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如果这次微臣不讨个说法,那日后岂不是任谁都能欺凌皇后他们母子吗?看在我端木家对皇上忠心耿耿的份上,还请皇上定夺。”端木荣瑞目含莫名的深意,让元硕帝微颤了一下身子。难道又要威胁于朕?心内挣扎良久,元硕帝沉声道:“来人,宣旨!”

“父皇,儿臣派人暗中查明,事之前,明妃的父兄曾遭山匪打劫绑架,困于啃道山数日不归,偏偏明妃死后便被无端放了回来。然而啃道山上的山匪,当夜之间便被无名的杀手血洗一空,无一活口。”欧阳亦宗缓缓的道着,扬起脸探究的看着堂上的元硕帝,见他轻皱龙眉,浑浊的双目淡淡的扫过众人,停留在自己脸上,便接着说:“父皇,难道您不觉得这其中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吗?也许是有人以娘家父兄的性命要挟于明妃,让她下毒嫁祸于儿臣。好借机铲除儿臣而已。不然为何明妃知情不报,却无端自缢呢?明妃之死应是招人灭口。再说,也没有证据能证明是我皇妹下的毒啊?她年幼无知,天真烂漫,怎会生此狠毒之心,加害她一直尊敬的皇兄呢?”

“她还好,毕竟长大了不少,也变得坚强了,在我们的安抚下已经没什么事了,清儿正陪着她呢。”

“父皇,事情没查清楚,岂能武断的把紫芋做人犯关押对待?”欧阳亦宗不等皇上开口,便接过话茬。

“啊!”众人大惊,元硕帝慌忙站了起来,怒斥道:“该死的奴才,慌什么慌,好好讲来。”

“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皇上不怒自威,龙目环视着众人厉声问道。

正在这时,“皇上驾到。”……

“把尸拖去乱葬岗喂狗。”一条人命远不能消皇后心头之恨,她恶狠狠的叫道。

“皇后不要,我求求你了,求求你饶了沫儿,都是我的错,我给你赔不是了。”紫芋哭喊着跪倒在地,一个劲儿的给皇后磕着头,谁能知,恨透了皇后的紫芋竟为了沫儿甘愿给她下跪,这远比杀了她,还让她难受,痛苦。

几个侍卫已经扣住紫芋和沫儿,紫芋有气又怒扭身挣扎着大声道:“你们竟敢对本公主无理。我没有害太子哥哥,我没有。”

眼疾手快的流锦,连忙上前接住他瘫软下来的身体,急声叫道:“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你怎么样?”见他嘴唇青,已经毫无反应,心中暗觉古怪,便扭过头大声叫道:“快宣太医,快!”

“好了好了,都别谢来谢去的了,我皇兄是个大好人,他是不会怪罪你的。”看着拘谨的流锦,紫芋笑着替她解围。

走出大厅,皇后双目中布满狠厉毒辣的光,让那近侍都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二人叙了将近一盏茶的功夫,明妃便抬头向外看了看,对紫芋说道:“芋儿,该是去觐见皇后了,莫再让她逮到机会挑错,你快去,我们娘俩有空再聚。”说着用锦帕沾了沾湿润的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