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叶风华派来的!”方慕南心道一句,点了点头,瞧了旁边的唐诗语一眼,起身向珍妮道:“哦,那走吧!”

“啊,不会吧,你们怎么认识的?”唐诗语瞪着双美目,显得更加惊讶,“这么个大美女肯倒追你,简直就是艳福天降呀,你竟然还躲?能跟这样的美人亲近,可是很多男人的梦想呢,真不知你是怎么想的?如果我要是你的话,我一定乖乖就范!”她又叹道:“说起来,你这家伙最近还真是走桃花运,先是英雄救美救了个美女记者,现在竟又来了个世界名模!”

模特一对对的分从T台后的左右走出,走到头来摆几个姿势,又原路返回去。这一对进去,那一对出来,有若穿花蝴蝶,T台上始终有那么两三对模特在着。或在走出,或在前进,或在返回,又或停在T台头部摆姿势。

“哦!”方慕南作恍然状。一声尾音还未拉完,唐诗语已走了过来,问道:“你们聊什么呢?”

她看着满屏的鲜花与掌声,眯眼咧嘴笑着,碧蓝如宝石的眼眸内满是欢欣与喜悦。这间屋子的主人正出差在外,却是方便了她偷溜进来为所欲为。

不用照,方慕南也知道自己现在什么形象。头不梳,胡子不刮,衣服不整,今天中午起来都懒的没去洗脸。反正他成天都在家里不出门,都是懒的去稍微整理注意下仪容的。他懒懒的手指都没动半下,张嘴打了个哈欠道:“我现在形象是不怎么样,不过稍微整理下还是英俊小生一名吗!出去走走,也还是很能勾些女孩子的回头率的。”

“我在家啊!”方慕南顺手回道。却是忘了他现在不是在他原来的那个家,而是已然换了地方。不过从唐诗语的这句问话,倒可判出她的号并没被盗,确实是她本人上线。

现在看来,方慕南这一后手留的极为有用、极为英明,立马就获知了一个针对他的阴谋―――叶风华想要对他使美人计。

“我保证!”听方慕南这话的意思,分明便是答应了。叶风华不禁面上一喜,连忙顺着道,却是没想到竟这么容易。早知如此的话,就不用费先前那班功夫了。

“三峰派,叶风华!”叶风华上前一步,微笑着优雅地伸出白润无暇地纤纤玉手。

不过她虽听到了张风彦失踪的消息,但是却并不知详细情况。只是谢子宣问梁子有没有现他师父的踪迹时,她才听到了这个情况。微蹙了下秀眉后,她问道:“我刚才听到你与手下谈话,好像说张师哥失踪了,却是怎么回事?你跟我说说!还有,他什么时候失踪的,现在已经失踪多久了?”

“哦,那让他们过来吧!”谢子宣说罢,拍了拍两女,嬉笑了两句,让她们自己玩儿,他则又在两女的臀部捏了一把,在两女的娇嗔中游往岸边。阿勇已从遮阳伞下的躺椅上拿了浴巾过来,他出水上岸伸手接过随意擦了两把,示意阿勇去叫人,自己则披了浴巾躺坐在躺椅上,一边喝着饮料一边等阿勇把人带来。

修真也好,成仙也罢,不论拥有多么强大的力量,他都不认为自己的命就比别人金贵,就天生高人一等,就有权力去可以剥夺另一个平等生命的存在。哪怕对方是人渣,是恶人,是衣冠禽兽,是猪狗不如。你当然可以杀掉他,也有成百上千的理由去杀掉他。但是,你没有这个权力。

“我也不明白,不过谢少怎么吩咐咱们怎么做就是,有些事情不是咱们该过问的。想那么多做什么!”中间那梁哥开口接道。说完话深吸了口手里的烟,使香烟快燃尽到过滤嘴处,然后一边喷吐着烟雾,一边将手里的烟头弹飞了出去。

“我哪个门派也不是。”沈醉道:“我是由武入的道。”

沈醉说到这里歇了口气,又吃了几口菜,喝了杯酒,接道:“内丹炼养派中都主张性命双修,但南派张紫阳主张先修命后修性,北派王重阳则主张先修性后修命。这也是内丹炼养派中最大的分歧,千百年来为此争论不休。其后虽又有东西中三派,各有别径,但总的来说,都脱不了这南宗北派的论调。东派为明嘉靖时6潜虚所创,他本人并没有开宗立派,是后人称其学为内丹东派。西派的创始人是清代道士李涵虚,他虽也尊吕洞宾为祖,实际上却与东派有传承关系。其本人对6潜虚也非常尊敬,并极其推崇。6名西星,李本名元植,入道后却更名西月,月与星同辉,且比其更亮。6道号潜虚,他又将自己道号叫做涵虚,潜为隐于其中,涵字则包于其内;6字长庚,他则自称为长乙山人,庚为西金之代称,乙则东木之术语;6又有号方壶外史,李又自称圆峤山人,‘方壶’、‘圆峤’同为三仙山之名,且方圆是对称之词。李涵虚也常以东派6西星后身自居,亦沿袭其丹法而继承之,后人常将这两派共称之为‘东星西月’。”

沈醉转头瞧了下,笑道:“确实不远,我住在之江路上!”

