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这花就交给薛大哥带回去,救治病人。”流锦语笑嫣然,走过去想把花递交给薛景睿。

涂抹好了药汁,流锦垂对着他手上狰狞的患处,轻轻呵气,想借以缓解他的疼痛,亦让伤口更好的吸收药效。

薛景睿放开流锦,把她捂着锦帕的手递到她的右手上,交握在一起。丝毫不顾及自己胳臂上的伤,他飘然一笑,说道:“锦儿,我们跌落的地方就在前面,我的药篓落在那边了,不如我们快些过去,再好好包扎一下。”

流锦见他手臂汩汩流出的血,黛眉紧蹙,说要和两性之血,但也没让他刺那么深啊!流锦连忙抬起左手,眯着一只眼,一口狠狠地咬在破裂流血的伤口处,更多的鲜血涌了出来,流锦迅的扭过头,把鲜血淋漓的手放在了薛景睿受伤的胳臂上。两人温暖鲜红的血液,立刻交融到一起,汇成一条血红的小溪,顺着二人交叠的患处,蜿蜒而下。流锦连忙用另一只手,敏捷的拭了一把血水,挥撒向眼前蜂拥而近的藤蔓。薛景睿也以刀带手,轻揩了一把鲜血,连连刺向四周还在尽数蔓延的藤条。

男子见流锦坦直率真,丝毫不隐瞒误认为他是妖的想法,心中对她的好感更甚,温和一笑,对上流锦含笑的双眸,如春日里温暖却不炽烈得阳光,柔润和曛。“在下薛景睿,方才唐突了,小姐莫怪。”男子抱了抱拳说道,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嗯!武强,四公主就交给你了,在那边要好生照看,万不得出差此。”欧阳亦宗低声嘱咐道,这武强便是这次负责护送看守四公主于阳明山的侍卫领,在罗列的安排下,因慕茗王英睿之名,而投其麾下,这次戍守阳明山,自然尽心效命于欧阳亦宗。

“嗯!言之有理,只不过芋儿年幼无知,我若不在身边,就得仰仗你和清儿,好生照顾教导了。”欧阳亦宗闻言微微颔,含笑谦逊的说道。

胡图图又连忙高声喊道:“奴才恭送茗王殿下,茗王殿下慢走。”说完,看着欧阳亦宗渐行渐远的身影,胡图图脸上露出一丝敬佩赞赏的笑。真不愧是传说中的茗王,果然是人中龙凤啊,就连对他一个奴才,亦是谦和有礼,温润儒雅,彬彬有礼的。若是能效命于这般开明聪睿的主子,也不是为人生一大乐事啊。……

“皇上有什么吩咐,但说无妨,老臣万死不辞。”索商吟说着便拱手埋头,跪倒在地。

“姐姐什么时候骗过你啊。不信你问你大哥。”流锦见紫芋渐渐地从阴霾中走了出来,不由轻松俏皮的说道。

“是!主子。”一个人影翻身飞射了过来,无声的落在地上,跪扣在欧阳亦宗面前。看来,此人的轻功可见一斑。罗列站起身,走向房门。

“不用你说,我自会对敏熙好的。”见皇后竟连爱妻都算计在内,端木荣瑞有点不悦,语气有点生硬。

“皇儿你,你!”皇后气的怒目圆瞪,盯住她那不成器的儿子,说不出话来。

“没有,但她指使丫鬟下毒也不一定。”皇后连忙补充道。

那黑衣人出一声闷哼,身体飞射而出,撞到坚厚的墙壁,颓然落下。抬头时,嘴角已流出一丝鲜血。

得到片刻喘息的流锦,只觉坠入了一个温暖安全的怀抱,身上的各处伤口,也不再要命的疼。微微的睁开眼睛,恍惚对上一双担忧心疼的星目,不由心中一暖,如被注入一泓甘甜温润的泉水,晕散滋润到心扉中每个干涸痛苦的角落。

“皇上,皇上明察啊,只因皇上尤为宠爱我的皇儿,四公主便心生嫉恨,竟狠心加害我儿,您要为我的宇儿做主啊!”皇后见元硕帝淡漠的坐着,心下大急,哭天抹泪的走向皇上身边,极力的鼓动着元硕帝追加紫芋的罪名。

“父皇,事情是这样的……”

“是,奴才,奴才未曾离开太子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