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凡笑道,“师傅在我五岁的时候教我练功,我起步早,所以今天小胜,我相信蒙川哥以后一定更加厉害。”

蒙菡见到桌上只有一碗白饭和一碟生菜,突然‘哎呀’一声叫道,“孟凡哥哥,你这几日便吃些这个么?”

蒙菡抢着说道,“伯父,你可不能让孟凡哥哥自己走,我刚才见到他身上只有些铜板,我们这一走,孟凡哥哥岂不是……岂不是很可怜。”说着便泪光闪闪,蒙菡刚刚听孟凡讲述身世,在饭桌上已经哭得稀里哗啦,对他甚是同情,又觉他憨厚有趣,害怕他一人有危险,便开口如此说。

这时,那华衣大汉笑着说道,“当真是英雄出少年!”

孟凡脚程快极,傍晚时分便已经走到了大理城外,眼见湖光山色,夕阳西照,景色美不胜收,心中更是欢喜,待到进了城,看见平整的青砖大街,摆夷族行人艳丽多彩的服饰,更是感叹不已,想罢也不嫌弃自己衣着简陋脏乱,便由着欢喜的心情四下游览起来,大街上繁华以极,人来人往,商贩叫卖不绝,孟凡的肚子伴着酒菜香味出‘咕咕’的叫声,引得旁人窃笑不已。

灰袍人从袖中取出两本书来,“我一直没有告诉你,你所学的功法名叫飘渺神功,共分七重,正所谓天道飘渺,欲想功力臻至化境……”他见孟凡一脸茫然,便收口不再说下去,转而摇头道,“现在说这些你还不明白,这本书就是此功法的拓本,记载至第六重,如果想要修炼至顶,必须由你亲自去寻找最后一重的修炼功法。你且拿着,定要记住,不可把此书弄丢,不然……会害死很多人。”

孟凡他娘身体一直不好,说是生他的时候落下的病根儿,他懂事之后为此深深自责,自打他知道吃裂腹鱼对身体有好处之后,便每天中午下了私塾后就抓一只给他娘吃,从不间断,至今天已经三年多了,村民知道这件事后都夸他孝顺懂事。

萧天禹刚被她的关心感动,又听她莫名其妙的说这话,顿时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连忙将她柔软的身子抱住,解释道,“心儿,我怎么会有这般心思?莫说你现在的样子比以前更加好看,就算真的红颜老去也是因为我耽误的十年,我又怎么可能有嫌弃之心?”

峰顶的红衣女子将目光撤了回来,眼神有些迷离,低语道:“十年,我也寻遍了大江南北,你又可知道,一个女人的一生又有多少个十年可以荒废?”说罢不禁抬手自袖中取出了两封信,一封已经泛黄,字迹却依然清晰,墨色丝毫不减,笔体仍然锋利,另一封却是崭新的,她缓缓打开,上面只写着两句话:‘十年春秋如一梦,梦醒终知情在心,八月十五明月夜,新青峰顶候佳人。’看到这她又哼然一笑,撇了撇嘴,“哼!你想走时便谁也不顾的走了,现在想回来就寄了一张破纸让我来这鬼地方挨冷受冻么?我这样放纵你做什么?!这个可恨的呆子!”她本来就是自言自语,虽语意带着埋怨,但是却不甚强硬,竟说不出的娇美动人。

孟凡身有要事,不欲多生事端,但也不想虚于委蛇,便道,“我又不聋,而且你声音这么大,说的话我自然一字不落,听得清清楚楚。”说话间看见另两人并不理会自己,只是径直走向边上一桌,其中一人瘦的仿似他院中的方竹,一头长微微卷起,倒有些像西域人,他恭恭敬敬地走在一个五短身材的汉子后,想来这头前一人就是其余两人的大哥。

壮汉听见他的话,阴测测地一笑,道,“嘿嘿,既然这样,可就怪不得我……”

他话还没说完,孟凡突然站起身子道,“我怪你什么?我要赶路了。恕不奉陪!”说罢便欲离开,行至门口,突然感觉左边一阵风声,似有一个物事激射而来,当下不及细看便闪步回身退了开来,‘铛!’的一声响,孟凡只见一个酒杯镶入门框之中三寸来深,倘若扔杯之人内力再深一些,定然可以没杯而入。

“好小子!竟然一身武功!”一声说罢,孟凡便见那五短身材的汉子已经站在自己面前,眼光又是一闪,另外两人也站了过来。

那酒保见情形不对,早已吓得躲在了柜台底下,心中只盼少打碎几只碗碟、桌椅,又哪里敢出一声?

孟凡起初眉头微皱,后来便坦然微笑,心中早已明了,‘这三人明显是找茬,想在我身上撒气,蒙川哥和菡妹说的对,世间人心险恶,不过我又有什么可怕的,以前只与蒙川哥切磋过,这次正巧,先试试自己功力如何罢。’想罢便微笑道,“三位这是什么意思?”

那壮汉道,“什么意思?!呵!再也明显不过!”说罢便欲提斧动手,但被那矮汉拦了下来,又听他低沉问道,“此地穷乡僻壤,人迹罕至,不知小兄弟你来此作甚?”

孟凡心地善良,但毕竟年轻气盛,向来人敬他一尺,他还人一丈,反之亦然,当下说道,“你们来得,我就来不得么?”

那矮汉道,“年轻人行事莫要这么横,否则要吃大亏的。”

孟凡怒极反笑,道,“恶人当有恶人磨,我好好的坐在这里,是这位大哥过来挑衅,我倒没见过比他再横的人。”

矮汉道,“如此说来,你当真不说?”

孟凡明知他们是让自己低头认错,可是自己又何错之有,便将头一扬,不再说话,眼中却时刻盯着对方动作,只要他们先动,他势必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