他在洞天福地中已经练习了一番,此时施展出来已甚为熟稔。当下迈步跨出,几乎是一步一层楼,不过几步便已登上了楼顶。花花在他怀里看的目瞪口呆,暗自羡慕不已。

他心中意动,从枕下的福寿玉佩中取出记载有《五行遁术》的那本书,又将其中的《水遁术》一篇仔细看了之后。想了想,觉着在杭州这里修炼水遁术进行采气之处,最佳处实在莫过于钱塘江畔。离他这里也并不太远,但也算不得太近。每天若要去采气修炼,还是要走些路途的。不过他若连这点路都懒得走的话,那也就只有在家里做最基本的面向北方采气了,最多是到小区花园里的喷水池前站站。

“喂!”这一回没有多等,唐诗语很快便接了电话。听她的语气与接电话的度,显然气已是消了。看来方慕南那个解释的短信,起了作用。

“是吗?”乔依秀眉未舒地疑惑着,“可我明明好像记得很清楚的,不像是做梦!可后面的事我却又不记得了,真的是梦吗?”后面的话她喃喃轻语,只是如同在向自己说着。轻咬了咬嘴唇,她舒展开眉头向着方慕南微笑了下,道:“好了,谢谢你送我回来,中午请等我电话,再见!”

刚刚谢子宣的宝马车贴过来的时候,他觉着奇怪,也回瞧了过去。谢子宣的这辆宝马车除了前面的车窗外,剩余三面都是特殊的深色玻璃。坐在里面可以清楚的瞧见外面,但从外面看却并不容易看见车内的情形。他以为方慕南看不到自己,所以吩咐司机大胆的贴了过去。但却不知方慕南现在的视力已何等厉害,那特殊的深色玻璃并不能阻挡住他的视线。

沈醉接过手机,打量了一眼,翻盖按键输入了自己的手机号码,然后又拨打了一下,听到自己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便即挂断。然后递还了过去,道:“好了,存起来吧,以后有什么事找我帮忙,就打这个电话。呃,没事也可以打,找我喝酒、吃饭、聊天都可以。我平常就住在杭州,没事的话也可以过来做客。”

方慕南其实并不知这葫芦究有什么作用,也不知里面究竟装的是什么。但他就是直觉的感觉那里面装的是酒,这葫芦第一眼给他的感觉就是电视剧、武侠小说里大侠们手中的酒葫芦一样。而握着酒葫芦的这人,给他的感觉也仿佛就是只存在小说中的那般江湖武林中的大侠一样。

龙吟虎啸,虎啸龙吟。

“没有呀,哪里不对?”乔依奇怪问道,也四下里瞧了一圈,没有瞧出什么不对的地方。

“那多谢了!”乔依想了想点头答应,含笑致谢。

画家?他要是想的话,他早就做到了。

乔依正想着该要如何解释,唐诗语却已撂下了话摔门而出。她愣了下,也立即就想到了原因,连忙随后追了出去,叫道:“唐小姐,请等一下,你误会了,听我解释!”

“还真是没有绅士风度呀!”似乎连花花都对自己主人的行为看不过去了,居然口吐人言,望着卧室紧闭的房门轻挥了下猫爪,小声地腹诽了一句。她声音轻软温柔、细声细气,竟然是很悦耳美妙的女声。只是让人跌眼镜的,却是一只猫的形态。

“好!”赵雪琴应了一声,拿起自己的手提包还有几个文件夹先行告辞走了出去。文件夹中是本来准备今晚在餐桌上与客户谈生意时需要用到的一些资料、文件,只是今晚那客户临时有事没来,却是白准备了。

只是他自以为做得不引人注意,却不知方慕南修炼至今感官耳目已是比常人灵敏的多。方宇翔一瞧到他,他便立即察觉到了。但为不惹父亲难堪,却也装作没注意到,只是肚暗自好笑。

这话却不全然是玩笑,他早已现了自家猫的异样,也觉到是自己喂它吃了那只鼠妖后才开始所产生的变化。事后他也曾想到,可能是花花吃了只成了精的老鼠后所产生的异变,也许还真就说不定什么时候这只猫就能修炼成一只猫妖呢!

面上一笑,方慕南道:“这才叫‘报应不爽’!”

“对了,笑笑,你今天怎么没去上学呢?”方慕南忽然记起今天是星期一。而岳笑笑上学的学校平日里下午上学时间都是下午两点,他今天的班机到达杭州机场的时间就是两点,现在自然是早过了这个钟点。

“是个老道士送的,他说是避邪用的。但不能随意脱下,否则就不灵了!”方慕南半真半假地说道。心下有些后悔,早知被唐诗语这样怀疑,就该直接顺着她的话承认是买的算了。

“嗯,你几点的飞机到杭州,到时我开车去接你。”唐诗语道:“你回来的天气可不太好,杭州今天正在下雨呢,已经连着两天都是阴雨连绵了!”

“好了,你去吧,记着不要让人来打扰!”房内一个苍老而清朗的声音传出道。不用问,自当是元旭小道士口中的“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