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王兴新来回走动欣赏自己的劳动成果时,黑娃掀开帐篷就闯了进来,也不看地一脚就把泡着豆芽的木盆踩翻,慌乱中又把种着蒜苗的泥盆打碎!

牛车拉着四人慢悠悠的转到一个摊子前王兴新居然现有萝卜和小白菜卖。小白菜在唐代被称为菘菜,冬季的长安都不多见没想到在这肃州城居然现有卖的。

看到自己的孙子面色大变的一点头他就明白了,这王兴新正是制盐秘法的实际拥有者。老头一想这下坏了,不仅没有弄死这小子反而让他咸鱼大翻身了!再看李世民对着他那似笑非笑的样子,就像在说:“小老儿,别你以为你和你孙子干的破事朕不知道。”

突厥人甚是歹毒,所用箭矢都沾有马粪等脏物,一旦中箭伤口感染存活下来的极少。

“回少将军的话,那些受伤将士都以安排妥当,并得到医治,除却伤得太重无法医治的以外剩下的想必都能活下来,或许有些人会从此残疾,但起码还有命在。”

让人把木匠打造好的木架子床全部都搬到各个帐篷内,王兴新数了数只有一百二十多张,估计是不够用,早知昨日让那些木匠连夜打造!

程咬金把事情经过给牛进达叙述一遍fanwai后牛进达握着拳头大吼道:“你这老货!这四人既然有大哥独子你为何还要让其随军出征!莫非你现在是国公爷了忘了当年结义之情!”

“只是什么?可是有甚难事?或是有人为难与你?”

这伤兵营虽说是防护不错但是也太简易了吧,就一些帐篷胡乱的搭建在地上,一些排水沟挖的也不甚合理,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了。

“大将军,小子有一事禀告!”

“新娃子说的是!咱都下来陪着新娃子走走,好些时日咱兄弟四人没有片片闲传咧!”

不多时这小子就肩扛手拿的来到了王兴新他们所在营帐,时间也刚好到了造饭的时候。

说完拿过皮囊就灌了一大口由于喝得太急,而且三勒浆对于黑娃来说太烈了,他从未喝过如此烈的酒。上次喝酒还是一年前偷了刘老二的半碗淡酒。被酒呛得不停咳嗽的黑娃平复了之后大呼好烈的酒果真是传说中的三勒浆!

程处默zhaishuyuan一脸无害的看着王兴新并没说话,只是那样看着他。然后猛然的把王兴新从马车上拽下来,王兴新被摔到地上还没反应过来程处默zhaishuyuan就下马对着王新兴猛踢狠踹!嘴里边打边叫嚷着:“我怎么什么了?我当然知道你就是个骗子!犯了军纪被打军棍!还编造说是我爹的侄子!我爹的侄子哪个我不认识?你以为我是瓜皮吗?混蛋揍死算球!”

程咬金派来的亲兵听闻这曹参军事要砍了王兴新和黑娃的狗头开口道。

就在程咬金一把提起又睡着的王兴新大声喊道:“为甚不早献上此法!你可知这代表着什么!我大唐每年为那战马耗费多少银钱!你个混球!怎就那么怯懦害怕那王家!简直是混账!若不是看你立下大功少不得又是二十军棍!”

那程咬金听罢后立刻吩咐程安去准备一应事物。

“黑娃,莫要再动手,小心军规!”

“你看你说的,我可是为了大伙好,为了长官好,更是为了校尉大人好,咱这一路行军何止千里?不吃得好点哪能有力气行军?你还是先跟小子过来看看再说吧!”

有些事情往往就是说的好听,下的决心也够坚决!只是往往在自己做的时候就变样了,依然是按照原来的轨道进行,好比高行驶的列车。

“恩,杠子哥还能不能走得动?走不动我套上牛车拉着你走!”

憨憨的黑娃听到王兴新的呼喊,赶紧一个急刹车差点一头抢到地上。

最好的解决办法是继续少量的活动一番,几次后就不会再有酸痛了。王兴新深知这其中道理,于是忍着酸痛起床就在小院子里慢跑起来。

“是呀!古来征战几人回!小子当然会先保命,命没了还有个甚呀!”

