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了静双袖齐展,拂尘高举过头,飞身纵越,拂尘万缕青丝仿佛化作了无数细细的长针,倾涌袭来,气劲所到之处,凡拂尘青丝所到之处,石板均一一开裂,群雄惊叹之余,不住在下面喝彩相应。

众人都在运功抵抗,曲默平也是,但不同的是,他被逼得节节后退,毫无招架之力,但他也没有受伤在地,一旁的东方雪、陆卓的嘴角都已经低落到嘴角,曲默平看在眼里,不住看了东方雪,眼神带着关切的神色,又抬头看着麻痹木的飞花,眼神一尖,暗道∶“谁呢,竟有如此高深的内力,若非我身上这软甲,只怕我也撑不住…”他正暗自琢磨对方身份,只觉身边一阵清风拂过,眼前顿时闪出了一道人影,还未等众人看清楚此人是谁,剑星门内,立时疾风四起,所有花瓣四散而飞,花瓣立时被疾风吹到了两侧,中央也渐渐显出了一条青石板路,也几乎在同时,琴声也停止了。

东方钰轻叹道∶“有些话,我早就和你说过,只是你从没有赞同过我,不是吗?”

那一战后,庞子林再没有见过他的朋友,弯刀。一个让他名动江湖的朋友,也是一个让他感受到不再孤独的理由。如今,这两个熟悉的字眼,却偏偏成为了他曾经的回忆,而且,也是他一次彻底的失败,谁对谁错,是喜是忧,连庞子林都不知道答案,或许,这就是他一直等待的理由…

东方雪道∶“是啊,师兄,别在想了,你的为人我们都知道。”

曲默平道∶“嗯,有劳小师傅了。”

剑牢的门又一次的被打开了,庞子林没有去看,不只是因为他没有兴趣,更多的是,在这个时间,总会有人准时来给他送饭,他已经习惯了时间的方式。

凄然不知味,东去水更流。

桌上,只有一样东西,一柄弯刀,像月一般的弯刀。那把刀,还粘着血。而血,就是庞子林的。

没错,是他…

时间,真的在流逝伴着水的节奏,消失。他忘记了自己,而时间却一直记挂着他。放眼望去,天的尽头已然勾起了一道浅浅的弧线,散发着淡淡的白光,那道光就好似上古的洪荒之兽,吞噬着夜,决不留情。

为什么在那么多受欢迎的题材里面,我偏偏选择了武侠这种从人们眼里,快要变成冷门的选手呢?

曲默平看着那轮圆月,道∶“睡不着吗?还在为师父的事担心吧?”东方雪的心事,曲默平似乎总可以看得透,东方雪也早就习惯了这一切,其实,他真的很担心自己的爹爹,先前是庞子林,如今是易书宜,江湖总是打打杀杀的,或许,她喜欢浪迹江湖,更多的不是为了玩乐,而是想少看见一些血的代价。

东方雪道∶“师兄,名利,武功,对一个人真的那么重要吗?如果所有的人都可以放下这些,那该多好啊,或许这永远只是我的梦境…”

曲默平道∶“小时候,你只是一个爱玩爱闹的小妹妹,想不到,长大了,要想这么多烦恼的事…名利,武功,有时不是人们去追求,只是迫不得已,我想苦命人还是多数…”

东方雪笑道∶“以前,我总是吵着‘快点长大,我要成为大人,像娘亲一样漂亮’,可现在,我真的长大了,却没有了一切那种无忧无虑的快乐,现在想想,真的好想回到那些我曾经的日子…”

曲默平道∶“其实大家都一样,人生,考验总会有的,我们应该相信师父,相信玄空大师,一定可以的,情况说不定不会像我们想象的那么坏。”

东方雪道∶“嗯嗯,事情没有发生,谁也不知道结果,只有等到明天了…”

