勿怪原历史祖逖五十几岁就累死了!我现在对他这种如诸葛武侯式的‘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作派也没办法,只能是时常的对他加以提醒,敦促下属多为他分担一些而已;但成效并不大,这耳听就让他那耳给冒了!以后还得多想想记忆中有没有什么养生的良方,不用也得用的硬逼着他用;我必竟还是他的主公吗!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啊!

无论刘胤所言是否有过于的渲染的成分,但毕竟是慷慨陈词、令人无法反驳;而且还面面俱到,嘴上不仅已经道尽了自己内心大公无私的想法。同时,也并不是硬逼着邵续去完全无谓的慷慨赴死,刘胤尚要亲自去搬请救兵,以解乐陵将要到来的危局。不言邵续当时是否有赌一把的想法,反正邵续当时就拍案而起,决定与石勒一战;并令刘遐统军出乐陵几十里屯扎,做好同石勒的大军野战的准备。而刘胤则把所率的残兵交给了刘遐统领,就马不停蹄的赶来了临淄,敦请我出兵增援乐陵。

然而,小丫鬟怜儿送茶时的一句怯怯的话语却令我豁然开朗:“近日听说沿海之地又起大潮了。天灾**的,不知又有多少沿海的百姓家毁人亡?百姓又要遭殃了!听说祖刺史正在组织向沿海运粮食和用品。唉青州多亏有了少爷这等好官儿。否则,不知要有多少穷苦的百姓流离失所、衣食无依呀!”出身书香门第的小丫头怯怯的说起话来,一套套的悲天悯人情结。

事情的始末还得由我没来的这个时代之前说起,原晋庭的新野王司马歆当年死于王昌之乱后,其麾下的牙门将军胡亢纠集部众占据竟陵,自号楚国公;并委任原司马歆的行军司马杜曾为竟陵太守。杜曾此人勇武过人、水性极高,据说可以披甲入水而不沉。试想:敢身披四、五十斤重的铁甲下水,是何等好的水性?因而,胡亢视杜曾为其股肱,凭借杜曾的勇力,经常的派杜曾在荆、湘两州出没不定的四出劫掠,使荆、湘两州的郡县百姓不胜其苦、被杜曾劫掠得怨声载道。

从平阳辗转传回的消息也证实了历史还是按照原来的主轨道展着,后汉帝刘聪自从与其有一拐的太后呼延氏因病、其原配刘后因难产相继死后,更加的变本加厉的恣意奢淫,先后迎娶了六位同宗同族的刘姓娇娇女,均封为了皇后;按实际的辈份来算,这六个皇后均是刘聪的孙女儿。由于皇后太多,只好胡封一气,用上、下、左、右、前、后来区分,唯一差的就是‘中’皇后了。

毕竟是铁骑追步卒,当末抷追至邻近北城时,已经衔尾追及了孔苌率领的偷营健卒。暴怒的末抷一马当先的冲在最前面,率领着鲜卑铁骑紧随着涌进渚阳北门的步卒之后,冲进了因放己方兵卒进城而尚未来得及关闭的渚阳北门。结果可想而知,随着城内北门两侧枕戈待旦的伏兵骤起,冒进的末抷被石虎一狼牙棒砸碎了坐骑的马,落马后被擒。而末抷的屯军大营,也被乘机出城突袭的桃豹、逯明给捣毁。当王昌和段疾6眷等率军来援时,末抷的屯军大营早已灰飞烟灭了。王昌和段疾6眷也只好收拢起溃散的末抷残部,郁闷的返回了大营。

王猛点头道:“王猛随后就办。即使是联合刘琨、王浚之事难成,想来正处于危难关头的冀州各郡亦不会无动于衷;就是像向太守一样的,再能给我青州增加几个可以署理一方的人才也是好的呀!”我赞同的说道:“景略所言极是!”

一直以来虽拥强兵,却四处流窜、居无定所、深受无根浮萍之苦的石勒深信不疑的问道:“右侯之言大善!但我等究应择何地而居之亦须右侯一教孤王?”王宾拈着鼠须答道:“邯郸、襄国均乃形胜之地,颇有旺势之气。王爷可择一而据之,以为我等逐鹿中原之根本。”石勒连连的点头称‘善’的同时,选择了以襄国为根本不的方案。接下来石勒就留石虎统领一万精锐继续的攻打邺城,而自己则率领主力一泻而下,连杀带降轻取了邯郸、襄国等地,并安据了襄国为都。

做事认真的明预马上就同后方统军的傅宣商议后,组织人力、物力进行了全面的勘探。并把探明有黄金储藏的矿址,由傅宣派兵严密的看守起来,现在已经组织人力、物力开始了开采。

兄弟二人生得均是长眉朗目、直鼻丰唇、三绺须髯,长方形的脸颊显得很柔和;只不过是荀藩已经须大部斑白了。荀藩老儿确有着荀氏子弟遗传的洒脱,入帐落座后,可能是感觉到我一路在不停打量兄弟二人,就有些为老不尊、一针见血的笑道:“贤侄就不必从老夫兄弟二人的形貌上来探寻罐儿的样貌了。老夫那个侄女儿品貌端庄、聪慧绝顶,与贤侄堪称绝配!”弄得我一阵脸红中,心里也在腹诽:品貌端庄个屁!十三岁就敢跨马冲阵,比穆桂英还能。不说是‘活祖宗’就不错了!

以上就是现在河北四州并、冀、青、幽糜烂的大致态势,至于辽东及包括北韩在内的的平州则早就成了鲜卑慕容氏的囊中之物。整个河北形势错综复杂、势力犬牙交错的各有统属,却又各不统属的自立门户互相观望,能不让本就已经成势的蛮夷随心所欲的功掠吗?

经过半日多的大战,虽然铁骑的损失微乎其微,但兵卒鏖战后毕竟已经疲惫异常,我原打算略为行军二、三十里后就早早的扎营歇息。可是,打起仗来跑得比兔子还快,接收起战后成果来同样也不慢的晋庭的大吏们却已经先行找上了门来了。正准备下令扎营的我,接到了前面的哨探得禀报:驻节开封的晋庭司空荀藩已经先期赶到了荥阳,并携荥阳太守李矩出荥阳几十里相迎我这个收复故都洛阳的功臣;现在距全军已经不足二十里了。我也只好下令全军继续前行,去会合迎候的荀藩和李矩。

当斗场中的双方两对主将在忘我的拼力搏杀的时候,后汉军的后方却出现了令大占优势、倍感解气中暴吼连声的刘曜大感颓丧、懊恼之事。一支由洛阳的方向毫无任何征兆就狂飙而来的铁骑,在错愕的后汉兵卒还在惊疑不定间,就已狂野的从背后冲入后汉兵卒的军阵中开始了大砍大杀,一时之间杀得毫无一丝准备的后汉军血肉横飞、惨嚎声四起。

奔逃中的不知所措的王桑麾下的兵卒,在毫无时间确定真伪的情况下,茫然而机械的自然反应就面对着铁骑的来路纷纷让出了一条宽敞的通道。率领着铁骑从王桑的兵卒让出的通道中一刻不停地向前疾驰中,冉闵根本也没看见王桑在那里却明智的高喊:“王桑!快整顿你麾下的兵丁,随后接应我等。”紧跟在铁骑后队疾驰的我,忍不住对纵马紧旁身侧的王猛赞道:“二弟实乃大将之才!临机的处断是何等的英明也!”手里拎着一把连鞘宝剑的王猛、骑在疾驰的战马上直上喘的赞叹:“二、二公子,以后必会成、成为一位绝世悍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