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了解,疼到了极致已经学会了在鲜血淋漓中淡然面对,坦然微笑。

需要猜吗?

寒意终于自心底泛滥开去,由一点慢慢蔓延成一片。

拥抱的手臂轻微的震动了一下,可是很快又恢复是力度。原本靠在幽晚怀中的身子立了起来,手臂下滑,改以手掌相握:“晚姨,和我去见一个人。”涟漪说的很急,说完就欲转身而去,却被幽晚巧妙的轻轻挣脱了她的手掌。

3o年!

“你在这里,我睡不着啊。”他笑,暖暖的带着几分顽皮和淘气。却不知,前几日是谁连睡着了还紧握着她的手腕,任人如何拉扯都不愿松手。

把他的头揽在自己的肩上,伸手把新的绷带慢慢的帮他缠绕上,一圈一圈象自己层层叠叠累积的情丝。可是绷带终有尽头,那她的爱情呢?因为拒绝就可以用剪刀锋利截断吗?

接到耿于怀询问的目光,鸠尾也开始报告之前手头处理的情况:“‘蟒帮’我接触了一下,简风亦的态度很模糊。我开了2ooo万的条件给他,也同意事成之后,不但保证他在n市的既得利益,还让他在东码头有一个位置下货。不过他还没回信。简风亦这个人,以前也接触过两次,这人没什么道义可言,只要价码合适你要他出卖他老婆都可以,更不要说是出卖他的岳丈。”

真想亲眼能看看庞雅睫被抛弃时的样子。不知道耿于怀的光碟送到庞家,又会有怎样的效果。

不要,耿茉不要那么残忍,不要这样对我。心底隐隐的猜测着,越猜,心里的不安就更扩大一分,越猜,心底的信心就更减一寸。然后在洗漱间的大镜子上,他看到她口红的痕迹,象血一般在他的眼底弥漫。

“啪!”

“庞小姐,要走了吗?”耿茉客气的起身相送。

耿茉不愿就这样被制住,手势随对方的抽拉,身子也跟着反转,另一只手已朝那人面门劈了下去,却依然只是劈在空挡上。被反锁的手腕却乘机收了回来。

手轻轻的收回在身侧,柏尘只能看到那圆润如玉的指尖一寸寸的收紧,然后它的主人终于转身离开。

王裕英是自己大学同学,现是n市有名的御用大律师。两人私交甚笃。他结婚比自己早,娶了一个法国的女律师后,在n市开了一家律师事务所。夫妻两个都是喜欢热闹又浪漫的人,所以每年结婚纪念日都开餐会庆祝,今年当然也不例外。

声音很轻,已没有刚才那么剧烈的情绪。可是在耿茉耳里却如轰鸣,她的世界开始崩塌,片片碎裂,心底那稚嫩的白色花朵还没有绽放,已腐烂在大滩大滩从根部涌出的血色里。

“我需要你。”热湿的液体通过背后的衬衣烫贴在坚实的背脊上。耿于怀的双手在身侧已收握成拳。他在拼命压抑要爆的情绪。心里太清楚耿茉一定在玩什么把戏,就是因为知道,所以心底疼痛的更剧烈。可是身体和思想里潜在的贪恋却让他同样无力拒绝。

舞曲结束了。柏尘挽着如小鸟一般傍依着自己的庞雅睫回到了桌子旁边。

“我以为你只是想对付庞同德夫妇,外加拿回‘花氏’原来的东西。”

他并不觉得自己是个挑剔的、难相处的人,可是他手下的秘书总是频频更换。借口虽不一,却从侧面得知大部分人都觉得工作压力过高才引起辞职。

“不过不是每个男人都喜欢那么狂野的接吻方式,有时候细腻一点,害羞一点更能引强烈的占有欲。不要动不动就劈开双腿。”耿于怀的口气很轻松,脸上的表情是一惯的淡漠无波。仿佛刚才与耿茉激烈拥吻的男人是另有其人。尽管两人现在的姿势依旧暧昧。

他的所有物。

因为她是“哑巴”,她只有聆听的权力,没有提问的能力。

“该死,这里完全没办法和外面联络,要不然可以打个电话问问青龙还要不要继续加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