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书宜道∶“那大师又为何出家呢?”

就是没有人能猜测,所以这一仗,更显得尤为重要,因为对他们这样的高手而言,较量,说不定就是生死之战,稍有差池,都会付出生命的代价。

随即坐回桌旁,冷笑道∶“对了,我怎么忘了一个人呢?泰山派受创那么深,想必对那姓易的早就恨之入骨了,还有点仓的林典,他可是一个一切为自己利益为先的人,只要把握得当,也不是没有可能,不过,赢了那个姓易的,才是前提…”

了静拂尘高举,心道∶“好,待我试试你究竟时何方神圣!”随即道∶“了静代峨嵋领教,请阁下指教!”

玄空道∶“阿弥陀佛,这般功力,老衲生平只见过一人,本以为是昔日故友,想不到竟是个年轻人,老衲亦是敬佩。”

庞子林道∶“有时候,什么都应该相信,有时候,什么都不该信,世事就是如此,所以,我并不知道自己该信什么…”

东方钰道∶“我也说过,我不允许任何人蔑视生命的尊严,于死在你刀下的人是,于你也是,所以,我想给你最公正的审批。”

陆卓道∶“师兄,你已尽力了,别自责了。”

曲默平四处观望一番,道∶“好,小师傅请带路。”

“咔”

通往剑牢的铁门发出了一声微颤。庞子林听到了响动,却没有作出任何的回应。

有人说,月有阴晴圆缺,在他看来,桌上的东西,就好像天上那轮明月,总是带着一层朦胧的面纱,起着阴晴不定的变化。

也是唯一一个能在一百招内打败他,五十招内能杀死他的人物。

大哥一个在庞子林心里值得尊敬而又让他带着些恐惧的称呼,他们当然不是兄弟,更不是朋友,只是庞子林习惯这么称呼他。

月,是皎洁的象征,也是文人墨客最后的抒情。只有月色,和一个江湖的漂泊相遇,才会有一种感人的真实感,让读者知道,这不是小说,而是一种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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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雪用手抚着自己的脸颊,右侧的脸颊已有了些微红。

曲默平看着,心中却充满了不忍,陆卓道∶“师兄…”只是两字出口,却不知该说什么。

东方雪含着泪水,曲默平双手轻轻搭在她的肩膀上,含泪道∶“师妹,我知道你的心情,我又何尝不是,师父自幼抚养我,我拿他当自己的父亲一样敬重,但我们现在能做什么?报仇?我们可以吗?如果可以,师父就不会…”他甚至不愿说出来,即便是事实,接着道∶“我们要重振剑星门,好好积蓄实力,才能为师父报仇,你现在去报仇,你觉得师父会开心吗?你的对得起师母吗?他二老能死的瞑目吗?”

“噔”

东方雪的手,松开了。那柄长剑,重重的落到了地上,然后,她流着泪,默默跪在自己父亲的尸体旁,眼前的一切,似乎都蒙上了一层阴影…

场上,玄空与易书宜已经互拆数招,却未分出你我。

易书宜道∶“大师武功,果然名不虚传,可惜皇甫独明未能前来,实在可惜…”

玄空道∶“皇甫先生性情古怪,不理俗事,武林之事,他早已经许久不过问。”

易书宜叹道∶“刚刚我东方掌门武功已经发挥致极致,我实在…可惜,真的可惜…书宜…惭愧。”

罗金义怒骂道∶“呵呵,你这套假仁假义学的倒是真不错,你以为一句惭愧就可以了事吗?”

了静接道∶“你竟然对东方掌门下此毒手!又在客栈埋伏,设计杀我武林同道!前些时候,派那刀客杀各派掌门人,你的罪孽,数的清吗?你岂止应该已死,依贫尼看,你是罪该万死!”

群雄听罢,纷纷应和,剑星门的弟子,更是怒目的看着易书宜,恨不得现在把他活吞了。

玄空道∶“罪孽终究是罪孽,易施主何不回头呢?老衲希望你不要执迷不悟,妄添罪孽,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易书宜道∶“大师可知佛法是什么?在我看来,也只是自欺欺人罢了,回头是岸?呵呵,犯了错就出家,难怪着僧人越来越多。色即是空。我说什么嗾使空,除非你有实力!”

玄空道∶“易施主何苦如此,罪孽不在乎你是否出家,即便出家了,罪孽也是洗不清的,关键在于自己的心,心如果没有洗净,那么外表的忏悔,不要说面对世人,如何面对自己呢?”

易书宜道∶“书宜只是在做自己应该做的,世人明白如何?不明白又如何?从古到今,贯穿始终的,还不是强者?”

玄空道∶“阿弥陀佛,一将功成万骨枯,施主可曾想过?”

易书宜∶“卫道士总是摆出一副心系天下的模样,真君子,又有几人?所以书宜不是正派,也不是邪派…”

玄空道∶“善哉,那么易施主是…”

易书宜道∶“我是墨林!”

玄空一时没有答话,易书宜道∶“大师既然已经出手,哪里有有始无终之说,恕书宜冒昧,领教大师少林绝学!”

群雄听罢,纷纷大惊。

“才刚刚对东方掌门施展了毒手,竟然又挑战少林方丈?”

“太狂傲了!”

“真是欺我正道无人不成?玄空方丈开始当年和柳笑狂曾经论剑的人物,凭他一个后生晚辈,也敢公然挑战?好是无礼!”

群雄在场下议论着,群雄一片哗然。

玄空道∶“老衲前来,原是为了支持公道,故而来此,想不到东方掌门却…善哉善哉,既然施主执意如此,老衲唯有依施主之意,不过,希望这一战,无论结果如何,还请施主不要再添杀戮,况且,你方才才与东方掌门一番激战,即便输了,也不算是输。”

易书宜道∶“我不会为失败找借口,更不需要别人替我找,书宜请大师赐教…”

曲默平、陆卓等人将东方钰的身体抬到一旁,东方雪望着自己爹爹,一言不发,曲默平望着,一阵心酸,却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和众人一起,凝视这剑场上的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