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牧达旺手捧经书,心思却暗想着今后的打算。

自嘲地想:“原来饿着肚子是这样的难受呀。”

嫁了十二次了。

“你应该比谁都知道我们当初的目的,以着你的条件,怎么也不可能嫁给次仁达旺的。再说了,扎玛古录有什么不好?在山南,百姓几乎没人不知道他尊贵的身份。”

“她一定是在等着我带她走吧。”

一炉檀香,豆丁酥油灯。

“你,可是怨我了吧?”

凌云一阵苦笑,自己就算是死了,只怕她也不会动容些许吧?只是可惜了自己的那些红颜知己,还有大把的没推倒的水灵灵萝莉等着呢。

忽地,两人相似看到就在阿牧达旺身后,巨大的光柱穿过屋顶冲天而降,一时间红华闪耀、金光烨烨。

次旺拉姆和他的女人一下子惊呆了,这可是佛光普照,天现祥瑞,真真的圣祖降临之兆啊!

他连忙抬起袖子遮住刺目的阳光,从袖口的缝隙间小心翼翼地朝空中窥去,却现在那九天之上竟然同时出现了七个太阳。冲天的黄柱弥漫着金光,漫天都飘起五彩的莲花雨,一时间梵音渺渺,恍若天境。

浩渺的佛光之中,仿佛站立着一位金光闪闪的少年,戴着桃形的帽子,帽子上垂拂着长长的飘带,飘飘荡荡,在天空中洒下了漫天的花朵。

次旺拉姆惊吓间,慌忙跪了下去,磕头长揖不起。嘴里念念有词。

她的女人却在刹那间惊慌失措地朝屋子外边跑去,却一脚踢翻了正架在炉子上的药罐子,也是顾不上,逃也似的跑出了屋子。

跌跌撞撞跑出数百米远,才回头望去,却是黑漆漆一片,哪里有什么佛光普照,圣祖显身?

屋子里又恢复了平静。

只是空气中多了点莫名的隔阂,距离。

雪衣默默地收拾着已经摔破了的药罐子,泼到地上的药汤已经渗进了土里。就剩下一点药渣子。

阿牧达旺庆幸自己刚才启动了“骨玉佛珠”,使用功德弄了个障眼法,但他知道,这次过去了,下次呢?终究不是办法,躲不过去吧?

等好了后,应该立即离开这里。

无论去哪里都行,不能再被动地待在这个地方,迟早下去,自己的小命不保。

看了眼心事重重的雪衣,如果她愿意的话,是不是带着她一起走呢?

不,阿哥的死和她是有干系的,再说了,红颜祸水,在自己实力没有自保前,带着她只会给自己牵扯进麻烦。

可想着这两天来,他对自己的照顾,都可以丢下了么?

心里总是有一丝不舍的吧!

爱美之心,无论是现代人还是古人,重不曾断过。人中龙凤吕布还不是为了女人丢了性命?

吴三桂冲冠一怒为红颜,才有了满清入关。

雪衣回头望来,歉意地看着阿牧达旺,嗓音中透着无奈,“药被打翻了。。。。”

说话间,眼珠子转动,有湿润的东西在酝酿。

她抬起头来,仰着脸,努力让眼泪不流出来,生命中,头一次的感觉到哥哥嫂嫂的可耻,更多的是愧疚,细细想来,次仁达旺真没有他们说的那样坏。

通过这两天的观察,屋子里的农具,雨披,历经沧桑。

存放衣服的柜子里,最完好的就是新婚那天,他“升天”时身上穿的那件衣服了。

而他的弟弟,阿牧达旺穿的衣服虽然不是华服锦衣,却也是干净整洁。这都说明了,次仁达旺生前的勤劳,勤劳本就受到尊敬的。

雪衣早就开始尊敬他了。不是吗?

这两天的的观察,作为现代穿越而来的人,再弄不明白事由的话,那就真枉费了“穿越”这个金手指了。怜香惜玉不由得升起。

他掀开被子,想下床来,告诉雪衣自己已经好了。可以不用靠吃药了。

安慰她,打翻了也不碍事儿。

可雪衣却慌忙跑了过来,“你怎么可以下床呢?药铺的老板可是说要吃上三四副药才会好的呀。”

看着一脸担忧的雪衣,阿牧达旺越的感觉到自己错了。熬不过她,只得又躺了回去。

雪衣轻轻一笑,“知道吧,你赶走哥哥嫂嫂时的样子,真可怕。难以想象,他们怎么会被你那么一喝,眼睛那么一瞪,就那样做了呢?”

为了缓解下两人颇显尴尬的气氛,毕竟次旺拉姆怎么做,还是她的哥哥。

“是的,你知道的,那一刻,我太阳神上身,我有佛珠保佑的。”阿牧达旺笑笑。他觉自己越来越喜欢见到那个姑娘的淡淡的笑脸了。

雪衣听罢,低下头去。

阿牧达旺想,她又为自己哥哥嫂嫂的行为而感到可耻了吧。

“嫂嫂,我给你讲个故事听吧。”

“是说那个故事么?”雪衣抬起头来,眼睛闪烁着。

“从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老和尚在给小和尚讲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