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嘻嘻地在她身旁坐下,说:“母亲可知燮父?”

想到这里,我默然。

“佼?”我诧异地看着她,“怎么了?”

顼满意的看看她,又看看我,回复音量,满脸热情地对我们说:“我等既得遇于此,未若同行观之,如何?”

我觉佼其实是个随和的人,性格开朗,和我很谈得来。她好像也挺喜欢我,笑着对我说:“你我日后既相为伴,就不必‘公女公女’地叫得繁琐。年岁相差也不大,便以名相称如何?”

觪看看他们,对我说:“是殷人。”

齐央瞪我:“她中意的是晋侯!”

觪沉吟,对姬舆说:“不可,此乃吾妹一时意气,怎可劳烦卿士?”

燮拿着龙形佩,说:“此二佩乃一鬼方匠人为纪念亡妇,于昆仑山中采得美玉,历经十年而得,其器精美绝伦,尝名扬天下,鬼方奉为神物,为历代族长所有。商王伐鬼方,将此二物掠回,后又为大周所得,分离近四十载。”他看着我,笑道:“直至传入你我之手,竟得重逢,何其幸也!”

姬舆脸上难得地笑笑,说:“无妨,舆并不饥饿,便如公女所愿。”

和想象中的不一样,和齐央与齐乙也不太一样,过程一点都不亲密,几乎谈不上“抱”,我的幻想被击碎在燮的彬彬有礼下。

我听了讶然,娡和我并不太熟,竟如此夸我?心里不由称赞,真是个好女孩!

觪后面是一个看着挺斯文的男子,看来和觪地位相当,他射倒一头麂子,那麂子痛苦地抽搐。

不过燮的选择对晋国候位的继承没有多大影响。这个时代的嫡长继承制度并未完全确立,当年武王就曾有意传位给周公。我听说唐叔虞有三子,燮的下面有两个弟弟,倒也后顾无忧。

周王让各人坐下,对王姒说:“吾方才与二卿谈论此番战事,甚是投机,不想竟到了哺时,便留他二人与母亲共进小食。”

看到我,他松了一口气。

现在,他们找不到我该有多担心?想想他们焦急的脸,我叹了口气,心里始终放不下。我找到警察局,跟他们说我迷路了,要打电话给家长。

我回头,寺人充担心地看着我,想必我现在脸色很难看吧。

王姒开口道:“此女名姮,乃东娄公季女,与太子同系嫡夫人所出。此二子纯孝,欲于成周事毕后,代母前往卫国探望外祖母病躯。”

“哦……”我点头,这家伙滔滔不绝讲了这么多,他崇拜姬舆?

觪又笑,看看天色,道:“日色将暮,下山吧。”见我还在瞪他,哄我道:“阿妹勿恼,下回登山,为兄定携去你看日出!”

我不以为然道:“因为阿兄宫中没有扬越来的寺人,这越人歌乃南方蛮荒之地所流传,阿兄如何得知。”我宫里最近的确来了个黑矮的扬越人,觪是知道的。

母亲道:“然也。你外祖父卫康叔薨后,伯懋父继为卫君,此次便是由他统领殷八师东征。”

不久后,艮在一次宫宴上鼓琴,我一听,居然是《流水》!心里不禁佩服,过耳不忘啊,这乐师艮才是奇才!

她只比我大一岁,今年也就九岁,小小年纪却八面玲珑。陈妫很喜欢她,到哪都带着她,我和母亲的贴心跟她们比起来充其量是友好罢了。

气氛很尴尬,世妇们的脸色慢慢变得难看,我也担心地看着娡。

此事让人们长久以来唏嘘不已。

第一次见到她是进大学的头一天,宿舍里,爸妈忙着给我布置,我在一旁坐着,时不时给他们打打下手。一个长卷的女生进来了,看到爸妈,立刻满脸阳光地说叔叔阿姨好,然后对我说我是小宁,住在你对床,和你同个年级中文专业狮子座今年十八家住F市,你叫什么名字?两分钟下来,底细统统交流完毕,从此,她成了我最好的朋友。

印着龙头的泥封仍然好好地附在上面,我将它揭去,拆开绳结,只见一小卷竹简露了出来。我将竹简取出,放在案上节节展开。

燮的字很俊秀,笔划间有些不羁,不像文书上那样规正,却风雅贵气。信写得不长,都是些琐事,并没有让人面红耳热的话语,只是说说他和我分别后的生活,但字里行间无不流露着对我的思恋,情意绵绵。读着信,我仿佛听到他温柔的声音在耳边低语,眼神灼灼地注视着我,心里变得暖烘烘的,浓浓的阴霾几乎一扫而空。

看完了燮的信,我感到悲喜交加,鼻子阵阵酸,积聚已久的憋屈瞬间涌起,泪水夺眶而出。

我从未像现在这样想见他想得狂,想听他亲口再说一次他喜欢我。

自己的心意如此坚决。母亲也许没有说错,燮对我的身份或许另有考量,但是,只要他真心地喜欢着我,我就愿意不顾一切地跟他走!

我伏在案上大哭,久久不能自已。

淡淡的竹简清香萦绕在鼻间,我流着泪,又困又倦,眼前渐渐模糊起来。

恍惚中,我又回到了那日的雒水边,燮正站在老榆树下,微笑着看我。我喜悦地跑过去扑到他怀里,抱着他不肯松手,有无穷无尽的话想要跟他说,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夜晚沉沉地过去。

第二天,我在床上醒来,觉得下身怪怪的,黏黏潮潮,像极了前世某种熟悉的感觉。我掀开被子,果不其然,褥子上红红的一片——初潮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