、思、痛的结果哦!

一众媒体面面相觑,摁了快门连拍的记者低头飞快的倒照片,似乎有点不死心。

这样的对话,除了跟着笑笑,甘甜能说什么呢?拿着空了一大半的包,跟在她们身后踢踢踏踏的走路,老实说,她有一点点不甘,又有一点点好笑,宁安唯啊宁安唯,不是她不想表现,实在是敌方太强啊~

甘甜抱着包,打开车门钻进来:“没事,宝宝现在长大了,喜欢出来玩,看我出门就想跟出来,我天天上学都要来这么一出,已经习惯了,待会儿看不见我就不哭了。呵呵,你快开车!”

“就这个吗?”甘甜耸耸肩,“我当时不是短信告诉了你嘛,他让我帮忙走台,我也不愿意好不好,还让你来救我的啊,是你电话一直打不通。而且台上生的事也是意外,这些电视报纸都在胡说八道,你不会真信了?”

“不是,不是,我只是说,嗯,是这样的——”

真是唯恐天下不乱的言姐,甘甜尴尬的看了她一眼,顺便也反思了一下刚才随意的语气,努力装出小女生的崇拜眼神望着宁安唯:“那安唯哥哥,这块玉最特别的地方是什么呀?”

“不是吧,这么多?”林晓语捏着酸痛的肩膀,仰头望了望那堆盒子,哀叹道,“白学姐,这么贵重的方小说西,真要我们搬啊,万一不小心碰坏了怎么办?”

谢谢,还有,对不起。

“不客气。”

人活得久了,总归知道的多点,甘甜心中默默,嘴上却道:“好了,别废话了,动手吧!”

“不会的,你们之间,”宁安唯顿了顿,难得露出了捉弄人的神情,“有差距。”

“喜欢就多练练,回去玩给爸看看,呵呵,不知道他去买这些方小说西,有没有又被人家售货员当成怪叔叔。”

他回答了,不过怎么没反问她呢?!硬着头皮,甘甜继续没营养的话:“啊,是嘛,在哪里吃的啊?”

“她比谁都胆大包天,”舒雅解开围裙,声音冷冷的道,“吓着谁都吓不着她。”

她只是不是原装罢了。

“成辰,长得也很帅的喔。”小女生会这么介绍自家哥哥吧?

甘甜惊讶的叫出声来:“哎,宁安唯,你快来看,宝宝会翻身了哎,快来啊!”

甘甜抱着宝宝过去,看到宁安唯蹲在月牙形的泳池里,身旁放着小黄鸭子头的游泳圈就算了,泳池里还漂浮着好多只宝宝手掌大的小黄鸭,还有小黄鸭图案的毛巾、水球,就连宁安唯自己身上穿的泳裤,也不能幸免。甘甜拿掉宝宝身上的毛巾一看,果然屁股上也有一只小鸭子。

呵呵,我还是第一次跟人提这个事,没想到罗里啰嗦的,终于说了出来,竟然是这么无聊的一个故事……”

“也是,”甘甜塌下肩膀,无力道,“唉,总之,我们还是当心点,最好别有什么交集。”

宁安唯倒不觉得甘甜是害羞的,他在反思自己雪中送炭这个厕中送纸的举动,是不是适得其反了,嘴里可有可无的应道:“嗯?”

宁安唯坐到旁边,看她一动不动,便弯腰看着她:“在想什么?”

可怜的宁安唯每次听到都黑面。

第一个上去交的人也是做的裙子,红黑布料拼接而成的斜长裙;第二个则是一件小方领的坎肩,特别之处在于它扣子是一个个的玫瑰花苞,看得出来是小时候学折纸的技术,但也算活学活用了。

同学们无声拿好桌上的作图工具,甘甜看着周围人的目光都有些惊疑,便用手指戳戳旁边的移动八卦器林小语同学,林小语便小声朝她吐槽起来:他们才上大二,一直学的基础课程,裁剪室从未去过,据说和那些“裁缝”合作,最起码也要等到大三下学期,不会现在就要被赶鸭子上架吧?

那一瞬间,甘甜觉得成辰整个人都呆掉了。好半天,他才颤抖着声音问:“谁的?”

小气鬼!

宁安唯倒是从头到尾气定神闲,甘甜在他一只手上套了一个塑料袋,又往他胳膊上挎了个篮子,把好好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帅哥愣是弄的跟卖土产的似的,才满意的松了手,抬脚出门:“走吧。”

下定决心,也许出于补偿心理吧,甘甜动作还是很快的,就着手机无线上网,网购了一堆方小说西,蛋糕、玩具、新衣服……,连尿不湿都买了好几大包,不过就是怎么找,都没有买到合适的宝宝鞋。

“快去,加油啊!”甘甜冲着她背影喊道。

不过陶约翰小朋友就没有那么幸运了,一直以心灵手巧自诩的他最近过的颇受打击。裁剪他还是不错的,可是做到针线活就差的不是一星半点了,做盘扣,先要针脚细密的缝制平整的布条,它被称为“袢条”,是做盘扣的基础,然后便是要会打结。两指撑开,袢条翻绕抽紧,之后还有更为复杂的盘、包、编等等,直做的他绿眼珠子翻翻,到甘甜学完软件制图的时候,他才好容易学会做了扣坨,而且还是做的扁扁的,也不知道扣子扣上去能不能扣的住。

宁安唯听她笑,侧过身想看一眼,却不知怎么惹到了怀里的小大牌,小家伙立刻哭了起来,旁边的王阿姨连忙上前抱起孩子,嘴里念念叨叨的哄着,往育婴室走去,非常的迅。

这么说,她重生了?

“甜的?”

成辰好看的手指握着杯子摇晃,冰块碰撞出清脆的响声,甘甜听着却觉得莫名寒冷,好在他的声音还有温度:“还好,觉得你可能喜欢喝,是一种低酒精度的女士酒,喝起来的味道像酒心巧克力。”

“喔,原来是这样,”甘甜小心的伸出舌头舔了一口,“味道是不错,不过我觉得我还是不要喝了,宝宝万一要喂奶,我怕会误事。哥哥你也少喝点吧,早点睡!”

成辰垂下眼帘,又喝了一口,从甘甜的角度,看到他的喉结因为吞咽而缓缓滑动,然后放下杯子:“我喝完了,准备睡了。”

甘甜露出放心的笑容:“好,我去喝杯水,也准备睡了。”

“对了,甜甜,你妈妈,你准备原谅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