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玉隔窗望着对面的房间,心中若有所思,竟也是趴在桌子上入睡。

锦儿一指隔壁,说道:“在隔壁呢,丈夫他……”锦儿一想到林冲那浑身上下骇人的伤口,又哭了出来。

这时候守在门内的那些犯人也推开了大门冲了出来。

锦儿拉着林冲的手说道:“丈夫,我们快走吧,一会那坏蛋就回来了!”

女孩又细细的打量了一下林冲,像是认出了老熟人一般,说道:“原来是你!”随即立刻握起拳头,怒道:“那天就是你骗我的!”

爹爹!那些没用的男人,我才不嫁呢!女儿一辈子陪在您老身旁!想撵我,没门!嘻嘻!”

林冲的心里面越的感到不安,想念二女想得不行,可是这里的事情又刚刚接手,很多关系还不稳固,就这样走了,怕是不妥。想来想去,他还是叫来几位兄弟,带着王伦等三位山寨领,简单交代了几句,无非是对自己方才所承诺的那些话语如何实施的事项。

林冲听着,心里有几分同情,忽然想到:“我靠,这哥们仇恨原来的林冲不会是因为他也是八十万禁军教头吧?!”

王伦面如死灰,引着众人走到了水泊边上,早有机灵的喽罗上船掌舵,一众人等一起上了船,向梁山泊的水寨划去。

可这样一来就无人守山下了,山寨的生计又成了问题,几百人要养活啊,接连数日没有了收入,王伦终于坐不住了,苦于自己水性不好,不能上江上巡逻,掂量了一下自己手里的青锋剑,好歹也算学过几手,又看了看身边的几十号喽罗,便有了三分胆子,亲自下山开始拦路抢劫了,抢了两天,偏就有那么几个倒霉的巴巴送上来,没等王伦动手呢,先自己扔下行李跑了,等到王伦走到近前时,只看到满地的行李包裹,还有盘缠。

这样,就有好戏看了!

锦儿捂着脸就要跑开,可是却被如云抢先一步拉了过去,锦儿无奈之下,一头扎到如云的怀里面,一动不动。

然后林冲一手一个将她们轻轻的搂在怀里,慢慢的向灌木丛走去,来到了一棵大树旁边,林冲收回手臂,站到了二女跟前,语气里略带失落的说道:“今天本来要给你俩做兔子和烤鱼来的,可是你俩不愿意。”

林冲看着摇摇曳曳的二女,说不尽的赏心悦目,自己心里忽然升起一股豪气,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众人连声叫好,伙计陪着笑将船系在木桩上,这时阮小二也是一个漂亮的甩尾,停好了船,众人依次上了岸。伙计见来客众多,便将一行人引到单独的一个亭子里坐下了,随后上了酒菜,没什么可挑点的,大块的酱牛肉切匀了上几盘,清蒸的鲤鱼一大条,青菜果蔬摆一边,随后摆上一大盆新鲜的鳙鱼汤,一摞青花瓷大碗,木桶装的酒拎上一桶,看得林冲众人舌底生津,小腹轻咕。

这人看了看林冲,开口说道:“你是什么人,叫门何事?”

杨志也是站了起来,手中握着腰刀的刀柄,那把腰刀从林冲遇见他时就没有离开过他的身上,估计是书中说的那把祖传的宝刀。

林冲轻轻的吻干了她的泪水,锦儿放下了心扉,全身心的把自己当作是丈夫的人,也笨拙的吻了林冲一下,随后便将头枕在林冲的胸膛之上,双手紧紧抱住他的一条胳膊,林冲静静的看着锦儿,与她十指相扣……

智深哈哈一笑,也站起身来拉住晁盖,客气地说道:“保正这话说的,洒家就讨厌这客套话,哪有什么罪过,要罪过也应是我等打扰才对。”

又过了一天,隔日清早,众人起来,智深史进先去了铁匠铺,将打造的兵器取了回来,钢口不错,众人都很满意,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都用布包好了,背在身上,林冲也将纯均剑包好了背上,史进的镔铁棍太长,索性就与智深的铁禅杖一起插在马车底下,使用时也方便取出来。

