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吗?你就这么不相信你夫人我的手段?”

从对方的气质和服饰上,他推测出这位黄将军在军队里身份不低,对方所带的四十多名侍卫已经慢慢跑近,在不远处列了一个骑兵长阵。如果在这个时候闹僵起了冲突,自己这边的人肯定是要吃大亏。除非这个时候,土官大人巴丹顿珠赶过来,幸许可以避免这一场冲突。

阿牧达旺在马背上快侧了侧头,眼角的余光扫到了狼脖子上的皮环扣。那是由上好的牛皮缝制,上面刻秀着精致的花纹,隐隐约约还刻着几行文字。

一行人笑笑闹闹的,早距离的采花会地址远了,自然的变成几人的游乐了。好一阵子的奔跑,马和人都跑出了一身汗,却也不觉得疲乏。

这样想来只能是自己展势力了。没有属于自己的军队,就算能召唤出关羽、张飞、韩信,打了一场胜仗,转眼就会变成孤家寡人,那打下来的地盘谁来守?

而看在药铺老板的眼里,却更加的害怕了。很多年前,自己流浪到山南的乌林坚,结识了还是姑娘的她,便此留在了这里,一晃都许多年了。脸上的沟纹也越来越深了,而姑娘越的唠叨。

接下来,僧人详细的询问了孩子的出生年月,还有阿爹,阿娘的情况。终于肯定了一个事实。

尤其可怕的是,每当晚间独自睡下的时候,就看见仓桑赞普睁大了圆眼对他怒视着,吓得他蒙起头不敢出气,好像护法神的大棒随时都会狠狠地打到他的头上。

汉人一般弹奏的都是七弦琴,这六弦琴却是藏人的产物。在前世里,本就对藏族音乐很是崇拜的阿牧达旺,在没穿越前的那个时代,还谱了一曲天籁的靡靡之音。(在阿牧的另外一本书,《邻家女孩初长成》里有,已经完本了。)

李青鸾转过身子,面对着巴丹顿珠,吐气如兰,眼神中怎么都抹不去那一丝的妩媚,她伸出娟细皓腕,用手掌轻抚着巴丹顿珠的胸口:“逻姿明里是佛家天堂,你们藏人圣神的地方,暗里波涛汹涌,又堪比我们大禹朝王都王宫之争。大相第桑落嘉,副相慕容天,都护尚波千,还有在康巴住军掌握着三千骑兵的副都护班九桑布,哪一个不是厉害的角色,这真不下与一场跌宕起伏的戏剧。”

岗脚脸上的兴奋喜悦陡然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丧气。“还不行呀?那要多快呀?”

乌林坚静悄悄,不明究里的人们已经在为雪衣和阿牧达旺祈祷了。

文顿巴偷偷看了眼大相,却见他表情淡然,便小心翼翼地把阿吉阿米在山南的情况说了一遍,末里,他再次观察了下大相的神色,低声道:“小姐已经十五岁了,该找个门当户对的人家了。”

巴丹顿珠停滞了下手中的梳子,点点头:“仓桑赞普已经仙逝了那么多年了,大相一直把事情隐瞒下来,四分五裂的吐蕃王朝更加摇摇欲坠,再不接回仓桑赞普唯一的王位继承人,待得蒙古人壮大了,也就是吐蕃灭亡之时了。”

两人又坐了会,阿牧达旺突地觉得岗脚眼神里闪过一丝滑头,准备站起来时,岗脚已经大喝一声掀翻了阿牧达旺,随即跨坐在了他身上。

再喝了三大碗青稞酒后,巴丹顿珠终于说话了。

“上战场?”阿牧达旺忽然愣在那里。

而原本准备用针扎自己马屁股,然后刺激马儿狂,装着自己控制不住,然后随意的冲撞前面马匹的桑巴,却是被杂毛藏獒的突然出现,措手不及。此刻正跟在后面懊悔呢。

“得想办法把他们赶出乌林坚才行!”

完全沉浸在现场浓浓的气氛中的阿牧达旺并没听的真切,但雪衣的神态她是看在眼里的。便回过头来,担心地问道:“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了吧?”

