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狼幽怨的看着眼前这小不点,眼见打不过,一声“嗷嗷嗷嗷”的叫声,声带悲凉。

也不推开蛇身,他也推不动了。看了一眼天空,发现此刻已经天快黑了,苦笑了一声,进入这深林才两天,就碰到两只刀枪不入的家伙,剑法在这里根本就派不上用场,真是倒霉啊。不过还好了,现在终究还是把命保住了。

吼完怏怏的回到篝火旁,目光痴痴的停留在篝火里黄色而又跳跃的火焰心,发现它虽然细小,却充满活泼、好动、生命力顽强、灵性,看起来十分可爱;那左右摆动,像是在逗笑,像是在安慰,又像是在不屑;而干柴在噼里啪啦的响着,似是倾诉着它此刻承受的痛苦,似是在为火焰呐喊加油,似是在和我说着什么,闫兴辉看着这一切,突然心有灵感:它这是燃烧了自己,却温暖了别人。

第二天一早,闫兴辉就暗地里着手准备了起来,说是准备,无非就是些跌打损伤药、蛇药、绑带、爬山用的绳子、锄头、镰刀之类的东西,最后要加个火种,应付野兽有奇效。后来又交代一个衙役兄弟帮忙照看庞琼莎,这才放下心来。

庞琼莎无力的转过头来,目光在老者的脸上停留了一会,很是娴熟的把手伸了过去。

“……”

寒暄了一阵后,赵太爷命李捕头带他去安排了一下食宿,就径自离开了。

“呦呵,还有真不要死的,我看你这是找死。”说完,张二哥就欺身扑了上来,意图抓住闫兴辉,给他一顿暴打,出了心中那口恶气。

没多久,两人看中了一家装饰还算可以的店面,找了个空位坐下。闫兴辉生怕店家赶他们,提前付了钱。在付钱的时候,闫兴辉才知道,城主给了他十两银子!

闫兴辉先是一滞,伸手摸了摸额头,没什么异样,没有像包公一样出现玉佩!这才舒缓了一口气。又晃了晃脑袋,没什么异样,也只能这样了。这里没有脑外科,做不了开颅手术,只要没什么后遗症就谢天谢地了。

或许是同病相怜,或许是旅途中的寂寞,或许是异性相吸,又或许是……,两人聚在了一起,过着流浪天涯的生活,不知不觉就流浪到了这座城市。这城市,叫做桐梓新城,是桐梓国的国王为了表彰一个有功之大臣而新建的城市,方圆数百里。桐梓国之外还有不少的国家。

狼王见此,顺势往下落,前爪朝闫兴辉抓去。只见风声鹤唳间,左手剑与狼王左前爪相接,留下胸口一空挡,狼王抓住这一机会,朝闫兴辉胸口抓来,眼见就要抓过来。

闫兴辉也不管后面灰狼,急急一退,堪堪减弱了这一击的攻势,胸部留下一个血红的伤痕,血水不断的往外冒。就是这胸部一缓,右手剑回援,一剑刺向银狼腹部,狼王吃痛,急急跳开。

闫兴辉顾不得去治理伤口,眼睛急急的扫视了一下当场,眼前还能活动的灰狼不超过十指之数了,只是,这狼王刚挂彩,我可是全身受伤了,情况不妙啊。

狼王忍住痛,没给他喘息的机会,接着嗷叫一声,又从后方发起了猛烈的攻击,闫兴辉乘势往前一扑,收割了前面的几只灰狼,接着一转身站定,面对着狼王,此时眼前能活动的灰狼就此就只有四只了。

狼王拟人化的看了一眼周遭,见几无灰狼,愤怒的嗷叫了一声,却未进攻,与闫兴辉对峙起来。而余下四狼,听懂了什么,朝着狼王嗷嗷嗷的叫着,狼王似有不耐,加大了嗷叫声,四狼才缓缓的朝后退去,一步三回头!眼神里流露的全是不舍,渐渐的消失在了视线中。

而闫兴辉见此,并未追赶,而是抓住这一空隙,从包里急急的拿出一包创伤药涂在伤口上。

刚想包扎,只见狼王眼睛血红,嗷嗷嗷的猛扑过来。闫兴辉不敢直面其锋,左手抱胸,右手剑朝前一横,成格挡之势,狼王往下一钻,朝闫兴辉胯部攻来。

见此,稍微错开双腿,朝天上跳去,接着就见狼王从胯下爬了过去。一转身迅速站定,手中剑迅速用力甩向狼王,狼王躲避不及,后腿部身中一剑,从剑口处流出滴滴鲜血。狼王一吃痛,差点摔地。

