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侃周而复始怪异的行径令属吏们极其的不解,当麾下的属吏问到陶侃时,陶侃则顾左右而言他的遮掩道:“吾欲致力中原,不宜过逸而体衰;欲借此劳作而免至筋力废驰。”陶侃冠冕堂皇的理由令麾下属吏大生钦服,实则乃是陶侃对王氏兄弟在江东的权利过大而已生警觉,只是借欲光复中原作掩饰,在防备王敦万一起事时自己不至于手忙脚乱而已。

不过,也有令人感到高兴的事。淮泗之地的乱贼肆虐由于比原历史多出了王赞这支铁骑的加入,一下子把嚣张得不可一世的大贼头杜曾几乎打回了原形,最后仅率着有限的不多贼众狼狈的逃回了石城,想再次的啸聚起一定的规模则要有待时日了;而其还能不能再起,则要看我有没有暇把其连根拔除。7788小说网7788xiaoshuo

派出斥候严密的监视尚留在蓟城的石勒的动向之后,孙纬把所属的三千兵卒埋伏在了石勒返回襄国的必经之路上,耐心的等待这个胡蛮巨擘的的自投罗网。

先被连拖带拽弄进大堂的是王浚的续弦继室,由于王浚的继室年齿正盛、风韵依旧,加之石勒刚刚轻取幽州心中喜不自胜的不免癫狂起来。因而,惹得高坐在堂上的石勒兽性大,淫笑着起身一把拽过了王浚的继室搂在了怀里,恣意的撕扯、抓捏起来。一时间大堂内女人的挣扎嘶尖叫声、宛若兽嚎的淫笑声、石勒麾下捧场的爆笑声乱糟糟的响成了一片。那可是一方重镇的继室呀!石勒就能毫无顾忌的淫辱?这也同样的间接印证了胡蛮在中原大地是如何的恣意妄为,又如何的对中原子民的肆意践踏、蹂躏。所谓以血还血、以牙还牙!不以铁血的手段、强力的打击、无情的屠戮又何能压制住胡蛮的兽性?又何能偿还胡蛮对华夏大地犯下的滔天罪行?也勿怪原历史的冉闵一口气屠尽了二、三十万的羯胡!

不知死期将至的王浚信以为真之后马上遣使随同石勒的来使一起前往襄国,与石勒约期会盟。石勒在襄国极尽谦恭地接待了王浚的来使,并隐藏起精兵悍卒,以老弱不一的羸卒充任侍卫;恭谨的出场遥向叩拜了王浚之后,才亲自设宴款待了王浚的来使,并约定好了日期,准备前往幽州去觐见王浚;石勒还假惺惺的要求王浚封其为并州牧兼广平公。

当然,刘遐夫妻所率领的乐陵伏兵同样也挥了不容忽视的作用。在石勒部的主力刚刚把注意力投注在起突击的冉闵所率的青州军前军的时候,刘遐夫妻却率领着乐陵伏兵出人意料地杀出,不仅打乱了石勒部主力刚刚开始形成的战略体系,还从心理上使石勒部兵将在惊魂莫定之时、一时的无所适从而处于了茫然无措的状态从而,在石勒部一时难以及时的调整战术布置之时,给予了石勒部以沉重的打击,也就更进一步的加了石勒部主力的混乱与溃败。

离我马后有近丈远的对王猛刚要张嘴呼喊,见我已经飞马驰远,也就只好无奈的摇了摇头,伸手捋了一把脸上的汗水稳定了一下情绪,挥动着手中的连鞘宝剑、高呼着指挥铁骑主力分别从各个方向对石勒部起了猛烈进攻。

这也就使石虎、孔苌等气得暴跳如雷、怒火中烧之余,由于担心停下来摆开战场同冉闵一战会让青州军的主力随后追上而无法脱身,因而也就拿冉闵一点儿办法也没有。所谓:恶人尚需恶人磨!一贯以铁骑行动的迅捷、飘忽而杨威中原大地的石勒部,却让冉闵反其道而行之给弄得作茧自缚、毫无办法。石虎也只好令负责断后的桃豹、石堪、石聪等加强戒备,憋气、窝火的忍受着冉闵仿佛玩闹一样的不停骚扰,敦促全军加快了行军度,以便尽快的撤到有城依托防守的大邑、尽早的摆脱冉闵这个缠人的恶魔!

