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抵上腭,即把舌面反卷过来,以舌尖底面顶住上腭。因为上腭有两个小窝,谓之“天池穴”,上通泥丸,最易漏神漏气。故此以舌抵往,如同婴儿哺乳之状。两且口腔乃是任督二脉的分界处,舌抵上腭便能够将任督二脉搭连起来。这个动作,内丹术中有个专业的术语来称呼,叫做“搭鹊桥”。

无极图中以最上层的一个空圈圆形代表无极,既为亦为终点。顺而下则生人,逆而上则成丹得道,长生不老。普通人的一生便是按照顺序的步骤而走,平凡过完一生,或老死、或病死、或意外而死,生命不由己定。而修行便是对于自我生命的把持,对人之命运的根本改变,所谓“逆天改命”、“我命由我不由天”。也就是通过修行达到长生的目的,让自己的生命能够由自己来把握做主。想活多久就活多久,想怎么活就怎么活。不会老去,不会生病,有意外时也能够拥有力量保护自己,甚至在意外生时能够前提前预知,因此而趋吉避凶。

顿了下,方慕南转了话题问道:“师父,咱们现在所在的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我刚从外面进来的时候,天就已经全黑了,怎么这里还是白天,而且头顶连太阳也没有?”他刚进来的时候就已现这里的异常了,只是刚才只关心自己的问题了,一直还没机会问。而且走到这里的时候,他又现了一个异常,那就是这谷里没有任何的动物。别说什么珍禽异兽了,就是连只蜜蜂、蝴蝶甚至毛毛虫都没有。谷里静悄悄的,更是显得幽静异常。

望着漆黑的峡谷深处叹了口气,他却是实在有些不甘心就这么退去,等明天天亮后再来。想了想后,他从口袋里掏出那块福寿玉佩,看着手中的玉佩忽然升起了丝希望,心里暗忖道:“这块玉佩很神奇,不知道可不可以为我带路?……嗯,应该念句咒语试试。梦里的那两句该是用来穿山用的,可能不太合适,还是先试试第一次梦里的那两句看看吧!毕竟先前在东峰宾馆试验的时候,念第一句总是还有些反应的,或许在这里就会出些什么别的作用!”

梦中的他走到了石壁前,毫不停顿,将眼前尚有轮廓的透明山壁当做了空气一般,直穿而过。而这面变作透明的石壁竟是也做不到任何的抵挡效果,只在他穿过之时表面泛起一阵水波似的纹漾,便让他毫无阻碍地穿过,进入了那条山体掩藏的通道中沿着通道向前行进。

因早有了计较,因此上午退房之时他主动提出了由自己结账退房,并寻了个借口先行将唐诗语支使了出去,他则只退了唐诗语的那一间,自己的悄悄留了下来。现在返回来入住,便不需再麻烦一次。

方慕南反驳道:“我可不是书生,而且又哪里百无一用了?我本事多着呢,只是懒的用罢了。”

行经两个小时左右的车程后,方慕南与唐诗语在华山脚下的玉泉路下车。这条路因建于华山脚下的道观玉泉院而得名,玉泉院正位于此路的最南端。

唐诗语估计的一点儿没错,等到两人通过拥挤的人潮到达剪票口时,他们将要乘坐的那趟列车果然已经进站。到上了火车找到铺位为止,方慕南一而再、再而三地向她抱怨了她不该忽然起意坐火车的决定,机场的秩序可比火车站好了不止一筹。

唐诗语熟门熟路的来到方慕南家门前,伸手按门铃。连按三遍无人应,她便知道那家伙仍在床上梦。叹了口气,她直接掏出钥匙来开门。有鉴于方慕南经常睡沉时听不见门铃、电话、手机铃声以及敲门声等等,每每让她上门时吃闭门羹,她便借着机会偷偷卸了方慕南的钥匙拿去配了一副。方慕南知道后虽然很是抱怨了一通,但也并没有态度坚决的讨要,或干脆换门锁,等于是默认了她的持有权。

话说的好听,其实归根结底,仍就是个“懒”字作祟。而且方慕南一向的原则都是“做人要低调”,并不喜欢出风头。要知随着名望连带而来的,是更多的麻烦与烦恼。不说别的,单说连番的应酬就够人烦的。他这么懒的人,对麻烦这种事,一向都是避而远之的,怎还会自己主动去招惹?

方慕南笑道:“很好。”在用五行灵水洗澡的过程中,他已然想到了导致自己出了身油腻污汗的原因该是练睡功前服下的那颗丹药所致。功效当是清理身体内年深日久所积累下的不良沉淀、残渣、废物等等,让身体以及体内的各部分器官都更加的健康活跃,这也是为正式的修炼打底筑基。他想到了这点,因此见到陈抟后也并没有再多问。

陈抟点了点头,道:“若没有其他事的话,那你便回去继续修炼静功吧!”

方慕南道:“我今天却是有事,要出去一趟!”

陈抟没有问他什么事,只是抚须道:“那便去吧,像来的时候一样,拿着玉佩念那两句咒语就行。”

“那师父,我走了,再见!”方慕南笑了笑挥了挥手,转身离去。

希夷峡本就游人不多,峡谷深处更是少有人去,再加那处山壁的出入口又很是隐蔽。所以,方慕南出来的时候没有任何人现他的特殊行迹。峡口的游客只当他是往深处游览了一番,无人多问。

快走到峡口时,忽然身上的手机响了起来。方慕南拿出手机看了下,却是母亲慕清雅的手机号码。他手机设置的是按任意键接听,翻开机盖随便按了个键,对在耳上,“喂,妈!”

“喂,阿南呀,你怎么现在才听电话,妈妈上午打的电话你都没听到吗?”慕清雅熟悉的声音略有些焦急地从手机中传来。

“睡觉了,您还不知道我吗,我睡沉的时候都是听不到电话声的!”方慕南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道。其实是在陈抟的那处洞天福地中,手机根本就没有信号。但他确实也是刚刚睡醒不久,倒也不算说谎,只是隐瞒了部分事实。

慕清雅在电话中松了口气的样子,道:“那就好,我昨天听诗语说你没跟她一起回来,还待在华山,有些担心你……我跟你爸年青的时候也登过华山,可是很险的,你要多小心一些!”

“妈,你放心了,我已经游完了,今天就会离开华山。不过我还想到西安再去转转,这些日子是不会回杭州了!”为免母亲担心,方慕南撒了个谎。不过事实上,他去希夷峡也确实不需走险路。

“想去就去吧,多在外面跑跑也好,别整天都闷在家里。只是出门在外,记得要多小心!”慕清雅慈声叮嘱着,稍顿道:“再过一个月就是端午节了,到时候记得要回家一起过节,你爸爸也是很想你的!”

方慕南道:“好的,我会记住的。”

慕清雅笑道:“好了,那就这样了,你挂了吧!”

“嗯,那我挂了,妈!”

“挂了吧!”

方慕南挂断电话,轻叹了口气,翻了下“未接电话”,现除了母亲慕清雅的两个电话外,还有唐诗语的一个未接电话。不过他却没有回电话,只是笑了笑后便合上手机盖装入了口袋。随即出了峡口,汇入下山的游客大潮,顺利的出了山,回到了山下金融宾馆的自己房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