街道上有几个村民见到阿牧达旺和雪衣,便迅的躲开来,却在一旁指指点点,眼神里满是惊慌和鄙视。直到岗脚投去一挤虎眼,才扭头过去。

说话间她绑好了藏獒腿上的棍子,然后取了块布,打了温水过来,示意阿牧达旺脱去衣服,下午鞭子抽过的痕迹历历在目。内心却‘咯噔’的疼痛不一。

“你为什么不学习梅顿丹措呢,用点脑子想想吧。”

一路跟上去,最后领着阿牧达旺来到了一栋非常大的宅子后面,它钻入那片废弃的建筑物后,再也找不到了。

次旺拉姆回头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人群并没感觉到阿牧达旺的变化,依旧不屈不挠地磕头揖身。

藏人的皮肤因为高海拔的原因,受到紫外线照射,多为古铜色。

两人小声地说着话:“快,假装推我。事后,我会替你向土司大人说好话的。”

两人一左一右地领着她朝人群堆里钻去,阿牧达旺顾不上摊位上漂亮的饰,忙跟了上去。本能的,他感觉到那两个人对雪衣已经不安好心了。

“喜欢。”他点点头,目光仍然盯着头顶那片湛蓝的天空。

也为绿衣少女的大方和出尘的清丽搅动了心绪,整颗心砰砰跳个不停。

等好了后,应该立即离开这里。

这样好的弧线,不去做人体模特真是可惜了。

终于,她感觉到不饿了。眼睛眨巴着上眼合下眼,她用极其低的只有她自己听的到的声音说道:“好了,不饿了。我要睡觉了。谢谢你的故事呀!”

竟然博得一个女人的同情,来照顾自己。

不,阿牧达旺的脸也红了。

他一口咽了下去。神情极度崩溃之时。前面传来的脚步声。

“召唤请拨动~~~~”

谁也不知道这个男人用的什么法子,竟然瞒过了众人的眼神,把婚书上的名字换成了他弟弟的名字,而自己,实际上嫁给的,是他的弟弟。

说这些话的时候,显然连他们自己也是不相信的。

所幸在臀部以下,盖了一张薄薄的锦布,却是把滚圆的臀部突现的陡峭圆润。

在她身侧,一个女仆手里握着块冰,正自她脖子上轻轻的一点一点滑下,一直滑到臀部,皮肤上微热的气息让融化了的水,顺着洁嫩的皮肤流下,经过那团圆润,汇集在红豆顶上,一滴一滴的打湿了地上的垫子。

听到声音,女仆扭头过来,见是阿牧达旺,叫了声,愣在那里。手也停了下来。

李青鸾凝目蹙眉懒洋洋地抬起头,睨他一眼,嘴唇一翘,“吃惊什么,不过是岗脚那般的孩子。”

听夫人这样说,女仆随即又开始了手上的动作,这样热的天气,用冰块降温,真是好办法。

见阿牧达旺羞在那里,进退不得,脸红如涨,李青鸾扑哧笑了出来,“傻站在那里做什么?还不进来!”

阿牧达旺‘噢’了声,醒过来后,脚步挪动走了进来,却又不知道是站是坐,正在这个时候李青鸾的懒散的声音再次传来;“坐呀!”

阿牧达旺便顺着她眼神示意的地方跪坐了下来,从这里看的更清楚了。那玉样的山峰,让人忍不住就想伸手蹂躏。见阿牧达旺蠕动的喉咙,李青鸾也不生气,却是感觉到少年人好笑。

其实此时的阿牧达旺并不算小了,十三岁,虚岁也十四了吧,个子高的接近成年男子了。许是和李青鸾儿子岗脚结拜了兄弟,李青鸾一直当他也是个孩子罢了。

“手里捧着什么宝贝,怎么舍不得放下呀?”

听着李青鸾的话,阿牧达旺忙把手里的冰块放在地板上,“是早上上山凿的冰块,天气炎热,给您送了些来,降降温度。”

“真是巧了,土司大人刚才也送了冰块来。夫人,明个儿,罗福就不用起早上山了!”

罗福是跟着李青鸾娘家过来的汉人。现在也是宅子里的管家。

扎玛古录亲自送冰块来?以着他的本性一定是有什么目的。是看中了孤女寡母俩的美色,还是另有所图?

“许是你家土官大人人品好,有人记挂着,总比无人念叨着好。哎呀,你重点,使点力气。这冰块要用点力气压在背上才是好。”

女仆加了力气,李青鸾蹙眉,“力气还是小了点。”忽地想起旁边还做个男子,也不觉得妥当与否,便道;“罢了,你去吧,让他来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