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饼到是会做,不多时就做出了够全村人吃的粟饼。看了看昨日煮的鸡汤锅里还有鸡架子和剩下不多的汤水,于是兑了些水又煮了起来。虽不是多浓但多时也是些荤腥,再加上一些盐。用鸡汤泡了蒸的粟饼起码比干吃粟饼要美味的多。

大伙都默zhaishuyuan默zhaishuyuan的不做声也没有人上前来拿银饼子,都看着王兴新,就这样大伙都不出声,看着有些压抑的气氛王新兴开口道:“各位叔伯兄弟,都来拿银子呀,这可是大伙辛苦所得,都拿回家去,给小娃子们买些好的吃食给家里婆娘打个银簪子什么的,这可都是好银。”

“你胡说!新娃子不是突厥的探子,他是我大唐治下蓝田县袁楼村的村民,有户籍为证!就算你是王家的人也不能随意构陷!”

“老汉省得,都是自己一家人新娃子的好大伙都会记着滴。那你就去做些吃食吧,若还有米就再做些白米饭,那个萝卜丝也多弄些。”

“王贵,我看你是越来越胆子大了,是不是本少爷对你的宠信让你有些不知好歹了?本少爷正想着一篇极美的菊赋被你打断思绪不说,你到是消遣起少爷我来了?遇到了谁?难不成你遇到了当今圣人白龙鱼服?”那白衣青年虽说声音不大但是句句透着冷意,话没说完青衣汉子王贵便打着哆嗦跪了下来。

想到这里后他盘腿坐在床上拿出所有的银子也不知道具体有多重,大约还有个三十多两吧,还有半筐的铜钱。拿着银子出来柴房看了下四下无人,刘老二的呼噜声从他屋里传来后。王新兴摸黑去了茅厕,在茅厕的一角用手挖了一个小坑把那三十多两银子埋了进去。埋完后用脚踩实,还顺便在上面撒了一泡

“新娃子,你来咱村也有几日了,现在户籍也落到咱村,咱村连你六户人家二十八口人,想必你认不得几日吧,现在老汉与你介绍一番。”

“小郎君,快看快看咱村买的牛,这可是两头犍牛呀!嘿,你瞧着毛色绝对是好劳力!还有今日卖盐所得”

“够了,够了,杠子哥再劳烦你到院外挖一个坑不要太深,一尺深就行,坑要大一些,大到能放下全村的鸡就行。”

“王小郎君,你可知咱们的精盐卖了多少钱?整整三十四贯呀,一贯一斤的精盐不多时便被一抢而空。三娃子!快!把银钱拿给小郎君看看。”

“唉!小郎君想错咧,别说老汉不愿眼看你饿着,就是官府也不同意咧,饿死人老汉这村正要认罚捏,全村这五户人家你去各家帮忙做着农活,总会给你一口吃食的。”

“这些日子你暂且住在老汉院中柴房,虽说是柴房但是收拾一下到是干净,村中刘杠子是个好木匠我这就寻他来给你做一张床榻,再让村中其他户中接济一些铺盖被褥,幸而现在天不是很冷,且撑过几日,现在秋收已过让村里人搭把手给你起一座屋子就是。”

“哦,原来是山东任州人呀,怎么就遇到强盗了捏。哎!你是想回任州老家还是在此处落籍?”

被刘老二叫起来的王兴新迷糊着起床后,把大骨棒炖成大骨头汤后大伙大呼过瘾的喝着大骨汤啃着粟饼。然后让新娃子继续努力,继续做美食后就去忙活着给王新兴盖房子了。顾不得收拾碗筷王新兴赶紧跑过去给大伙说:“不成不成!小子一人做二十几人的饭菜也是很累呀!再说都吃了几顿粟饼了,辅食得让云娘嫂子帮忙!蒸一些黄馍馍,小子也尝尝云娘嫂子的手艺。”

大伙嬉笑着打趣王兴新,都说新娃子连个婆娘都不如,做一些饭食都能累得叫苦。王兴新也不恼,反而反击道:“那成,我就只蒸粟饼,炖炖只给大伙做粟饼吃,我看谁还说我。”

这下大伙都不吭声了,大伙的胃早已被这家伙给征服了。最大吃货新娃子是也!计谋得逞的王兴新和大伙说笑着来到建房的地方。一会去帮大伙搬土坯,一会又去和泥巴。虽然劳累但是很是开心,笑的都不得脸上的鞭伤还没好。

就在大伙说笑着干活的时候,突地来飞来一骑。打马来到刘老二家前,一个漂亮的急停并未下马,就在马背上大声喝道:“哪位是村正刘老二,有车骑府的征召文书于你村村民!”

