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提乌斯!埃提乌斯!”

弗米欧心有余悸地四下张望着,没问题啊,这里面除了我们三个确实没有其他人了,难道埃提乌斯当时在混乱之中化妆逃跑了吗?

我努力伸出了手朝着安德鲁,安德鲁就蹲在马车前,回过头来,通红的双眼瞪着我,就好像的不认识我了一样。我的手在那里荡了半天,他都不为所动,瞪着眼睛,搞得就像是一头真正的嗜血野兽一般。唉,我的火爆脾气一下就上来了,你说你不就撕了一头畜牲!现在顾不得那一裤裆子的湿了。

“安德鲁!”我回过头来大声呼唤他道:“咱们必须稳住方阵!”

这个时候的灌木从就不是那么平静了,在我们目视的前方,灌木枝在无风的情况下来回摆动,谁知道下面有多少人穿过。

重新回到队伍里,还不等到安德鲁先开口,那个刚刚认识的叫弗米欧的小子先发话了:“喂,那个,那个是你的情妇?”

“他说的是什么?”我不解得问在身旁的安德鲁道,可是安德鲁只是摇头,对于圣经,他这个莽夫怎么可能读得懂。

盖伊吞咽下口中的食物,将那碗缓缓放下说道:“既然你们非常迫切的想知道答案,那么就告诉你们。”只见他站起身来,从腰间小背包的口袋当中抽出了那封羊皮纸高举过头顶,大声说道:“上面的命令很简单!就是到了战场上,我们是第一阵列,冲锋陷阵的活,我们来干!”

我坐起身来,就听见安德鲁在一旁对我说道。

“安德鲁?”

“哼哼哼…”

士兵们议论纷纷,首当其冲的百夫长们更是高举起铁剑回头朝我们大喊:“方阵!备战!”

“你们,哦,狗娘养的!”

我站在人群中是懵逼的,这真的是一种我并不熟悉的训练方式,但是我还是紧跟着号子的步伐,跟身边的所有人一道,围绕着这个不大的会场中兜着圈子前进。这走步倒是比军训的时候轻松不少,因为军训为了美观,所以都是刻意要求近乎是一条直线的排面,而这里并没有这么多要求,只不过需要走整齐就好。

向副军团长安东尼道别后,我俩跟在那侍卫的身后,向着营门的右边前进,将原来的头盔取下,转而将那丑陋的十夫长鸡毛盔戴上,自己倒是感觉没有什么,不过一路上周围人看我们俩的目光不再像刚来时的冷漠了。既然是军团的一个小小的军官了,士兵们大多都是认同的。

在路上缓步前行,不知不觉中来到了军营的营门前。

“我?”我惊讶地指着自己,再看那柄剑,难道是双子军团士兵的标配?可我看安德鲁的腰间别的依旧是那在阿克韦-塞克斯提亚会场上抢来的那柄不起眼的斯帕达铁剑。

安德鲁没有说话,一脸认真地看着我,他的脸上真的很难掩盖住那一脸的欣喜之色。

“好!”

“我!奥里乌斯卢迦!”我猛地回过头来,提剑直指那面前骑马的匈人,“要求你们向这个女孩儿道歉,并且把抢她的东西还给她!”

女孩的母亲轻声说道,可就是这样女孩把那首饰盒抱得更紧了,她十分抗拒地摇了摇头,不忍那怀里的首饰盒就这么离她而去。

李维回头看了我一眼,随即又说道:“我感觉他不像是罗马人,因为他上厕所是蹲着方便的。”

“哦,哦我的上帝啊!”

不仅是这一处,同样城市中心总督府的所有道路上勃艮第人所设置的障碍全部被匈人的骑兵粉碎,幸存下来的勃艮第人在总督府前俯首投降。但是匈人并没有就此罢休,屠杀跟掠夺是他们的强项,在这里,卢迪南刚刚被罗马人收复就陷入到了另一个无底的黑暗当中。

安德鲁大声咆哮着,挥动着军旗率先冲了上去,老督军米底乌斯带领着我们紧随其后。安德鲁此刻就像是发疯的公牛一般,面对着一排尖锐的长矛,他挺盾向前,在不到一米的距离内一跃而起,像一颗被投石机带动的巨石一般猛地砸进了勃艮第人的方阵当中。用自己的身体硬生生在勃艮第人的队列里砸出一个缺口,我紧随其后,跳进那缺口,挥剑猛砍身边的勃艮第人。杀得勃艮第人连连招架着后退,原先紧凑的阵型被冲开,在这样的近身肉搏当中,他们手中的长矛没有了勇武之地。

“哈,卢迦,你可看好了,勃艮第人现在肯定在城墙的另一边瑟瑟发抖呢!就等着我们扑过去将他们狠狠撕碎!”安德鲁挥动着军旗如同一个极端的狂热份子,不顾一切的呐喊,完全无视头顶上的碎石,说来也奇怪,那碎石就像是长了眼睛一样躲着他。

卢迪南城墙上的勃艮第人弓箭手给予我们的第一次齐射,被我们手里的盾牌挡住。

“我们走吧,安德鲁。”

“算了,我看道歉就免了,你那贪污的死人钱我也不再追究!”

