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情况这么危急,而拾简又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要去找那样东西,可见那样东西对她有多么重要。冷夜翎道∶“拾简,你抓紧我,我带你去!”

冷夜翎也配合拾简,两人分攻左右杀出。

二人才到码头,只见数百亲兵都围在此处,冷夜翎四处看了看,心里暗道∶“看来卫安府的人是要把这里作为搜捕拾简的最后防线…这么多人,硬闯是没办法的,而且会闹大动静,带来更多的兵士,智取还是上策啊…”

“圣婆,对不起了,今天情况紧急,我不能听你的话了,万不得已,才摘下面纱,回去我甘愿领罪…”白衣女在心中默默说着,一面将面纱轻轻取下。

话才说完,只见那青衣道士手持拂尘而来,拂尘瞬间直挺。有如一把利剑,向白衣女的脖颈斜插过去,白衣女随机向后俯身,虽躲过了对方的一击,然而青衣道士却未把守,长袖一甩,趁机攻打白衣女下盘,白衣女凌空一番,双剑左右齐攻,青衣道士被迫后退几步,白衣女剑势再起,只见白衣女腾于半空之中,四方剑势一起,顿时百万点锋芒倾泄而下,所到之处,草木竹石皆灰飞烟灭。青衣道士立时飞身而起,拂尘化作千万银针,直接向白衣女攻去。

城内市集云集,来往客船皆做停留补给。而且扬州自古文化就极其繁荣,烟花之所,比比皆是,更有达官显贵,富家公子,来此作乐,盛况可想而知。

冷夜翎笑了笑,道∶“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师父。其实这几天我一直在想一些事…”

陆卓进门,先行礼道∶“掌门师兄。”

季萱儿陪笑道∶“哈哈,曲掌门说话也真是风趣。我们此行当然不是为了看剑星门的风景,况且,谁会大老远的带着这么多人来这么远的地方,只为了看风景呢?岂不是贻笑大方?曲掌门说是吧?”

陆卓走向前来,对着季萱儿二人道∶“让墨林助威久候,实在抱歉,掌门有令,请你们到武场等候。”

读到最后,曲默平的脸颊两道清晰的泪痕渐渐落下,陆卓的眼神里透着无奈和感伤,一步一步走出房间,像失了魂的木偶,此时空荡的房间里,只剩下了曲默平一个人,他对着信,自言自语道∶“师妹,你好傻,好傻…”

曲默平道∶“你师姐这两天一直在等你回来呢。一会她应该就出来了。”

门开了,然后关上,易书宜的冰面具下,看不到表情。庞子林没有继续说什么,易书宜道∶“我想问你,少林寺,还有谁?”

西门复一想,道∶“不错!本座只要活着,尹之尤就不得安宁!我一定要找机会,找他复仇!我只要在世一日,我就要尹之尤不得安宁一天!”

庞子林再一想,焚欲宫找的就是他!焚欲宫的人一定想杀了他,但西门复一死,焚欲宫在邪教的实力就会越来越大,况且,自己当年也遇到过生死一线的情况,生命,在自己心里的价值,没有人知道。无论为私,为道义,也要就西门复!

那匹廋马一步一步的走着,人说马通人性,那匹马似乎也读懂了庞子林的心思,眼神里也带着一种不知名的忧伤感,庞子林一面喝着酒,一面偶尔拍着马头。

尹之尤道∶“少主担心的对,因为我也没有必胜的把握,所以才闭关。毕竟他的师父与我的师父当年并列于邪道。这一仗,我也算是险胜。西门复,果然名不虚传!”

观战众人远远向天空看去,只见西门复的身体发生了扭曲,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上去就如同异世空间的蹦愧!

只见西门复的双眼仿佛燃烧起了熊熊烈火,简直有如凡人瞬间坠入魔道!万劫不复!

带竹排落地,水花飞溅四散,足有数仗之高,如此奇景,难以想象竟是人力所为!

两人对目一笑,只听一声酒碗碰撞的声音,两人将酒一饮而尽,接着,尹之尤继续倒着酒,看这二人的意思,是将这一坛酒喝尽了才肯罢休!

焚欲宫外,冷夜翎、乌九黎都在外面焦急的等待着将要出关的尹之尤。

尹之尤道∶“就是少主你!”