强忍着腿痛,抬头看了一眼天空,那是它那最熟悉的一片天了,望了一会,眼中露出决然的眼神,甩掉腿上的剑,朝左做出飞扑的动作,接着在中途改变方向,擦地而来。

闫兴辉躲闪不及,被银狼狠狠的咬住左腿,接着从左腿处传来骨头碎裂的声音。猛然左手剑朝银狼头部刺去。

从剑尖处一股突破感传来,接着就见空中迸出一道红色水珠,紧接着听到一声惨烈的嗷叫,狼王放开了被咬的左腿。

狼王此刻右眼留着鲜红色的液体,左后腿一瘸一拐,狼嘴里吐着粗气,绝望的看着眼前这个人类,看了看灰狼离去的方向,眼露毅然。不知从哪来的力气,狼王站直了身体,继续朝闫兴辉扑来,只是没有了以前的攻势。

而闫兴辉此刻躺在地上,左手蜷抱左腿,疼的呲牙咧嘴,此时也无力躲闪,见狼王扑过来,举起左手剑,用力朝其脖子刺去,狼王头一避,接着攻向闫兴辉腹部,咬着大腿内侧,差点把命根子也给咬了,疼的他哇哇直叫。等他疗伤的时候,一看,伤口离他小只差一公分了,真真好险。

操起长剑,朝着狼头一顿乱刺,也不知道刺了多久,再也无力下手了,往银狼鼻子边一探,狼王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而那四只狼再也没有出现。

推开狼王的尸首,急急的找点伤药给涂上,止住血,就静静的躺在原地,不再动弹。

这场战斗就此结束。

这是一幕及其惨烈的打斗场面,让人可歌可泣的是狼王,明知道自己有逃生的机会,为了种族放弃了这个机会,把它留给了他人,自己留下来与敌人殊死搏斗,最终给敌人以重创。

闫兴辉此刻身心都再无力气,就在原地睡着了,没有任何凶兽再敢靠近此地。

第二天等他醒来时,只见银狼头部稀巴烂,一动不动的躺在他旁边;其余灰狼身体支离破碎,零零散散的分布各处,没有一只活的;地上血迹斑斑,还未完全干透;而剑,则斜斜的插在两米远处。

就地狼王的尸首埋了。

闫兴辉累的满头大汗的把狼王埋了之后,接着检查了一下身体各处伤口,发现左臂上被灰狼咬的伤口还好,胸口处及右侧腹部伤口的血已经止住,已无大碍,而左腿被狼王咬伤的地方就惨不忍睹了,伤口处可见一排清晰可见的牙齿痕迹,皮肤破烂不堪,可见碎肉沾留着,伤痕处留着暗黑色的淤血,腿稍微一抬,立马从伤口处传来刺骨的疼痛,隐约还可听到骨头“咔嚓”的声音,立马不敢再动。

把伤腿小心的放平,抹上药粉,再拿出绑带轻轻把伤腿包扎好。唉,腿伤的这么重,没有三五个月是好不了。抬眼看向前方,山路崎岖,越发高陡,前方路遥遥无尽头;可现在腿已然伤成这样了,根本就不能动,怎么办呢?难道止步于此,就这样放弃了?可现在都已经到第十四座山下了,就这么放弃吗,又该如何面对她们呢,又该如何跟庞琼莎说呢,又该如何面对自己的良心呢?哎,进退两难啊。

想的头晕脑胀的,一狠心,干脆不再去想。搞了点干粮填饱肚子。酒足饭饱后,环视了一下四周,除了地上其他的狼尸,再无其他野兽,稍稍放宽了心。不过要是有,那也没办法,目前这状态啊,也只有等死的份,接着又苦笑了声。

进入了神秘空间,拿出一个蛇花果,放入嘴里。只见一股和之前差不多的内气直冲少冲穴,接着在少冲穴停滞了一会儿,接着就见少冲穴被击得支离破碎,内气借势冲到风门穴,这狂流在风门穴停留了一眨眼的功夫,堪堪突破,在任脉处停了下来,消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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