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国家几时做出过这样的机器?文笛大惊失色。

“妹妹,再拿双筷子,痞子也在咱们家吃饭!”

文弱走在回家的路上,感受着孤独和失落。看着四周这些幸福的健全的人,心里很不滋味。

“告诉他,让他知道他自己闯了多么大的祸!”文笛狠狠地瞪了眼文弱,眼中竟然含着泪水。

“我现在快到‘王记’了,你就在家等我好了!”

高个少年笑了,真是个有意思的小弟弟!说完他也将球抛向篮板,然后高高跳起,空中接球,转体一周加跨下换手,在加一个小风车——篮球重重的灌进篮筐。

沈渊突然觉得儿子长大了,懂事了。她轻轻抚摸下儿子的头,在上面深深印了个吻,柔声道:“好孩子,妈妈去去就回!”

“哥,地上难免有碎玻璃,你可别光着脚走……”文静说了一半,卡住了——果然,文弱两只眼睛正充满怨毒的看着她,“你觉得你大哥我还有走的机会吗?”

四中只能眼看着浩杉把三个罚球全数射进。此时再看看比分牌,优势已经没有了!

一支球队的主力如果不在状态,那么就要有另外一个人站出来挑起球队的大梁——石进无疑是最好的人选。莫愁断球后飞传已经开跑的浩杉——没想到球在半路改变了路线,石进看准时机高高跳起,那五根修长的手指触到了球——虽然只触到一点,但足以让球停止前进。石进落地后马上再次跳起,抓住篮球,死死护在胸前。

从前,杨平作为三中的主力后卫,大战场经过不少,但是自从文笛加入球队,他就变成了替补。平时吃得饱,睡得着,训练时装瘸偷懒,体重直线上涨,运动能力直线下降。此时此刻,他才真的后悔没有好好锻炼自己的身体。

看看场上比分,他嘿嘿一笑,稳稳坐在哥哥身边。

杨平很有一套的,只见他快运球,冲到到史秀跟前,冷不丁的以左脚为轴,来个转身摆脱了史秀——就在他起跳的一瞬间,史秀蒲扇般的大手自上而下,杨平诡异地笑了,分球给早已卡好位置的常箫,自己落地后快从常箫身边经过,后者把球递了过去,杨平向条泥鳅般滑到对方篮下,飞身而起,低手上篮。王英,杨英见状连忙跳起封盖,只见杨平嘴边露出一丝得意的微笑,身子在空中停顿下,改变了投方式,用他的勾手绝艺轻松把这球打进。

王后道:“我倒是想看场势均力敌的比赛,毕竟这支球队太强了。有个主力受伤相对来说比较公平。”

“男人,不哭!”文笛哽咽着,轻轻的拍打着杨平的后背,片刻,他的声音恢复了正常,轻轻地从杨平的怀里挣脱出来,“老大的事绝不能这么算了!”

“叔叔,那辆车在那,尽管验!”文笛嬉皮笑脸的说道。

一语惊醒梦中人。文笛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愚蠢,他快掏出手机,拨通了刚才给他训话的那个警官的电话。

文笛大惊之余,心中暗自叫苦:怎么还没有进行抢救?杨平看出文笛的疑问,哭丧着脸道:“带的钱不够,还差一千块才够押金。”

文笛马上截口,“什么卑鄙?兵法有云……”

项翎紧咬钢牙,拳头攥得嘎巴直响。替补席上的队员一个个也是垂头丧气。文笛看了眼蒋兴,只见他眼神里写满忧郁。于是他走过去,轻声道:“只不过是输了场比赛,用不着这样!我想下次比赛的时候我们一定能好好较量一场——到那时你的腿应该会好的!”

而文笛早胸有成竹的站在罚球线,得意得看着项翎。他接到裁判扔过来的篮球,轻轻的拍了两下,然后猛然将球推向篮板——就连不会打球的人都能看得出来,这球绝对是进不了的。谁想到文笛在抛出球的那一瞬间向前大踏一步,借力跃起,双手抓住篮球,身体飘逸的飞向篮筐。

他说的轻松,做起来却很难。杨平刚过中场就被蒋震死死缠住。他使尽浑身解术都没能摆脱对方,情急之下只有把球传出。球在三中队员手里传着,始终没有进攻的机会。

文笛放任了这种放肆的举动,他在思考。他现杨平的侧身小钩手自己是会的,杨平的后躺射篮自己也是会的,就连杨平掏球的动作自己都能做的更好。

文笛连忙阻止,道:“不关他的事,我的腿本来就有点麻……”

快慢交错的打法是文弱新研究的战术,篮德果然很不适应。他们能回应的就是进攻。蒋震强闯内线,分球给左侧45度的文强,后者接到球后马上一个变——加——停,再加,当莫愁反应过来,眼前只剩下一到虚拟的影像,而真实的文强已经突到篮下,低手挑篮轻松打进。

当心?当心什么?蒋震心想。他马上明白了:当心一只手,一只像篮球盖下来的手。手不大,却很有力。蒋震看到了球衣上硕大的六号,心中叫苦。

“兼职?”文笛坐在地上,背靠着更衣柜,不住地用手梳理自己柔顺的头。

清晨,山泉市第三中学像往日一般热闹,学生们喧闹着涌进学校,开始一天的学业。高二三班的教室里一阵阵咒骂声此起彼伏,此时教室里挤满了篮球队的队员和粉丝,简直就是篮球队的会议。大家把杨平围在中央,听他讲述昨天体育馆被挑的事情——讲的人语气激烈,听的人热血沸腾——在场的有的咒骂宫文笛的,有责怪杨平轻敌的,有提议召集篮球队的猛将去报仇的,就在大家你一言我一语争论不休的时候,教室的门开了,一个身材高挑,长相英俊的男孩进了教室。众人顿时围了上去,争先把昨天生的事告诉这个少年——因为他是篮球队的队长,林文弱。

“那怎么行?”性情火爆的文笛立刻拉着弟弟进了厨房。转眼间炒了三荤三素六个菜,又用家里现成的材料作了六打巧克力饼干。

常箫很不满意文笛的嚣张,有意损他,道:“那你知不知道在地下室,你叫了两声妈……”

文笛大叫道:“常箫!你找扁!”

常箫小喝口茶,坏笑道:“今朝不比往时同,你现在只剩下一只胳膊,我可不怕你!”他接着说,“这小子愣是管珠儿姐叫妈!”

在场的人又是一阵哄笑,文笛的脸顿时红到脖子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