本就是担负着撤军阻击责任的石勒部桃豹、石堪、石聪等原就因是在撤军的途中而心生尽早脱离战场的急迫之心,此时见赵染所部已经得到了生力军的支援,而己方的铁骑又因缠战过久而出现了疲惫的状态而颓势尽显,再不撤军反而会有被青州铁骑击溃的可能。因而,也就紧急的传令全军撤出缠斗,迅的集结西撤。

处于进退两难状态下的石虎、孔苌、刁膺等,在万般无奈之下终于下决心退军了。很快得到石勒部开始撤军消息的我马上擂鼓召集众将,先下令由韩晃率领横刀军携带弩床、投石机等笨重军械移驻乐陵城,以防石勒部在青州军主力离开后为阻止追兵耍狡计间道(绕小路)袭城。接着我传令赵染率五千铁骑马上开拔,衔尾骚扰正在退军的石勒部大军;而我同王猛、冉闵一起统领着青州军主力随后跟进。这样的安排一方面是要能够做到及时的对突前的赵染部加以接应,另一方面是要随时准备配合在石勒部的撤军途中已经预设伏兵的刘遐夫妻、再给予石勒部一次沉重的打击。想跑?也总得多留下点儿买路钱?

在身为楚王时就对艳名在外的单后存有非分之想、只是碍于刘渊尚在而不敢有丝毫异动的刘聪,此时自然是极尽挑逗之能事。由于归天的刘渊早已年老体衰、加上后宫佳丽无数,宛若久旷怨妇的单后自然是被新帝稍一勾搭就上了手;一对实为母子的狗男女一拍即合的就来了个共效于飞。年壮性亢的刘聪自此之后恍若初尝禁果一样的缠绵于单后的枕榻之间、流连于熟女妖娆的单后春帐之中不可自拔,一日不见单后刘聪就神情恍惚、迷茫无措。因而,已经位及至尊的刘聪自然也就同单后昼夜伐挞、日日笙歌。

目前两军对恃在乐陵战场,从长远的角度来看对我和石勒来说均非太过有利。因为长期的把我的精力牵扯在乐陵战场,必然也就造成了使我无心他顾、难以想办法从宏观上掌控大局的状态;也就使其他地域的局势变化脱出了我的视线之内而只能是被动的应招,难以在预判的基础上加以提前控制。同样,对于石勒来讲:其把主力滞留在乐陵而毫无进取的对恃下去,就不仅是因军心疲惫、粮秣供给困难所造成的有溃败之虞那么简单了;而且还会因主力的无法抽调到其他的战场,使石勒经略河北的总体计划的进程必然受到迟滞和延缓,进而也就阻碍了石勒部的进一步扩张,使前期形成的高歌猛进的大好局势出现了偃旗息鼓的阴霾。

而长安城中的小皇帝晋愍帝、以及总督宫城军事的尚书仆射索綝此时已经竭尽了所能,把能够调集到的兵卒、粮秣都已经全部供应给了潼关的麴允,现在已经调无所调、筹无所筹。万般无奈之下,愍帝和索綝就又故技重施的来了个望梅止渴,紧急颁布诏书派人绕路送往西凉、江东和青州,谕令现在仅有的这三处预计能够出兵的重镇出兵勤王。

而崔嶷设计欲伏击石勒部的劫粮军的行动,也印证了石勒麾下的将佐都不是好相与的。当崔嶷所部押运着大部分是杂物的伪装粮车行进在前来乐陵的途中时,确也遭遇到了石勒部军兵的劫夺。石勒部开始是由桃豹引领着军兵预伏于途中,待粮车到来就一拥而上前来劫抢粮车。而本就有所准备的青州护粮军当桃豹的伏兵尽起时,纷纷引燃了事先准备好的火炬,投掷在粮车之上,引燃粮车后就一哄而散。随即就是已做好伏击准备的崔嶷率铁骑从两翼狂卷而来,把桃豹率领的石勒部军兵夹击围困起来,打起了伏击与反伏击之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