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竹一想也是,便也不再说胡栾的事情,转而问道:“那个黑皮好像挺厉害的,他怎么那么怕你啊?”

见黑皮皱眉,豹子顿时觉得是个机会,这个女人可是能请动黑皮的,她要教训的人自己帮她教训了,那岂不是讨好了黑皮?

“你不怕,难道老子就是吓大的吗?”豹子今天带的人多,自然也不肯输了气势。指着胡东道:“野猫,上次你们仗着人多,今天我可不怕你,你们三个每人让我划一刀,这件事就算了。要不然,老子今天就把你这店砸了!”

说起来,宣竹还是这家小饭店的老板之一,而另几位老板也算是熟人,那就是野猫、榔头和瘦猴。

吴鸿道道:“你可是我吴鸿道的徒弟,天医宗未来的宗主!收一百万诊金很多吗?要连这点本事都没有怎么做我的徒弟?要是实在搞不定就到我给你的那个葫芦里找找,里面有不少好东西,你好好学吧,可别丢了师傅我的脸!”

陈浩仔细看了看这套房子,心里还是挺满意的,便道:“柳姐,你这房子不错,租金是多少啊?可得算我便宜点啊!”

陈浩疑惑地问道:“你说谁?”

“这也看不中,那也看不中,你到底要找怎样的房子?”中年妇女问道。

陈浩点头:“还有其它的吗?”

被李长胜一问,李福隐瞒不过,只得老实地说出了被人打了的事实。这一下可算是点燃了炮仗了。

陈浩被老头问得一阵无语,知道这老家伙对戒指的来历肯定清楚,也不再多说其它的,直接道:“你要我做你的徒弟也不是不行,可你得先把这戒指有关的事情告诉我,另外你要做我师傅那总要让我知道你有些什么本事吧?”

好在老头也多少给了李福一点好处,那老头不知道弄了个什么法门,说是可以让人暂时看不到李福脸上的那两个葫芦。

“没准是李福故意编出来想设圈套害人呢?”

“我们又染回来了!”瘦猴笑道:“我们这还是跟大哥你学的!”

胡栾愣了一下,没好气地道:“怎么,还怕我的茶有毒啊?”说着抓起一杯茶一饮而尽。

“他就是个太监!”高天笑着道:“这鸿福全席之所以奢侈,不仅仅是菜做的色香味俱全,而且还提供全方位服务,比如这餐厅布置,也是他们负责。此外御厨,宫女,太监一应俱全,让人有皇帝一般地享受!”

“嗯,看得出来,”陈浩点点头道:“我都快要吃醋了!”

高天刚才满眼只有宣竹一个人,根本就没有看到从另一边下车的陈浩。这手伸出去眼看抓住白嫩小手了,却忽然被斜刺里过来的一人挡住去路,顿时拉下了脸。

尽管有些郁闷,陈浩却也不是那自寻烦恼之人。白天没课的时候他就会去诊所帮忙,而晚上他依旧到翠湖边上去修习十层松鹤功。有了戒指的帮助,修习松鹤功变得事半功倍,更没有修炼岔气之虞。这使得陈浩的十层松鹤功修习进展颇快,而且时常一练就是一个通宵。让陈浩满意的是,即便通宵练功他也不会觉得疲惫,第二天依旧是神采奕奕。

陈浩拉住苏瑶走到那女人身边,那是一个少妇,三十来岁年纪,身材极好,打扮时髦,穿着一件低胸的舞蹈长裙,却让人觉得有些遮挡不住她丰满的胸部。此刻她双手按着上腹部躺倒在地,大口地喘着气。额头大汗淋漓,看上去痛苦不堪。

那个叫嚣着一千块钱一分都不能少的家伙被撞得狠狠地摔了个屁股墩。

陈浩正等着老头追问戒指的事情,却不料老头忽然没事人似的再不看那戒指一眼,反而笑道:“小子,我老头子算的没错,你时来运转了!”

