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依依将唯一两个杯子倒转过来,倒出温水,递给初夏,自己一杯,不喜不愠的说道,“我很好。”

胡三疑道,“我们做这边塞马匪不是一天两天了,即便改过,又怎能轻易让老百姓认可?你说的法子究竟是什么?”

孟凡道,“妹子,不必多说!”说罢双掌连连飘出,率先冲过来的几个强盗无不身材魁梧,手持精钢兵器,但遇到孟凡这轻飘飘的几掌,竟然丝毫无用武之地,钢刀、钢鞭、长矛等物上下劈砍刺抽,连孟凡的衣襟都沾不到,他心中合计,‘不能恋战,若是让他们一哄而上,任我功力再强,也难抵过。’想着也不顾是否要了人命,连连凝力,使出乾坤掌法、孤雁步法,以初夏为中,在两人身外绕圈出掌,一干强盗只见孟凡衣带生风,眼前的手掌一化二,二化四,四又化八,转瞬之间眼前尽皆是手掌的影子,不知究竟哪个是虚哪个是实,只有拿着兵器向前捅刺试探,可是刚一出手,旁边便是白影一闪,自己身上定要中上一掌,凡是中掌之人必定*摔出。

那大胡子并没回答,只看着刚刚领人进来的强盗头,冷言问道,“努尔丁,你怎地带这两人回来?”

初夏也道,“刚刚婆婆跟我说,这些强盗每隔半月都会来,不仅抢这个村子,他们常年在荒漠游走,每遇到人家,都要抢一番,有时更会奸*女,当真可恨的紧。”

又听她自语道,“这里最近总有真神降临,一定是真主看我们生活不好,派下来救我们的!太好了,太好了!我们永远是真主的班岱,谨记安拉哈迪斯!”

初夏心想,‘孟大哥的身子早已痊愈,功力也尽皆恢复,想来是有把握对付这些人。’想罢略感宽心,但也翻身下马,方便到时动手。

他见此洞虽然不深,但却十分宽敞,四只蜡烛尚且不能完全照亮整间石室,靠着正前方的地方有一石床,最中央摆着一张竹桌、两把竹椅,元宝此时就蹲在桌上,嘴中叼着一张信纸。

此时初夏见到了这个小东西,心情也顿时开朗,一道咯咯地笑个不停,不一会儿便到了茅屋门外,两人环顾四周,见一切都没有改变,只不过春花秋落,屋后的一片海棠早已经凋谢了,初夏抬头看了看斜挂西天的太阳,回到这个自己最熟悉最亲切的地方,她的心却始终踏实不下来,只闻周遭鸟息虫偃,份外寂寂,院中石桌上面和地上都已经积满了层层落叶,明显是很长时间没人打扫了。

初夏正自唠叨,突然见孟凡起身,双眼泛红地紧盯着自己,吓了一跳,颤声道,“孟大哥,你怎么啦?”

张德道,“对啊!雪域三侠向来集体出动,今次怎么只有一个人?剩下那两个又跑到哪里去了?”

郭子举冷静下来想了想,自己刚刚所提确实有些不合适,想罢便大笑道,“这样也好,那在下就托大做这个大哥啦。”说罢走到门前,朝着黑漆漆的天空跪倒在地。

一旁的李元深、王渐二人听得不明所以,郭子举见状便对他们说了那日鉴镜大会之后的事情。二人听后皆是点头,看向孟凡,对他可谓刮目相看,李元深没说什么,王渐却道,“果真人不可貌相,想不到孟公子年纪轻轻,却怀有一身好武艺,来,老夫平日量浅很少饮酒,今日得见公子这般侠义少年,便多饮几杯。”说罢自己倒了一杯酒,双手平端,举了起来。

李元深心中恨极朝廷,此时听得此事,更是怒不可及,说道,“帮主!那个卖国贼是谁?你且快说,看我这就去把他的脑袋割下来。”

李元深想了想,拿起面前茶杯,往玉棍身上滴了一滴茶水,只见那茶水方一碰到棍身便凝结成冰珠,从桌子上滚落,掉在地上碎成颗颗冰粒,遂又被屋内气温所融。

店小二见状笑道,“俺瞧两位郎才女貌,必然不是夫妻便是兄妹了,住一间房有什么打紧。”

木芷寒敬道,“请!”再一抬头时,眼前已经没了人,身法不知比她刚刚略阵的时候快了多少,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她们这么大年纪了,功力竟然还再提升?’

木芷寒打断道,“不可能。”

木芷寒心中疑惑更甚,‘我圣水宫从未与突厥人起过冲突,怎地这次他们声势浩大地来这里寻衅?’想罢又问翠环,“他们都说什么了?”

木芷寒道,“这许多年我一直没有调查你和月儿的身世,你可知道是为什么?”

张月儿闻言一震,道,“出去?你不要命啦?宫主早就交待过,私自出宫者杀无赦。再说宫门守卫森严,我们怎么闯的出去?”

初夏与木芷寒一见如故,虽然年纪相差颇大,但也是姐姐妹妹般地称呼,她上前挽住木芷寒的胳膊,道,“木姐姐,等爷爷的伤好了,我们一定来看你。”

孟凡一直看着她的背影,微笑不语。

又感身体被人一阵摇晃,耳边好像有人在哭,“孟大哥!孟大哥!你醒醒啊!孟大哥。。。”这声音他觉得有些熟悉,想看看是谁,但眼皮好像有千斤重,怎么也睁不开,身体轻飘飘的很是舒服,只想就这么睡一觉,但每到最后一刻,精神都不由自主地一振,好像如果这般睡过去,就再也醒不来了,他想抬手去安抚身旁的人,告诉她不要哭了,可是四肢不受控制,忽然间,他感到百会穴爆出一股剧烈力量,涌向全身,顿时身体好似从万丈高空摔落在地,每一处都酸痛难忍,但终于有了知觉,大喜之余不免痛呼出声,眼皮也终于抬了起来,定神看了看,看到眼前有一张梨花带雨的脸,他一阵迷惘,终于缓缓开口道,“初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