杨志略一思索,还是从背后扯下毡笠,戴在头上,然后随林冲进了店内,林冲心细,找店小二要了一个雅间,又告诉他准备一桌酒菜,带杨志进去先坐下了,随后又到大堂叫来众人。杨志看到一下子进来的一群人,立刻警惕的站了起来,看了一遍,都很面生,就看了看林冲,不知他是何意。

伙计把林冲引进了内堂,又有一个看着是老板模样的人过来招呼,此人有六十岁开外,鬓皆白,林冲便让他把好的饰都拿出来,老板叫伙计看茶,然后走到屋子里面的柜子面前,拿出一个红檀木箱子,来到林冲面前,打开了箱子。

我愿有情人共饮一江水,

林冲看着这把宝剑,虽平凡无奇,但是却不知为何,握在手里便感到了非常平静,很是喜欢,虽然林冲非常喜欢那把剑,但是他还是要把剑还给朱贵,朱贵当然是说什么都不会要的,一来是林冲神勇,以身涉险,杀大蛇夺得宝剑,二来敬佩林冲仗义,自己又飘篷江湖,想追随林冲,所以又有些许奉承之意。

林冲倒在地上,疼痛加上冰冻使他终于坚持不住,昏了过去。

朱贵点点头下去准备了,不多时端上来一坛好酒,五斤牛肉,梁统制便吃喝了起来,那副将也随着吃了些,红玉也毫无女儿家娇态,端起酒来就喝,豪饮盖过其父。

锦儿看着林冲,咬了咬嘴唇,忽然跪倒,说道:“相公,不是锦儿要报您的恩情,若要报恩,您的大恩我来世也报答不完,锦儿虽是低微下人,可心中也会有爱慕之人,就是您,锦儿不会说话,只知道您是一个好人,是一个好丈夫,一个大英雄!我不求别的,只望相公能纳了锦儿,让锦儿为林家留下些骨肉,能少尽服侍。”说道最后,声音低的已经快听不见了。

女将被林冲气得不行,胸口波涛汹涌,起伏不定,她喘了两口气,然后狠狠的瞪了林冲一眼,将手中的枪朝身后一挥,绷着贝齿挤出来一个字:“走!”

林冲一抱拳,说道:“各位不要惊慌,在下乃是路过此地,听见有声音,一时好奇便过来看看,不知可有能帮上忙的?”

三人听后,唏嘘了一阵,借机骂了几句官府,说了些江湖事,觥筹交错间便喝光了那一坛酒,那酒果然是烈酒,喝完之后几人都有些醉意,就各自回房去休息了。

这个帐篷可拆卸,拆卸完毕之后可以叠成一个小背包背在身后,打开之后是一个大概两米见方的一顶双人帐篷,简单实用。做好了之后,林冲给智深和史进演示了一下,二人大呼叫好,如云和锦儿隔着车窗看着林冲一副带着微笑的睿智模样,心里高兴的无法形容,自豪这个词她不知道,否则一天怎么也要用上个十遍八遍的。

于是智深居长,为大哥;林冲次之,为二哥,史进排第三,为三弟。三人算是结义完毕,站起身来,先大哥三弟的互相叫了两声顺顺口,然后林冲又叫如云和锦儿下车过来给大哥和三弟重新行礼。

只听林冲开口说道:“有一个大财主,特有钱的那种,可是家里只养了一只狗,为什么?”

如云面色一红,露出一副好气的表情,嗔怒的嘴角一撅,可爱至极。林冲扫了一眼,心情大好,一下子窜进厢中,然后侧着身子躺到了软榻对面长长的座椅之上,以手拄着脑袋,又把眼睛闭上了,吧嗒吧嗒嘴,两只脚一蹭,将鞋子蹬掉,微蜷着腿将整个身子横在长座椅上。然后眼睛微睁,看着正盯着他看的两个小美女,说道:“你俩该干嘛干嘛吧,别盯着我看啊,我害羞!”

众人都是一愣,智深性急,率先开口问道:“什么事情这样快活?”

曲功臣见状大喜,手臂之上不由得又加了几分力气,刀锋不可避免的和林冲的小腿相碰,只听得“哗”的一声金属摩擦之响,曲功臣手上一股大力传来,腰刀脱手而飞,直插房顶的棚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