这一夜,并不平静。

次日清晨,群雄齐列在剑场上,每个人都带着沉重的气息,目光深深凝视着那扇破碎的门。

东方钰手里长剑紧握,并未出鞘,等待着即将到来的恶战,了静伤势已经好转了些,只是不能运功,还需修养些时日,其他的已无大碍,林典、罗金义、唐东烈均将目光投向了东方钰,猜测着一会的情况,岳子中也在一旁,只是拳头紧握,想着自己师弟的伤势,头脑里便满时怒火。玄空玄恩等三人在一旁轻闭双目,泰然自若。

突然,一阵清风袭来,玄空双目微开,道∶“来了…”

东方钰率先向前方望去,群雄也随即将目光投了过去,只见那顶轿子再次出现在众人眼前,高高的浮在空中,这么一个庞然大物,来的竟是这样的悄无声息,几乎没有人发现它什么时候飘过来的,待那轿子飘远了,剑星门的正中央现出了一道紫色的袍影,那人背对着众人,然后轻轻的转身,脸上的冰面具透着一股慑人的寒气,仿佛是从地狱而来的使者。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易书宜。

易书宜轻轻的转身,凝视这场中的每一个人,道∶“看来各位都到了,我来迟了些。”

随即,向东方钰道∶“东方掌门,今天的一战,我想会是一场值得期待的决战,你说呢?”

东方钰笑道∶“阁下的神右使者身手不凡,而阁下的武功我们昨天就已经见识过,想必阁下并未使出全力,与你一战,也是东方的一件乐事。”

易书宜微微一笑,拱了手,又向玄空道∶“方丈大师,不知何时有机会请你赐教一番,我知道,这中原之中,以玄空大师,东方掌门,鬼师皇甫武功最高,今天我有幸见识一二,是书宜的荣幸。”

玄空向前道∶“阿弥陀佛,易施主过赞了,易施主武功高强,老衲平生只见过一人,江湖后浪推前浪,果真如此,善哉善哉。”

易书宜回了一礼,只听岳子中突然怒骂道∶“那小妖女呢?她伤了我师弟,这笔帐,我一定要和她算!”

易书宜道∶“哦,你说她呀,她去做该做的事了,不过岳掌门不必急于算账,以后你们应该会有很多见面的机会,这帐,可以慢慢算。”

岳子中一听,怒道∶“好!姓易的,这笔帐我泰山派早晚会和你算!”

易书宜道∶“那书宜就恭候大驾。”

明远上前道∶“阁下既是武林中人,就必定有一门目,昨日你告知了姓名,不知今日可否告知系属何方?也算是回了东方掌门来者是客的礼。”

易书宜长袖陡然一转,运袖成风,群雄惊赫,纷纷退步,以为易书宜要使用什么暗器,唯有玄空三人,东方钰,明远等几派掌门神情自若,东方雪,陆卓。曲默平站在一旁,默不吭声。

但觉一阵强风吹过,群雄除了东方钰等人外,其他的人几乎都睁不开双眼,待群雄在看之时,青石板上竟多了一个手掌大小的暗器,而这暗器的模样竟和当日庞子林留下的一模一样,那暗器深深的陷入到了石板之中,但石板却没有任何的裂痕,这种在内力如此高深的情况下,还可以把内力控制的如此恰到好处,群雄不禁暗自叹服。

东方钰道∶“这个东西我见过,喝当日的年轻人拿的,是一样的,而且每一位死在那刀客手里的武林人士,都有一个。”

群雄听罢,一阵哗然

东方雪向曲默平道∶“师兄,你见过这东西没有?我从未听爹提过…”

曲默平摇头,也不知那东西的来历,陆卓在一旁道∶“大师兄,师姐,那个东西我见过。”

曲默平二人均将目光投向了他,陆卓道∶“那天,师父与那刀客决战,你们都不在,当那到客输给师父的时候,就拿出了那个东西,而且,在那之前,师父和我也曾去遇害的门派看过,找到了同样的东西。”

曲默平道∶“这么看来,这一切,都是他们安排的了,他们究竟是何居心呢?”

易书宜道∶“原来东方掌门早就见过这东西,只是不知道这时什么。”

东方钰道∶“可能是我孤陋寡闻了,我在江湖这么久,却是从未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