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正阳等妹妹和欧阳颖坐下后,自己则挨着妹妹坐在了圆桌的一侧。

许正阳看了看李冰洁,笑道:“我还以为你一点儿脾气都没有,原来也会生气……”

“对不起,可能我刚才的言语有些不妥,希望你别误会。”

李冰洁没有说话,而是迈步往标着bsp;李成忠拍了下许正阳的肩膀,示意他跟上,然后俩人并肩跟在李冰洁的后面往大厦内走去。

让许正阳和妹妹没有想到的是,李成忠驾车直接开到正旗营小区的门口,车从路上驶到小区门口的开阔地才停下,李成忠笑道:“是这里吗?”

“哎呀,这刚下了雨,拖泥带水的……”袁素琴皱着眉头心急火燎的招呼着,一边儿提着个买衣服时的纸袋子跟出来,嘴里叨咕着:“早知道今天下雨,昨天就该去买辆小轿子车,咱家又不差那点儿钱!”

人间天堂,定来到

李冰洁只是微微抬头扫了一眼刘秀艳,继而又看了下许正阳,便低下头,继续看书,丝毫没有理会那张美丽的面庞,善意和略带尴尬的笑容,以及那只表示友好而伸过来的白净小手。

许正阳叹了口气,坐到旁边的石凳上,心想着看来写字聊天的希望也没有了。虽说早已经习惯了李冰洁这种冷淡如冰的性子,可他还是心里希望着能和对方说说话,哪怕和上次一样,只是说一句话,几个字,抑或是在本子上写几个字也好。

“柔月,起来了。”许正阳看着。

“你爹个蛋的,八十万够买你这里面所有的破烂了!”姚出顺瞪眼怒道。

想到昨天妹妹听说自己要在滏河市开古玩店时,就非得拉扯着他到滏头镇给买了这么一身衣服,说是要有个大老板的样子,许正阳脸上不由得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作为始作俑者的他,这辈子就完了。

“能!”

“哦……”许正阳沉默下来,似乎在考虑什么。

“那就好,那就好,我还生怕没准儿呢。”许正阳打着哈哈。

袁素琴终于享受到了什么叫做母以子贵!她这些日子串亲戚的次数明显增多,尤其是女儿从京城回来之后,看着越出落的如花似玉,浑身透着那股子城里人才会有的气质,带出去多么的有面子啊?

哎呀失误,真该顺路买副墨镜戴上的,那样显得更酷了!

清晨的朝阳冉冉升起,红彤彤的,像极了孩童可爱的笑脸。

咦,这就省事儿多了啊!许正阳一乐,立刻说道:“那就赶紧让全县的土地神都来一趟,小爷,哦不,本官找他们有事相询!”

韩大山知道了曹张两家要在土地庙搞庙祝的时候,立刻开着车找到俩家,说是无论如何也算自己的一份儿,咱们都出钱,搞的红火点儿,那,我出一半,你们俩家出一半。

身后一把椅子砸了过来,砰的一声,许正阳只觉得后脑勺挨了重重的一击,头一晕一个趔趄趴到了一张桌子上,正要不顾疼痛和晕眩的向门外冲去的时候,就听着一声猛喝:“住手,住手!全都不许动!”

反之,如果去给人托梦办好事儿,提醒对方该做啥,要注意啥,那也是件美不胜收的事儿,那会让人天天烧香磕头感激的。举个比较直接简单的例子,如果你能够托梦给一个彩民,告诉他第二天要开出来的号码是多少,当他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去买了彩票,第二天果然中了大奖的话……那是何其震撼激奋人心的感觉?

倒是没让许正阳费多大力气,也不用搬出土地神这尊大神来施压,三个人就在办公室内嘀嘀咕咕的把事情给商量妥当了。

“真的,不骗你,这种事儿我不能告诉别人,就告诉你一个人了。嗯,因为我觉得你吧,哦不是,是我相信你,不会说出去这个秘密的……”

然而莫名其妙的是,这件案子再次被搁置了下来,有待于进一步调查……

韩浮生一下愣住,后脊生寒,右眼皮剧烈的跳了几下。

“哎哎,我这就去。”怀秀忙不迭的点着头往外走去。

许正阳被打的莫名其妙,揉着脑袋满脸委屈的说道:“叔,你打俺做啥?”