刘老二闻声面色一变急忙招呼众人来到院前,对骑在马背上的军士说:“这位将军,小的正是村正刘老二,方才听闻将军说征召文书?”

这送信的军士其实只是一名伍长,请到刘老二恭维的称自己为将军,不禁面色一送,言语也没那么严厉的道:“本人只是车骑府下的一名伍长,不敢称为将军,老汉莫要乱讲。圣人征讨突厥,下令征召府兵。你蓝田县袁楼村征新征召府兵四名!分别为,新入籍者王兴新,还有刘杠子,刘大牛,刘黑娃四人自备兵甲与贞观三年十一月二十日前于车骑府报到,违者,逾期者,军法处置!这是征召文书莫要误了时辰,如若误了时辰按军法是斩!”

说罢,并不理会惊呆的众人打马疾驰而去!

“强征!这是强征呀!府兵一是自愿征召,二是规定,独子不征!这几个娃子大牛可是独子呀!新娃子更是独身独户!”

刘老二拿着征召文书喊着刘杠子赶紧套上牛车,又招呼着王兴新等人说要去车骑府讨个说法。

拉住悲愤的刘老二,又喊住了去要套车的刘杠子,王新兴默zhaishuyuan默zhaishuyuan的给大伙鞠了一躬。慢声说道:“是小子连累大伙了,这应当是王家捣的鬼。就算是去也讨不得说法,说不准更是随了他们的意思。正好以抵抗军令处置了我们,这次却是小子连累的大伙。”

“新娃子,你胡说个甚!什么连累不连累滴,说不准咱们砍几个突厥狗的人头换些军工能多分些田地呢!”黑娃不知战争的凶险憨憨的说道。

“就是,黑娃说滴对!新娃子莫要甚事都往自己身上揽。!”刘杠子不顾的在一旁低声哭泣的云娘也对王新兴说道。

“大伙听我说,既然咱躲不过那就迎头上!房子不盖了,刘大爷银子都给你为我四人置办一套上好的兵甲。杠子哥你现在赶紧套车和黑娃一起去买一头猪来,我有大用,你我四人说不准还不用上前线战场呢。大伙先散了吧各回各家,我先和刘大爷商议一番,然后再招呼大伙过来。”

刘杠子和黑娃套上牛车就去买猪,看着大伙忐忑不安的回家。王兴新拉着依旧fqxs难以平复的刘老二席地做在门口沉声对刘老二讲:“刘大爷莫要担心,只要不死在行军路上我担保我们四人无事,甚至用不着上战场,其实这也是一个机会。”

“新娃子你胡说个甚!入了府兵哪有不上阵的道理!还甚个机会?!莫非你是被吓疯了?疯了也好,疯了就不用入府兵了,唉!这该死的王家呀!”

“大爷,小子绝对没疯,你莫急听小子于你细说,打仗时伤者能存活几人?”

“伤者十不存二呀!”

“再问大爷,那大唐战马损耗几何?”

“甚多!怎了?新娃子你是不是又有了甚新点子?”

“嘿嘿,大爷莫急,小子有一办法可大量减少伤病的死亡,更有一法能减少大唐战马的损耗。小子正愁着没有机会献上此法。如若献给朝廷,军中大将军定不会让小子上战场,小子再于军中大将军说,治疗伤病之法杠子哥他们也会,最多我们四人在在伤兵营同等随军医官,不会前线上阵的。”

“新娃子莫要骗老汉,你大牛哥也在征召人员中呀!”

“大爷,等杠子哥和黑娃买来了猪,小子做与你看就是,你看看一重伤之猪小子是如何治疗的!”

“太好了,新娃子果然大才,小老汉当初就是没看错人呀!”

听得王兴新的保证刘老汉顿时多云转晴,心情不再那么沉重焦急。

“大爷,此时还得保密!万万不得泄露半分,等猪买来后,叫来云娘嫂子,还有刘四叔,黑娃家的锁柱叔,还有大牛哥家的嫂子。让他们心安就成,其他人还是莫要透风了。至于小子说的减少战马损耗的事,大叔更是谁也不能告知,办法不到军中见不到大将军小子死也不会透半点!”

“新娃子,你且在家等着猪买回来,老汉这就叫这几家的人来!”说罢就急匆匆的去叫人。

王兴新独自坐在门前自言自语的说:“王家!太原王家,莫要让小爷逮到机会,逮到机会后小爷整死你整个王家!真是一点情面都不讲呀,怎么说小爷也是姓王呀!”其实王兴新不知的是在没穿越前还真是太原王氏一脉传下来的,祖宗便是那三槐堂王嵩公,只是在洪武年间迁到了山东济宁而已。

独自一人坐在门前的王新兴并不担心的开始神游起来,一直到叫来几家人的刘老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