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朝他所指方向细看,只见那处依旧是一片虚无,同沿途的所见并无丝毫差别,心中正诧异,见杨寒羽施法催动奔雷棍,径直向那处飞去,刹那间已消失的无影无踪。二人对望一眼,知道杨寒羽找对了去路,也一齐向此处飞去。

楚云枫三人大吃一惊,没想到这苏玄朗竟会不顾身份亲自前来七彩天池,心知这次在劫难逃了。楚云枫对苏玄朗拱手道:“苏道长,此事乃是令徒孙桐竹动手在先,他欲出手伤我,我怎能不还手?他们人多势众,叫喊着要将我的朋友都捉回道派去,如此蛮横不讲道理,又怎能不起冲突?还往道长明察。”

楚云枫一手执剑,聚气凝神,就等着和众人厮杀一场,不料众道士都知道他厉害,无一人冲向他,倒弄的他颇有些啼笑皆非。

楚云枫闻言便知这桐竹是找茬来了,哼道:“我入思过山面壁思过,是谨奉我师公的命令,你休要拿门派压我。我违背师命擅自离谷,要惩罚,也是我师公师叔惩罚才是,又哪里轮的到你师公来出头?你师公是何人,我知都不知道,上次你师父打不过我们,气的吐血捶鼓,也是跟你师公学的吧?”

接着又流泪道:“你休想就此摆脱我。我就算追到阴曹地府,也要寻你问个明白!”

楚云枫就地一滚,已滚到副将身前,左手举起碧落剑刺向他手臂。副将见玄铁剑尽自飞向那神将的胸前,不敢耽误,一戟将玄铁剑击飞,却再也来不及自保,右手臂上硬生生的吃了一剑,顿时血流如注,手臂一软,再也无力抬起。

那些护卫正精神亢奋的朝着众人疾冲,哪里注意到身后撞过来了数根断木,一时间跑在最后面的十几名护卫顿时中招,被断木撞在后心,吐着血哇哇的往前飞去,又带倒了数人。

宁霜儿踌躇道:“可是若是又被那些护卫觉了怎么办?再说现在夜幕以至,天气寒冷……”

再无其他的东西。三人下得楼来,在那半张桌子前坐下休息片刻,宁霜儿偷偷的跑到门前,将门轻轻的打开一道小缝,往外窥探,只见半空中的护卫们少去了许多,想是以为他们三人往七彩天池的出口处逃去,分了一大批人前去那里去找寻了。

宁霜儿将宝镜小心的用绸缎裹起,放入怀中。鼓掌大笑道:“死青蛙,笨青蛙,这么容易就中招了!我这可是吸收了太**华的磐阳宝镜,谁看它一眼,眼睛就不能视物。我早说了,你日后再想细瞧,却是没有机会,你偏不听!”

楚云枫嗤笑道:“既然这里名扬逍遥界,风景又如此秀美,那人人都可以来此观看,你为何不许我们留在这里。这天池里又没挂个闲人勿进的大牌子,我们又从未听说过七彩天池里不许旁人进入。你既然想赶我们走,那我问你,你可有条文在此?若是没有,那便是仗势欺人。”

待得再往前走,眼前便出现了一座小小的村落。村落里的人大多都是持叉的年轻猎户,想来这就是那大狗所说的共工遗族。这些猎户大多质朴少语,看到楚云枫数人皆是陌生面孔,无不诧异惊奇,却并没有露出敌意,只是向众人略一点头,便低将叉上的猎物扛于肩上,侧身离去。

只听狼妖大叫一声,掌心里喷出一股鲜血出来。段誉也欺身向前,一道商阳剑射向狼妖左眼,那狼妖顿时双目皆盲,剧痛难当,想伸爪捂住眼睛,却是被那虹光缚仙符定住了身子,动弹不得,口里嘶厉的大叫:“大仙饶命!大仙怜我千年修行不易,饶我一条生路吧!”

那巨狼连扑数十下,连段誉的影子都摸不着,愤怒的大声嘶叫,段誉在施出凌波微步四下游走的同时,左手小指和右手中指又分别射出少泽剑和中冲剑,巨狼吃痛,变得越凶狠起来,双目已是一片血红,只恨不得生生活撕了眼前这青衫之人。

楚云枫大窘,恨不得用玄铁剑在地上刨条地缝钻进去,心里暗恨这小丫头说话口无遮拦,完全不留情面。一面又觉得她睁着大大的两只眼睛看人,样子很是好看,又忍不住偷偷的向她的眼睛猛看几眼。就这样一面窘一面偷看,一面羞愧万分一面心神荡漾,痛并快乐着。

楚云枫上下打量了这只兔子好久,心想要不要结果了它,烤熟了填肚子,又见这兔子战战兢兢,吓的不敢抬头,心中一叹:“也罢也罢,这仙界兔子都是经过几百上千年的修行才能说得人话,毕竟与凡间野兔不同。好歹我现在也要日行一善,就放过它此遭。”便要侧身避开,让这兔子过桥。

第二日睡了个日上三竿才爬起来,坐在崖顶练了几遍辟谷之术,又掏出那璞玉护符吹吹摸摸的**了半天,正要下山去林子里打鸟去,忽听“嗖”的一声,头顶上有一物飞过,楚云枫抬头看去,只见一人御剑西去,距离太远看不清模样。楚云枫心想这一定是小师叔,兴奋起来鼓足真气高声叫唤:“小师叔,我在这里!在崖顶上,你小小年纪怎的就眼神不好,飞过了!你快转回来你还往前飞呐”

楚云枫见物心喜,就想厚着脸皮向袁天罡讨要,袁天罡知他心意,早已将龙凤如意收起,袖袍一招,卷起地上的南越魔鼓,也收入怀中,只教楚云枫郁闷不已。

徐夫人叫道:“这鼓有问题!定是仙界九州南越领地的南越魔鼓!昔日南越的魔仙们常用这个提升自身的攻击力,使用者神智会被魔鼓所噬,变得举止癫狂功力大增,大家务必小心!”

桐竹头一昂:“那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