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达珠笑得大声笑得爽朗笑得持久。

破产美容院老板罗美丽本来正当如狼似虎的年纪,前面还瞅瞅达珠、看看扬帆、溜溜贺强、对车上不同年龄的某些男游客浮想联翩的意淫了一番。

外在热情率真但内心其实有弯弯肠子的婷婷这时在心里盘算,怎样才能给达珠身边的大姐调个位子呢?她已经被达珠深深的吸引了,脸上布满痘痘的她想:“也许抠手心的时候我可以抢占先机”。

“师傅,你至少也得再给我5o块吧?你看我们一家子上有老下有小的”。她一副可怜的样子。身后的动物们好像也附和的出各种声音。

外地司机抖抖索索的下了车,因紧张、生气和恐惧他有些结巴:“前、前天轧死的猪、猪不是已经赔过你5oo块了吗”?

游客笑。导游不止养眼而且幽默,大家欣赏的目光象红外线般“扫描”达珠,女人满怀欢喜,男人暗含妒嫉。

直起身来喘气的女人对着达珠方向的一群人诚恳的表示抱歉:声音柔美,气质大方。她齐腰的黑色长,性感丰厚的紫绛红嘴唇,上穿银灰色高领加长版羊绒毛衣,下着黑色紧身铅笔裤,大腿修长秀美,夸张的灰黑色大墨镜遮盖了半张脸,一串白色多层次珍珠毛衣链不畏艰险的活跃于她的青藏高原片区,隐约的乳点象是开在高山树丛里的格桑花。

桑祖德、英子、贺强、婷婷、罗美丽、扬帆、亚玲、舒淇……游客都纷纷报着:到、有、在、来了。

达拉之恋羡慕和嫉妒煞了摩梭姑娘们,一批没有最终选择走婚对象的姑娘纷纷死了心,她们象多米诺骨牌一样绝望的倒在走婚无门的摩梭男子的怀里。于是永宁和泸沽湖的小卖部里,香皂肥皂洗香波、摩丝香水梳妆镜刮胡刀被抢购一空。夜晚和天亮前的泸沽湖变得空前活跃:湖上的猪槽船忙碌不停、到处都是奔走的马和驴、富裕家庭的摩梭男子甚至骑上了嘉陵摩托,他们兴奋的去心爱的阿夏家走婚。

达珠清楚的记得,那段时间阿乌在为寺庙画一幅释迦牟尼的佛像。每年农历七月二十五日,是摩梭传统的转山转海节,寺庙想在那年的节日挂此佛像。阿乌卜择画画的吉日为头年大年三十,寺庙里香烟缭绕,禅乐袅袅,阿乌一面诵经,一面备料,每次绘制前,阿乌必叫达珠一起先净身,然后再焚香祷告,直到一支香的香烟达到垂直一尺高才开始做画。花了七个月的时间,眼看一幅用金箔勾画出的,熠熠闪亮、气韵十足的佛像终于快要画成了,但难忍阿乌要求他和僧侣一样守戒律清规,他偷偷跑到亲戚家饱食海喝了一顿大餐,醉酒后踉踉跄跄的归来。趴在画像上的他吐得翻江倒海一蹋糊涂,肠胃里消化得半烂的米饭面条蔬菜牛羊肉一股脑儿倾泻在画像上,黏糊着吐出的鲜血、横流的眼泪鼻涕,人和画像散出阵阵酒精的恶臭、酵后饭菜烂肉的馊味,画上的主佛、上下佛像、山川河流、日月彩虹、蓝天白云、花草树木、飞禽走兽等描绘的精美图案被糟蹋得面目全非、惨不忍睹。

传闻:玛达咪客栈曾住进一猛女游客三月有余,半夜时静谧的夜空常常传来像狼嚎、似鬼哭又好比驴叫的怪物的声音,天不亮时木门吱呀有声,疑是败兵狼狈鼠窜。

舒淇已经默默流泪了好一会儿,因为窗外有风,中分的长被吹得凌乱的搭在前额和脸上,很好的遮掩了嵌进际线和耳前的泪痕,汽车的剧烈颠簸也使人不舒服,她把脸仰靠在椅背上了,眼眸深处的无尽悲伤隐藏在大墨镜的阴影下,游客们只以为她睡着了。

有的游客一上车就有睡觉的习惯,也有的游客因为晕车一声不吭,况且这群人正处于半癫狂的状态,所以谁也没在意到这位女游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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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上千次走婚锤炼的达珠对异性有非常敏锐细致的感知力和洞察力,特别对有特质的女性。嗅觉敏感的他不止嗅出墨镜女人身上内外兼具的性感美,关键是他在苦苦冥思――这似曾相识感从何而来?这对他来说很神秘很好奇也很吸引。

其实达珠的感知没错,似曾相识感源于离失的肋骨对于身体的吸引。圣经上说:“造物主见男人太寂寞了,就在他沉睡的时候,取走他身上的第七根肋骨,创造出女人”。每个男人都在寻找自己的那根肋骨,只有找到她,他的胸口才不会隐隐作疼。"

神秘女人是他二十年前的初恋情人――娜姆。是上帝从他身上取走的第七根肋骨。

舒淇是地地道道的摩梭女人,摩梭名叫娜姆,娜姆在泸沽湖未开之前就离开了家乡,据说是宁蒗地区第二个与汉人走婚的摩梭女子,此次重回故园,带着满身的疲惫和沧桑,她刻意的遇见了千万次在梦里与之相遇的初恋情人――达珠。

但她上车前就买了大墨镜做了遮掩和隐藏,她想默默的注视他,就像二十年来默默的在心底守护它――那份至纯至真的初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