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飞将吕布的武学精要,则更是让我恨得牙根直痒痒。其之所以称之为‘式’,而未称之为‘招’,就是由于其每一式都要有数个、甚至数十个招数上的变化,而精要中也就给了一个基本的方向,其余的则是要求你去凭借天赋自己参悟。这就如一个小学生只认识了几百个字,老师却只给了他一段话,就让他自己去凭空想象的做出一篇完整的文章一样的难。这可真是闹死我的中国心了!

大致了解了东莱的具体情况,也接收了苟氏兄弟留给我的重振苟氏的所有资金后,我也就身担起了责无旁贷的责任。我先把王赞和冉闵这两个现在唯一可视为嫡系的人,领到了王赞给我安排的书房。拿出了在赶来东莱途中,在马车上边琢磨,边在怜儿帮助下画好的几张图表。说起来还真有些郁闷,我虽然可以勉强会用毛笔,但写出来的字迹却让人不由得大生欲呕的感觉,还不如小丫鬟怜儿的字迹来得秀气。因而,除了绘图以外,文字也就只好让怜儿代笔了。

这时,后汉的大军已经兵抵洛阳京都。由于洛阳本就已经形同于一座空城,根本就没有几名兵卒来把守。因而,后汉的大军很快在后汉大将军呼延晏和始安王刘曜的率领下,分别突破了宣阳门和西明门,把留京的皇族、大臣、宦官、宫女,以及逃跑时被截住的晋怀帝司马炽等来了个一锅端。始安王刘曜把五废五起、三十多岁仍然妖娆妩媚的羊太后收为禁脔,宫娥、彩女也分别赏赐给了兵将,一把火焚毁了京都洛阳之后,押着抢来的金银财宝和被掳的晋怀帝司马炽、留京的大臣、皇族,北行返回后汉都平阳。

其实,我也并不知道王猛的家具体的在北海那里,想来还是北海郡城的可能性较大。就有些慌急的说道:“王将军现在就派人去北海郡,寻找一位名为王猛字景略的贩畚的年轻人。务必要在北海郡把此人找到!找到后,无论使用何种办法,也要把此人带到东莱。此人之才,当世难寻;对我等恢复基业乃是一绝大臂助。切勿因其出身过低而轻贱之!王将军切记,切记!”由于再也没有别的人可用了,我也就不能太过于的忌讳说漏嘴;对王赞说明白,比让他稀里糊涂要好得多。

不过,这个时代的蛮胡势力也太过于强大了!历史的罪人司马家族是根本指望不上了。即使是那个谣传为杂种的琅琊王司马睿,在占据江东以后,除了安逸享乐,就是在内部相互倾轧、相互的内斗,为这个民族所尽的心力寥寥无几。而作为这个时代强悍人物代表的冉闵,在忍辱负重、认贼作父十几年后,虽然有了一次强力的爆,但也很快在诸胡的通力围剿下冰消瓦解了;也使冉闵变成了几乎可以同霸王项羽相并列的强悍、悲壮的典范,让人想起就不由得唏嘘不已。

听到这里,我不由得脱口惊问:“什么,什么?冉闵是苟,啊,大伯的义子?”正在轻声述说的怜儿,惊疑的回答道:“是呀,二少爷的父亲是大老爷的部下冉瞻,在兖州征剿王弥的叛乱中,二少爷的的父亲冉瞻殉国了。所以,大老爷感念冉瞻的功绩,才收的二少爷为义子。二少爷也就小大少爷两个月,也是十八岁了。”小丫鬟怜儿虽然才十二岁,但说起话来条理清楚,还文绉绉的,可能也是富庶之家的出身,家逢变故才沦为孤儿的。

这时,在我思绪神游间,车内的小女孩儿已经拿出了一个水囊,借着月色的清辉,缓缓的倒进了我半张着的嘴唇。怯怯的声音传来:“少爷喝水。”一缕清流滑进我干痒的喉咙,也把我拉回到了现实。