“胡说!新娃子你怎滴也瓜咧!赶紧置办好兵甲,保住小命才是真,回来再游览也不迟,若是战场上丢了性命你还游览个屁!”

就在大伙说笑着干活的时候,突地来飞来一骑。打马来到刘老二家前,一个漂亮的急停并未下马,就在马背上大声喝道:“哪位是村正刘老二,有车骑府的征召文书于你村村民!”

“王贵拿粗盐来对比一下!”

“刘大爷,不就是几十只鸡么,有甚吃不得!大吉大利!今晚吃鸡!”

王贵沉思了一会开口道:“你用何保证?”

“我乃太原王氏嫡系二公子王建飞身边的人,想购些精盐为府上所用,谁知晚来一步,你们的盐卖的到是快。请问还有没有匀一些于我?”

卸了两车干柴累的腰酸背痛的王兴新来顾不上哀嚎看着卖里制盐的大家伙,他皱着眉头走进柴房。不多时他就出来了:“刘大爷,没面了也没肉了,你看吃啥?”

王兴新讪讪的回来后被刘老二打着带着几个半大的小娃子们去寻柴火,现在熬盐的柴火可是有些不够了,急的刘老二恨不得把王兴新住的柴房拆了用来烧火熬盐。王兴新和几个小娃子赶着牛车就去村外拾取柴火。虽然关中地区少树,但是一些灌木,干草还有河边的芦苇那可都是烧火的好柴火,很容易就能拉回一牛车。

“刘大爷,小子感激大伙,是大伙救了小子的命,是曲曲制盐,曲曲几顿饭食能报答的吗?方才小子的承诺大爷也听到了。既然大爷有话要与小子讲就透亮的讲吧,小子不是不懂事的娃!”

到了里正那说明来历活,有刘老汉作保登记造册后,王兴新光荣的成为大唐良民的一员。只是在谈到分田的时候有一些异变,原来唐开国后所定的均田制已明确规定:妇女一般情况下不授田,奴婢及丁牛不再受田。也就是说耕牛分不得田了。这让王兴新大失所望,九十亩变为三十亩,只分得十亩的永业田和二十亩的口分田。

大伙经过昨日的制盐后都已经熟练了各个流程,又在王兴新的指导下一个简单的流水化提炼精盐作业线在大唐出现了。为了尽快提炼出精盐,各家又把做饭的大锅,盛水的木桶全部拿到刘老二的院子里来。小娃子们则是去村外拾柴火,只有王兴新无所事事。不是他不干而是大伙都怕累着了大才的王小郎君都让他去歇息着。

王兴新听完刘老二的话再看了看那泪流满面的杠子,不由别人分说就决定买两头耕牛,这年月的牛呀那可是比人命都金贵!

刘老汉颤抖着双手,拉着王兴新:“小郎君果真炼出了精盐,真是精盐呀,比青盐还要白还要细的精盐。”

录事参军不再理会那哭嚎求饶的曹参,让人拉下去后就坐在王兴新的床上和那孙如海聊起家常来等着王兴新的归来。

一队拉着马车装满干柴的队伍正向伤兵营驶来,王兴新坐在一部马车上大吼道:“大伙加把劲!就要到了,到了后赶紧卸车,卸完后回各自帐篷把汗溻湿的里衣都换下来放在火地龙旁烘干!黑娃,你个瓜怂!莫要拉车了!快回去!让孙医官带人熬一些姜汤备着”

王兴新回到伤病营后边往自己的帐篷内跑边抖着身上的落下的雪花,到帐篷外便把羊皮袄一甩掀开就钻进去了。

进去后就现坐在自己床上的录事参军还未开口就听道:“王大人,砍柴归来辛苦!你先换换衣衫,孙医官被你那黑娃兄弟叫去熬姜汤了,方才他在这陪我说话!”

王兴新告了一声罪后换好溻湿的里衣又拿着麻布擦干自己有些长了的头后问道:“参军大人来小子这有何事?”

录事参军便把那曹参诬告之事说了一遍fanwai。

王兴新呆了一会便道:“算咧!就这事小子不和他计较!读书读傻了而已!”王兴新虽然气愤小人告状但是他也不想再结仇家,只想平安回家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