对此许正阳依然是含含糊糊的答应下来。

“坐公交车吧。”

“好了,就这么定了,别想太多了,赶紧吃饭,吃完饭咱们走。”许正阳拿起筷子,边吃边喝起来。

娘咧,这京城,咋啥都那么贵,一瓶啤酒要五块?许正阳暗自腹诽,肉疼的不行。

许正阳扭头,侧身,一脚高抬腿将刚爬起来昏头昏脑就扑过来的鸡冠头再次踢倒在地,然后回头,眯缝着眼睛,很认真很平静的说道:“我叫许正阳,是许柔月的哥哥!”

“滚,谁稀罕认识他是谁啊?”欧阳颖直接打断了对方的话,恶狠狠的说道:“再让我看到你骚扰柔月,别怪我不客气!”

这些以后再说,见到柔月后,不急着回家,好不容易来一趟京城,总得到处看看,咱也旅游风光一把。以柔月的秉性和条件,估计她来到京城这一年多,也没敢出去逛逛名胜古迹,没钱啊!

姚出顺咕咚咚喝下半瓶绿茶,一抹嘴儿正色道:“唉,谁让我这个人对朋友实诚呢?是吧,这样,我在北京还算熟,你妹妹在哪所学校上学啊?我陪你一起过去,哎呀你可不知道,京城这里地方大,人心眼儿却小的跟针眼儿似的,你要是想寻着让人帮个忙问个话,压根儿就没人愿意搭理你,好像咱都是坏人似的……”

“哪儿偷来的?”许正阳一脸怀疑的开口问道。

李冰洁扭过头来,看了一眼青年,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很难以让人察觉的微微点了点头。

这是一个性情冰冷淡漠到让人抓狂的人。

“要重出江湖了啊?”许正阳玩笑道。

过惯了负债节约不敢随意花钱的日子,突然间有了钱,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去改善下生活,有点儿不自在的感觉了。

姚出顺知道这个消息之后,一直徘徊在心头的疑问顷刻间明朗,当初家中收藏了几件珍品古董,知者甚少,怎么会无缘无故的走漏风声,被劫匪盯上呢?答案此刻基本明确,那就是他最信任的徒弟邹明远,出卖了这则消息,而他的好处就是在事后,得到了这件汉代金鼎。

“才一万块啊?”许正阳自言自语的轻声嘀咕着,做出一副不满意的样子来。

许正阳贴着墙根的阴影停下,单脚撑地,一条腿跨在自行车横梁上,皱着眉头注视着那里。

“哎,成嘞!”许正阳掉回自行车,推到妇女家门前,靠在墙边儿上,掏出秤杆解下米袋子。一边儿熟练的称米,一边儿询问着:“婶子,咱们村儿有个叫王柱的,他们家在哪儿住啊?”

某大婶深以为然,若有所悟的点头,却也不敢再问下去,深恐知晓了天机,惹上苍神灵不满。

他心想莫不是鬼已入屋,抑或是还没来,或者……压根儿就没有鬼?

“娘,咋啦?”许正阳冲进人群,将破旧的自行车稳稳的靠在墙边儿,扶住气喘吁吁的母亲,表情平静的问道:“谁要打你了?”说着话,许正阳抬起头来,眯着眼不见一丝怒火的扫视了一圈围观的众人。

许能更纳闷儿了,有什么事儿值得老婆这么高兴?心里疑惑,却也懒得问,一来是他不善言辞,二来心情不好,也就懒得理会自己婆娘和儿子今天的反常,只是皱着眉头小口的喝着啤酒,琢磨着自己以后再去哪儿找活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