在一个星期天,胖子从书店里找到了正靠在一个角落里翻阅着书籍的我。胖子热情的同我打过招呼后,送给了我一部新款手机后要求我帮他一个忙:求我在每次考试提前出去后,把答案给他回到他的手机上。并说如果我还有别的条件可以再提出来,他会尽力去办。我想了一下说:最好每周能给我借几部大部头的书,书的内容可以不限。免得我把休息的时间都给了书店,还时常的惹得店主不满意。胖子连说小事一件,她姑姑就是市图书馆的馆长,随便借多少都行。

恒温:智谋出众,极赋帅才,勇冠三军。父乃江东宣城内史恒彝,因江东内乱而就苟安从江东宣城以避乱为名延请到青州,助苟安荡尽诸胡。

见来人也太过于的邋遢了!我就忙不迭的吩咐道:“快领这位先生去洗漱换衣服!”瘦弱的年轻人却摆摆手平缓的说道:“不必了。形貌也仅是一个人的外表而已,何必过于的深究?听请再下来的人说:当面的这位公子应该是苟大都督的子侄。苟公子从数百里之外的北海把在下找来,不知有何吩咐?”出口就有些不凡!

我忙热情的边吩咐上茶、设座,边笑着一抱拳说道:“在下乃是苟安。确如先生所言:在下乃是远青州大都督苟晞的从子。先生可否把尊讳相告苟安?我等再行叙谈。”瘦弱的年轻人抱拳还礼道:“在下姓王名猛,字景略;在这里见过苟公子了。”果然是王猛。来了你就别想走了!我忙束手让座道:“果然是大才王猛!先生且请宽坐,听苟安细加道来。”

王猛缓缓的落座之后,就平静的望着我。我把茶水推到其面前,含笑示意他饮用后,笑着说道:“在下知晓先生虽潜居于市井,却身负旷世之才。至于苟安如何得知?此时先恕苟安讳言,后苟安必予先生解说。苟安请先生来此,就是想请先生助苟安一臂之力。望先生能助苟安荡尽肆虐我华夏大地的蛮夷、乱贼,还我华夏族人以安逸、富足的生计。不知先生之意如何?”同明白人说话,尽量就别绕弯子,直接说明白了更好,免得使自己进退失据。

王猛面色虽稍有动容,旋即就恢复了平静,不急不缓的的说道:“公子大志令王猛佩服!然空有大志却于事无补。王猛想先问苟公子一事:苟公子对令亲此次勤王有何言说?”我戚容满面的叹息道:“此时大势已颓,非一人之力所能左右。家伯父此次勤王,无异于飞蛾投火,命悬一线哪!”王猛追问道:“苟公子既知事不可为。缘何不加以相劝?况为人子侄又缘何不随侍在尊长身侧,相助尊长一臂之力?”

我长叹了一声,苦笑着说:“唉先生当听到过传言:家伯父秉性执拗。且已矢志尽忠,又何能听进苟安之劝?苟安即使是随侍在侧,又能若何?亦不免玉石俱焚矣!而苟氏本就仅苟安一名嫡子,为苟氏之血脉传承,家伯父亦不会允许苟安跟随勤王。苟安明知必是一凄惨的结局,却无任何办法相阻。先生当能想象得到:苟安心中是何等的悲泣呀!”说完,我有又有些痛苦的摇了摇头。其实,我也并非是完全的在演戏。想到苟晞兄弟必然是血肉横飞、人头落地的结局,就是没一丝的关系,同样也会感到悲凉的。

王猛适才所问,本就是试探我的心性和眼光之言。见我已经有了充足的理由,就也不再进一步的深究了。其实,像王猛这种虽身负旷世之才,却出身低下、受尽了高门大阀的白眼、报投无门的寒门子弟,有着一个共同的性格弱点:那就是在其有些玩世不恭的同时,决不会承认自己无才。何况王猛现在还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年轻人,也不可能太过于的老奸巨猾。因而,我也就利用他这个性格上的弱点,先把他套牢,使他心动难痒的想进一步的了解我,探讨一下是否是他的最佳选择。

在这个时间紧迫、乱象丛生的时刻,我也没有再有太多的时间来慢慢准备。只能是尽量的走捷径,先占住一块立足之地,招揽一些可用之才,再思进一步的拓展。而现在东莱这个弹丸之地,现在还不够那些大豪们塞牙缝的,几千铁骑的瞬间冲击,也就会被一举荡平了。所以,长时间的蜗居在此并不是办法。我现在安能不着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