我不解得问道,只是眼看着安德鲁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我的心也开始慌乱了,顿时没了主见,眼看着跟着部队越走越远。

“嗤!”

却把青梅嗅。

安德鲁捧着这钱袋子,有些不满的说道:“我们正规军都没有这么优厚的待遇,倒是换成雇佣军就这么赚,卢迦,我保证,当上一年的雇佣军,我俩都能买一个贵族头衔了!”

“好的先生们!”这个罗马贵族开始了,不过接下来的话我倒是没有仔细听,因为这大致是告诉我们既然当了帝国雇佣军,拿了帝国的金钱就应该为帝国而战,当然雇佣军待遇非常好,就是唯一的缺点是要自买装备,不过好在仰仗着帝国的荣光照耀,在场所有人所缺乏的装备都由帝械库负责配齐。

“卢迦,你的意思是参加雇佣军,跟这些见钱眼开的蛮族人?”

难不成我们的消息已经让这里的守军知道了?看着那些人高马大的士兵,我不禁咽了口口水,心想这可比纳尔滂的那群娃娃兵强多了,这要是被发现了,我想我跟安德鲁是要折在这里的。

我浑身都疼得不行,大概是肌肉拉伸过度了吧。挣扎着站起身来,再看看身上,那满是血迹的锁子甲上面的血液已经凝固,散发着难闻的血腥味,恐怕到时候都不需要那些官兵将我们逮住了,就是再往前走到了没人烟的地方,野狼都得禁不住血腥味的诱惑把我给吃个干净。

贝拉医生看了眼普拉斯维娅跟特奈娅点了点头接着问我道:“你跟安德鲁有什么打算吗?”

缓步走上台阶,我伸手轻轻地推开了木门,里面一片狼藉,那个特奈娅的躺在地上被两个劫匪死死摁住,而那个为首的劫匪正在着急忙慌地脱自己的衣服。普拉斯维娅被另一个劫匪扯着头发后退。贝拉医生,则被打倒在地,那劫匪正踩在他的脸上哈哈大笑。

“刺啦!”

“看来我们是激怒了我们唯一的朋友啊,卢迦。”

“嗨,只是你不在这段时间来了俩孩。”普拉斯维娅的声音终于响起,只听她接着说道:“他们俩看样子一定是饿坏了,对了,当初给你找的小丈夫也在其中呢。”

刚刚听了安德鲁的话,我的肚子竟然就这样不争气的抗议起来,我只好厚着脸皮说道:“要不然我们再厚着脸皮去贝拉医生家里拜访一下?”

万念俱灰有木有!这下可真的是啥都没有了!再抬头,只见特奈娅这个家伙正当着我俩的面挥舞着手里的旗帜,得意洋洋的说道:“喂,先生们,你们好像忘了这个。”

这一声洪亮嗓音在我的身旁响起,我顿时感觉到救星来了!连忙睁开双眼,就看见安德鲁一把抓住了那女孩挥来的巴掌,女孩挣扎着,试图挣脱出自己的手臂,可是那浑身是肌肉的日耳曼大汉的手就像是鹰爪一般,死死地钳着女孩瘦弱的手臂,哪怕这女孩就是使出全身的力气,也不能挣脱半分。

“喂,安德鲁。”

“卢迦,恩,好名字,你看上去是意大利人吧,或是说血统纯正的罗马人。能有幸知道你的全名吗?”这个军官这会看上去但是彬彬有礼了!

“哼,不值钱,能让我俩好吃好喝一个月差不多。”

一声怒吼从城门处传来,我目光下移定睛一看,只见一个人高马大的就比安德鲁矮了那么一点肩膀上还搭着狼皮的类似军官的人,他的身后是整整一支百人队的士兵。手头有资本,走起路来头都向上昂起不少,这是这名军官给我的第一印象。

这个理由算是把我劝服了,我在他的帮助下穿上了锁子甲,这身铠甲足够有十五公斤重,真的很难想象普拉斯维娅这么上岁数的老妇人抱着这么重的铁环去找铁匠,并且再从那里抱回来。

“什么鬼?”

“小卢迦,”只听那老妇人边忙着边对我说道:“你还记不记得你小时候在渔村外面,我跟其他妇人们洗衣经常看到你一个人在小河边上捕鱼,可是年幼,又笨手笨脚的,怎么也捉不上鱼,可你就是不死心,我身边的婆娘们都笑你傻。”

成群的骑兵从灌木丛中杀出,他们如同一股海啸的浪潮一般,眨眼的功夫就将那战獒群吞噬,绕过我们,架起骑枪,正对着出现了混乱的勃艮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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