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在山野里长大的孩子难免野蛮,由于紧张兴奋激动和担心害怕,他抖的双手竟然把娜姆的红肚兜撕开了一道口子,他不知所措意乱情迷、抓耳挠腮正吃不准“上手”的方法时,他忽然被肩上冰凉横流的水珠激灵,他内心大惊!。

娜姆家在上湖心小岛的山路边,两层楼的四合院木楞房依山傍水,湖边的芦苇葱茏、路旁的波斯菊开得欣欣向荣,微风过处暗香浮动。门楼外一颗结满果子的高大核桃树,枝繁叶茂,象一把撑开的硕大巨伞。

舞池中,达珠紧紧捏住娜姆的小手,围着火堆他们转啊转!跳啊跳!乐啊乐!迎着姑娘小伙们羡慕惊讶的眼光,他们不知疲倦,他们忘情所以!

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民

“我们的对歌擂台赛现在开始,先由摩梭队先球”。扎实宣布。

“今天我们接待的旅游团有好几个,下面,请所有来旅游的贵宾客人站到左边,我把汉族贵宾这个团队取名为顶呱呱汉宾队”。游客们笑。请所有的摩梭姑娘和小伙子站到右边,我们的摩梭服装没有老少、婚否的差别,所以摩梭女性统称姑娘,摩梭男性统称小伙子。我们的团队就叫响当当摩梭队”。

对于长期饱受高楼大厦围困、被钢筋水泥所冰冷、无奈接受相逢何必要相识的漠然、被迫享受人群里的孤单的都市人群,他们的血液很快被火焰被温度被原始野性被纯朴自然被欢乐气氛沸腾起来,他们很快将自己的热情交融与火交融与陌生游客交融与神秘的摩梭人交融与泸沽湖美好浪漫的春天的夜晚。他们学着变换舞步、轻歌曼舞、步履翩翩,他们学着摩梭人热情狂放的高吼:啊若若若啊拉若!(摩梭语加油加油再加油的意思),呀嗦呀嗦呀呀嗦!(藏族语加油加油再加油的意思)。

场中又传来更热烈的回应:想!很想!非常想!

若论平时,达珠打死也不会说这些话,他只会哄游客开心。每一个旅游点都在忽悠,众多的忽悠者本来就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一个利益集团的联盟体,可是今天他等于拆穿了这个烤鸭店卖的是假货。说假货倒也说不上,当地确实有人在泸沽湖“湿地”养鸭子,湿地鸭子的味道也比城里的激素鸭子强上一千倍。

一声枪响后,只见水面溅起水花,一只哀鸣的野鸭掉到了娜姆的面前,野鸭黑豆般的眼睛哀怨的瞅着娜姆。娜姆环顾四周没有现“猎人”,她慌忙用手捧起可怜的野鸭。她现小鸭的腿部受伤了,腿上渗着鲜血、一块皮绽开但是还连在骨头上。“阿哥、阿哥、阿哥”,娜姆大呼小叫的叫达珠拿“云南白药”来。山里的树上有一种被当地人视为“云南白药”的灵草,它长在树上,象一块块青苔,海拔越高的地方它就越喜欢生长,把它晒干后搓成粉或是放入口中嚼烂敷在伤口上,都有很好的止血消炎作用。达珠象猴一样的爬上树,采来灵草,娜姆毫不犹豫的放入口中嚼烂,然后麻利的撕下衣服的一角,再扯下头上的红头绳。他们齐心协力帮助小鸭包扎好伤口,然后把小鸭放在湖边的草丛里。

离达漯水几公里的地方有一个最近刚开的烤鸭店,路师傅把车停在了路边,游客争先恐后的下车买烤鸭。

“舒淇姐,我终于有爱了!”

“那你还红口白牙鼓吹是银”?舒淇大声质问。

“摩梭本地人是各自住在母亲家里,可是你是外地人啊,我们给外地人走婚一般都同居在一起的”。萨达玛继续低着头说。

“我不会呢”。萨达玛眼神语气极其温柔。

承包温泉的摩梭老板推门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