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有伤,怎架得住饥肠辘辘?只过了两天秦久就挺不住了。他知道,有小人陷害,自己终究逃不过魔掌,所以拖着断腿连夜逃走。

“他是做萨其马的,就是点心,嘿嘿,点心!”文笛在秦久屁股上轻轻掐了下,心说你也太实在了吧,怎么能把你的真实职业说出来呢?

那张照片正是自己儿时给母亲照的,回想起来,十数年的时光飘渺即逝,万般回忆涌上心头,哪还有心情和人缠斗?

“先生,您修车吗?”

珠儿触景生情,轻声吟道:“十月泉山深秋日。湖光如镜,倒映山如幻。林间闻笛声彻地,红枫几树青风荡。

急利剑是文笛梦寐以求的最新款高磁悬浮跑车,可以开着他兜兜风是他的心愿。更何况太平路车行和珠儿家顺道。

珠儿一笑,从怀里掏出一柄枪管加长的以色列沙漠之鹰。“你看呢?”

文笛心中正反两个声音正在辩论,珠儿打断了他,“喂!你在干什么?怎么一会咧嘴笑,一会皱眉头?”

看过多次了?珠儿心中不由自主地酸了一下,他们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这个漂亮的女孩有机会看他的屁股呢?

杨平接过珠儿递过来的一大杯水,一饮而尽,接着道:“现在你总该知道,为什么大家提起当年那场决赛都会怪怪的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终于,整个一条腿复原了。

“来真的?”

“学校?”屎黄色头说,“咱们早就不上学了!从前没少看你眼色,没想到你会有今天!”

文笛抓住这个机会再次扑到病床,挥舞着拳头向文弱砸去。“你有没有想过,你死了会给家人造成多大的伤害?你有没有想过文静的感受?她会怎么想?你的死是因为她外出买零食,是因为她的疏忽,她会自责一辈子的!”

“臭丫头,往下说?是我的话怎么样?”

矮个少年坏笑几声,阴险的说:“打球,我不行,打架,你不行!我今天就要把你打的认为我可爱为止!”

“宫先生,你朋友的腿……”电话里的声音有点犹豫。

犯罪嫌疑人的身份显贵,但越是显贵的人越是把名声看得很重——总在名誉即将扫地的时候。嫌疑人即将从祖父那继承一笔庞大的遗产,以及一份让人眼红的产业——如果他因为这件事又个差错,别说坐牢,就是被起诉,被告上法庭也会给他的兄弟们留下口舌,对于他继承遗产是大大的不利。

凌振冲冲大怒,刚想理论两句,就觉得手被人拽了拽,回头看了眼,原来是石进。石进小声问说道:“凌振,我老早就想问你,你打篮球难道就是为了取胜吗?你快乐吗?”

四中的粉丝们顿时欢呼起来。

看着凌振的坏笑,杨平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论损人,杨平当第二,没人敢任第一。

罚一球!随着裁判的哨声,晨曦起手将球抛向篮板,然后整个人冲向篮板,高高跳起,双手抓住从篮板上反弹回来的篮球,刷的抛向脑后,早已等在弧顶的莫愁高叫道,“传得好!”话音一出,球已出手,三分球进。全场沸腾。

只见浩杉好似离弦之箭,其度足以媲美宫文笛。但四中的度更快,林栋,史秀,石进三人早出现在浩杉面前——浩杉用能感觉到身后有追兵,他不敢怠慢,继续加——正冲着篮板冲了上去。

刚刚从昏迷中醒来的文弱正在极力搜寻从前的记忆——他除了还记得那一束强光,剩下的完全想不起来了。突然,他觉得觉得不对劲,手臂疼痛,但是他能够感觉到手臂的存在,但是腿——左脚脚尖使劲在被子里划拉几下——空空的,什么都没有。

其实杨平说这话纯粹是条件反射,从小到大,打了小半辈子篮球了,平时有队友受伤,想到的总是能不能参加比赛。此言出口,杨平顿觉后悔,想要解释,又无从开口。

砖块不偏不斜正好砸在肇事司机的脚脖子上,后者疼的大叫一声,扑的摔倒在地。等他意识到应该爬起来接着跑的时候,文笛已经稳稳站在他面前。

“算你们不傻!”文笛挂断电话。和这些叔叔们说话他是从来不会讲什么礼貌的,挂断电话,文笛对文静说:“现在没事了,警方现在已经派人保护你哥,你不用担心。现在你要做的就是在我家里好好待着,直到那帮坏人被绳之以法。”

终于,当钟声连续响过三下,急诊室的灯灭了。

文弱介绍的这家店离学校不远,有点偏僻,偏僻有偏僻的好处,起码安静。但这只是暂时的。这家店的口味独特,很吸引人,相信不久就会吃客云集,生意兴隆。

文笛说的一点错都没有。事后,抠门校长象征性的要关闭篮球部,然后提出了一些苛刻的条件,只不过在篮球部和篮球部的粉丝们的强烈抗议下只好作罢。此乃后话,不必多表。

蒋震点点头,道:“包在我身上!”

砰的一声巨响。响声在球馆回荡,大有绕梁三日之势。

文弱点头道:“说得好!痞子,你下半场先不要上,好好恢复下体力,观察下对方的打法。”

杨平拍拍文笛的肩膀,柔声道:“有些事,要自己做才过瘾!”他顿了顿,接着说:“你这人不坏!我得谢谢你!”

项翎马上卡位,文弱没有跟他争,因为球根本没有向这边落下来,他大喊了声:“篮板!”“收到!”说话间一道红色的影像就像喷射而出的火焰腾空而起——本来天鼎已经卡好了位置,本来已经跳起,本来已经要接触到篮球——但这道火焰比他起跳的度更快,比他起跳的高度更高。

晨曦抬头看着队长,刚才还笼罩在脸上的那丝阴云就好像看见了阳光悄然散去了,他笑了,笑得很开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