雾,一点一点的变的轻盈,慢慢的散去。冷夜翎发现自己站在一个战场的中央!他的面前是两军交战!一方已经被打的溃不成军了,将士一个接一个的倒下去,血流了一地。

冷夜翎道∶“正是因为爱,我才这么做,这是在下的私事,姑娘还没有回答在下的问题。”

“看来少主似乎猜到了,我会来。”尹之尤道。

尹之尤道∶“我不是说过,少主不必叫我师父吗?”

慧禅轻叹一声,向后退了几步,道∶“施主也是不达目的绝不罢休之人,老僧无力劝阻施主,施主请。”

庞子林道∶“晚辈庞子林,奉家兄之命求教少林,阁下既然有心助少室山一臂之力,为何不出来一见?”

玄恩道∶“易书宜就教给了你这些吗?庞施主,听老衲一言,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啊!”

玄空在圆寂之时,曾经告诉过三人,自己将毕生武功输入易书宜体内,目的是克制易书宜的魔功,玄恩这么问,一则是处于礼节,二来也想探探虚实。

庞子林笑道∶“既然林公子这么说,我可要尝尝。”

一声巨响之后,一片烟尘,人们恍入雾林,看不清方向,知道良久,烟气才散开。

眼见纸扇气劲离佘稀焰不到四尺远了,林师少不敢大意,在气劲向前的同时又加了一道气力。林家的内功,后劲之强数十年前就已经冠绝江湖,经过历代的发扬改进,这功力岂可小视!

中年人大笑道∶“千钧杀手佘稀焰怎么可能失手,我知道你从未失手过,我信得过你手中的剑!”

佐佐一郎道∶“一郎知道,但没有挑战的日子,对一郎而言,是对武士道精神的亵渎。”

现在离墨林已经有一段距离了,前面不远处是一片茂密的丛林,穿过这里在行上几里路,就可以到达最近的集市。庞子林并没有把过多的精力放在少室山,他当然不是轻视,只是他习惯了任务,习惯到不再去考虑,对手是谁。

东方雪微微一笑,道∶“没事儿。”

答案只有三个字,季萱儿。

岳子中道∶“成王败寇,现在我们不能拿她怎么样!”

接着问道∶“对了,师弟,你怎么会来这儿?是去找大师兄吗?”

季萱儿神色不变,道∶“小妮子…看来岳掌门似乎没有记清我的名字,那好吧,在下季萱儿,是奉我加主人之命,来拜见岳掌门的。”

陆卓道∶“嗯,我明白了,好,我听师兄的,尽力而为,那师兄,我就先回去准备了,我想多争取一点时间,毕竟这关系到整个武林的安危。”

庞子林一步一步接近门口,只听里面传来声音,道∶“子林,你进来吧。”

三人应诺,,一一步入石室之内,只见石室之中,十分简单,除了一张石桌几张石椅,唯一大点的东西就是玄空坐下的那块大石头了,玄空端坐在那大石之上,双脚微盘,手持念珠,仿佛一早就在准备等候些什么。

石井达道∶“曲贤侄的人品没的说,石某尤其佩服曲贤侄的武功,竟然可以接易书宜一掌,而且毫发无损,这种功力,着实令人惊叹!”

东方雪道∶“玄空大师果然佛法精深,晚辈佩服…”

东方雪抬起身子,看着他,颤声道∶“师兄,你的眼神…好可怕…”

庞子林道∶“其实也说不上知道,只是子林在地牢是他来见过我,还想在牢里对我下毒手,那时我只剩了两层内力,他便招架不住了,所以,他不可能是个高手。”

季萱儿拱手道∶“是。主人说∶‘刀客是离不开刀的,我希望你重拾这柄刀,带着你存在的意义,让弯刀的寒气,寒便武林…’”

是谁?易书宜,庞子林的心里早已经有了答案。

随着一声响动,地面上的那块石板就被掀开了,从地下就钻出了一个紫衣蒙面人,庞子林见状,似乎知道来人是谁,非但没有出手,反而收回了劲力。

玄空道∶“阿弥陀佛,一将功成万骨枯,施主可曾想过?”

群雄惊叹之余,竟不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