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揽到了祖逖,当然也不能冷落了另一大才温峤。现在虽还不能撬刘琨的墙角,但刘琨早晚得玩儿完,我还期望以后温峤投来青州呢!因而,我也就委托王猛同温峤相谈与刘琨的互援协议时,也多做一下温峤的工作,转告温峤:如果并州难以守住,其务必前来青州。

众人中以祖逖的威望和资历最高,祖逖也就当仁不让的捋着三绺胡须第一个开口说道:“听公子言、观公子行,可见公子乃一有鸿鹄大志、欲为天下苍生请命之才俊。然空有冲天之豪情壮志、却无匡扶天下之力者比比皆是,祖逖亦已明观多人矣!今祖逖虽受公子之激来到青州,然亦须听听公子对现下时局之看法,及此后当如何应对。如公子无能令祖逖折服,祖逖还莫不如自行其是,以为天下苍生做些力所能及之事。如祖逖不能为公子所用,祖逖会自行离去;唯望公子看在均是华夏子民的份上,多多照顾祖逖之乡邻可也。”

不过,在欣喜东晋的一代名臣温峤到来的同时,我也为正在同后汉顽强抗争中的刘琨的艰难处境感到担心。我对于刘琨,就如三国时司马徽评论诸葛亮一样:虽得其主,却未得其时也。刘琨也一样,虽有万丈的豪情,年轻时就同祖逖一起成为了‘闻鸡起舞’这个历史典故的两个主人公之一,并成为了后世勉励后辈上进的典范。但由于其所处的地理位置的原因把刘琨桎梏住了,使其难有施展大的抱负的空间。

而此次宗氏之所以随光、华二女离开平阳,来到青州。一方面是受靳月影等所托,来照顾两个年纪最小的妹子。另一方面也是抱有替小姐寻访给贾浑夫妻报仇机会的想法。

西侧除平原国隶属于青州外,其他的郡国分属于冀、兖二州。由于这几年后汉把攻击的目标转移到了关中和荆、司、豫等州,西侧的郡国已经有晋庭任命的官吏在稀里糊涂的署理。因而,接下来对青州西侧的整合,除平原国现在已经送来文书归附青州外,其余的则要在下一实施时,视情况再具体确定。按我脑海里的记忆中,青州的西面也将是今后争夺的焦点,一时也很难达到稳定恢复生机的要求。所以,我也暂时也就没把青州的西面当成整合的重点。

再有就是一代江东大帅恒温了,他现在也应该有近二十岁了。不过,其乃是宣城内史恒彝的儿子,其家世居江东。以江东士族偏于安逸的陋习,就是素有大志的恒温想来,恒彝也很可能也不会放人,任儿子来乱成一锅粥的中原趟浑水。因而,现在招揽到恒温的可能性自然不大。不过,联系一下也可以,不久的将来王敦就要兵压建康蓄意造反了。那时,宣城是豫章入建康的最佳途径,担心宣城不保的恒彝也许会把儿子主动送来也说不定?本着四面撒网、不一定网网有鱼的想法,在派人去江东联络琅琊王司马睿时,我也交代信使去宣城顺便拜访一下恒彝和恒温父子,代我表示对父子二人的仰慕,邀请恒温有空暇来临淄一会。

另外,冉闵还要负责临淄的治安。曹嶷由于有伤在身,暂时边养伤边帮助冉闵整编降卒。待曹嶷伤养好了之后,王赞等也就把临淄周边清理干净了。那时,曹嶷就要统军前往驻防乐安,以防来自冀州方向的后汉的进攻。其实,曹嶷的伤并不太严重,只是震伤了心脾而已,修养个十天、半个月也就可痊愈了。

当我押着曹嶷和抓捕到的千余逃出城的俘虏入城时,天光已经大亮了。而城内已经渐渐归于平静,战后的狼藉景象比比皆是、随处可见,令人作呕的血腥气味在清晨的空气中弥漫。战争本就是残酷的!

随着打斗的深入,我由懵懂已经渐入了初知,实战的锻炼,也使我对招数有了更深一层的理解。因而,我也渐渐地有些攻势了。火光的映衬下,我也隐约看到浓眉紫脸的曹嶷神色逐渐凝重起来,力量和招法也更加的沉重和规范。但这时的我已经渐入了忘我的状态,全身心的投入到了实战练习中去了。因而,四、五十招过后,我已经可以同曹嶷打得旗鼓相当了。千百次的自己演练,不如一次的实战搏杀!性命攸关的实战搏杀,对武技的提高确是至关重要的!

这时的张嵩,经过几日与王猛的相处,已经对王猛大生佩服之意,心中也不得不赞叹王猛这个小其一轮的年轻人有着经天纬地之才。由于王猛对我不错口的赞许,使张嵩多我的观感也大大改观。嘴上虽然没说,心里则已产生了投诚之意。因而,在王赞等统军离开后,我也率领着剩余的战马已经蹄裹毡布口衔枚的一千铁骑,令其兵卒腾出一匹马给张嵩,让张嵩骑着跟在我的身侧,向临淄方向驰去。

能不能是张嵩对王弥现在的处境有所疑虑,感到有所不妥后从临淄赶去的呢?可别生什么意外呀?先到这里,我就忙吩咐把王赞、王猛和温畿请了过来。我慎重的谈到曹嶷和张嵩助王弥起家至今,所起的作用不容低估。担心临淄城中的曹嶷和张嵩感到王弥的处境有些不妥,会紧急去阻止王弥。

听完靳明极尽阿谀奉承之能是的述说,我一时震惊得半晌无言。慨叹无论是成名的好人和坏人,绝对都有着能与其名望相匹配的能力和眼光。无论是好名还是恶名,都非轻易所能取得的呀!当然了,我原本就期望利用靳准来尽快的搅乱后汉的朝廷,现在靳准自己送上门来了,我不慨然笑纳不等于傻子了?关于以后能否给靳准以强大的支持,就先姑且答应他。至于以后会怎么做?那只有天知道了!

获悉晋怀帝司马炽已死的噩耗,索綝和麴允等当即推举秦王司马业为帝,也就是西晋的最后一个皇帝晋愍帝。随即,晋愍帝传檄天下,大封各地尚在坚持抵抗的州郡大吏。并传诏天下:南方以江东的琅琊王司马睿为尊,北方以秦州的南阳王司马保为,共同起兵恢复汉家河山,驱逐蛮夷鞑虏。其实,愍帝司马业才十二岁,只不过是唯索綝和麴允等之意行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