一想到脸上有花,陈浩倒是想起来了。李福的脸上可能还真有花,那个还是自己给印上去的。陈浩想着忍不住摸了摸自己手上那个戒指。

不过要打通新的经络终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陈浩渐渐地感觉到浑身燥热起来,仿佛内息在不断地灼烧着自己的经络。继续催动了一会儿内息,燥热的感受渐渐有些难以承受。陈浩下意识地准备收一下功。

“哦,好,我会的!”老者答道。

陈浩自从有了“医瞳”之后,几乎一看就能现患者病灶所在,所以立刻现了眼前这人曾经受伤,不过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要替患者多做些检查。

宋云清又简单地向大家介绍了陈浩,说他以后就到这里做内科医生了。因为和宣竹一个诊疗室,宋云清便让宣竹带他过去,并给他介绍一下日常的工作情况。

“老大,王辉那家伙真的哑巴了!”一进门,周峰就高兴地道。

陈浩看着王辉忽然道:“我忘了,你这家伙不过就是那个李福的一条狗,看来上次给那家伙受到的教训不够啊!”

沈鹏这会儿疼得直冒虚汗,不过他也是学医的,知道自己的胳膊虽然疼痛却应该没断,便道:“应该是脱臼了!”

这个时间食堂人太多,以至于位子都不那么好找。见同学找到了位子,郑晓玲忙拉着萧雨寒过去。

“医瞳?”陈浩疑惑地问:“那松鹤功是不是和她有关?”

陈元道:“宋医生说笑了,我是懒散惯了,不喜欢这大都市的生活。不像你那么有济世救人的责任心。”

而角落里一直看着的老头也暗自点点头,又闭上眼睛将身体靠在墙上。

那警察也不生气,笑道:“行,你有种!不过我提醒你一句:抵抗苏队暴力的都没好果子吃,你自求多福吧!”

“证据?请问是什么证据?”陈浩看着苏瑶笑了笑,这个女警生气的样子另有一番风味。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们老大!”

沈云道:“这张方子确实不错,先健脾胃,再活血化瘀。你能具体说说吗?”

陈浩道:“心属火,脾属土,火土相生,互为母子,相互滋生,相辅相成。子能令母虚,母能令子实。何况脾胃为后天之本,气血生化之源,脾胃衰则心血失养,心病乃生,所以说‘心胃同病’。再者脾居中焦,为气机升降之枢,脾胃失调自然生浊,或为湿热,或为痰湿,浊痰交织,阻滞心脉,即为胸痹之症。所以治疗心病还需在脾胃上下功夫,才能标本同治。”

“说得好!这张方子确实开得精妙。”沈云说着又道:“只是你这张单子上的药看来是用于急救的,人参,麝香,冰片,这些都没问题,不过这地蟾酥是不是有些华而不实?”

“哦,一般用药,普通的蟾酥即可,不过我这药既不是汤药也不是丸药,而是用来嗅的。普通的蟾酥在制作过程中容易挥,还没有熬制成就失了药性,唯有这地蟾酥颇为凝练,方便入药,而且具有有醒神的功效。”

沈云点点头道:“这个倒确实如此,只是为何要用嗅的方法?据我所知,对于急救来说,西医常用静脉滴注,那是见效极快的方法,若是没有条件,心绞痛一类的急救也可用舌下含服的方式。”

“舌下含服当然不错!”陈浩道:“不过心主血,肺主力,心肺同源,肺部给药是治疗心脏病的最好途径,如果通过呼吸使有效药物成份由鼻腔进入肺部,就会经由透析作用溶进血液,迅到达左心房,被心肌细胞吸引,快治疗心脏病,溶解冠状动脉上的粥样硬化斑块。急救的时候有立竿见影之效。”

沈云低着头想了想,忽然拱手道:“陈医生果然高明,沈云受教了。”

“沈医生客气了!”见对方客气,陈浩便也客气了一句。

“不过我还有一事不明,”沈云道:“你这急救药其它的我都明白,可是为何要用丹砂?”

陈浩道:“沈医生误会了,这原本不是一张药方,丹砂我另有用途,本该另外写开的。”

“原来如此!”沈云道:“云清诊所的医生果然名不虚传,我这就让人给你抓药!”

很快有人替陈浩抓了药。陈浩付钱取药,同沈云打个招呼,便出了门。

沈云却兀自看着陈浩离去的方向有些愣,喃喃地道“他也姓陈,年纪也差不多,而且医术也很不错,难道……”

沈云想着又摇摇头,他是宋云清诊所的医生,若是宋家现了他也不会不声不响的,何况天下哪有那么巧的事情,也是自己想的多了,只是可惜了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