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的细柳营只能算是一根幼苗,兵力不足三百,但是胜在火器强劲,潜力无穷,如若自己抢到了这个天大的优差,以后只要南国不亡,细柳营尚存,一辈子受用。

再听说这细柳营的管带是个孩子,总督大人就觉得黄统督的命令再英明不过,他决心招抚柳营。

那边邓哨长笑得极苦:“舍得舍得!大伙儿都是西省同乡,有什么舍不得!若是黑旗只有你们细柳一营独立特立,那才是坏事了。”

一想到这一点,邓哨长就觉得敬服不已。

他这个人颇木讷,不知道黄守忠为何对他格外信任,特别把他派出来协助细柳营,看着满头大汗,江林阳觉得过意不去:“吃个饭再说,这一回是多亏了邓哨长。”

他方才得了两个讯息,心情甚好,只是部下却有些不解了:“唐国党敏宣告挫,如何是好事?”

按越南史书记载,他相貌不高不矮不胖不瘦肤色不黑不白,形若儒生,最喜欢头包着小黄巾,着黄衣,穿内务府制的黄裤子和黄锻子鞋,平时性情很好,是个很勤政的皇帝。

冯军门可是一手栽培了你。”这五个人都是冯子材派来的说客,皆是昔日李扬材转战江南即已相识的同僚,原本以为一切会顺顺利利,哪料想话不投机,李扬材竟是动了杀心,手诛三人,然后把其余两人都绑了。

那些越南的残兵败将更是连胆都吓破,相互看了两眼,赶紧躲在黑旗军营身后去。

他越想越惊,作为一个老军伍,他能熟悉听出,其中有雷明顿步枪的声音,至少也有二十杆同时开火。

几乎是柳宇朝天开火的同时,张彪也动手了,越军都把目标集中他的斯宾塞,哪料想他竟是直接掏出了柳宇赏的左轮手枪,对面的越军还在和他对骂着,“呯”地一声,胸口中了一弹。

现在他们可是看清楚了,至少有好几箱的鹰洋,而且财货已经占满了大半个沙滩,不知道这里面到底有多少好货色。

干一票!干一票!”

可他的精神风貌却实在没话说,站在那里就有着军人特有那种的沉稳,眼神相当有力,凝视着这群不素之客。

总得知会我们几声吧。”

为此避免喝不到酒,杰肯上校现在把他会的军事技能都给官兵们表演一遍。

可就是这么一支有着赫赫战功的强兵,战后在清政府的压力之下被迫回国,被尽数裁撤,仅余数百之众,可这数百余众,仍在刘永福统率之下,在一八九五年的台湾奋战日军,不过这也是黑旗军最后的残阳。

一成回扣。”柳宇直截了当地说:“不过我不可能付现金,就用货物计算如何?”

天啊!这是从哪冒出的牛仔,难道不会一点稍稍有用或者柳宇自己不懂的技能吗?

整个商行那是忙忙碌碌,每个人都要分成两半用,还特意从香港请了好几个人过来,那当真是热火朝天。

这已经是他最后的王牌,这七十杆步枪和四万六千万子弹已经他所能找来的最后货源,他再找不到一支后膛枪和一黄铜子弹了。

他还掂记着海阳那堆积如山的俏手物资:“放心!这次我回海阳去,一定要一船粮食来,接下去,我们和大伙儿好好谈一谈。”

昨天传来的消息让那些手里大量屯积着大量物资的商人紧张不已,但是今天中午的最新消息又让他们欢呼雀跃:“李扬才再次击败了越南军队,并进入了一座越南省城,这是越南军队遭到的又一次重创!”

可是柳宇接下去的说法却让他们大吃一惊:“我可以允许你们赊账,三成。”

别看他们打仗不行,赚钱绝对是行家里手。

白铅钱便是锌钱,这是越南独有的一种铸钱,他的特色便是份量够沉,价值低,即便根据官方汇率,三吊白铅钱才能换到一吊铜钱。

一听到自己的名字,张彪就窜了回去,柳宇在阳光下带着微笑,收走了他的单枪,递过了一杆最热火的斯宾塞:“暂时委屈下。”

死者为大。

她和柳宇都在言语中期盼着幸福:“……嗯,你有事找我商量?”

举个例子,一个山西省的小兵,他拿到的军饷是新湘平,可是他要去大额交易,人家用市大平,到街上买东西,小贩们用市小平,大商人随身携带的又是元宝。

他平时不要命,可是一想到这个少年统领的惊天本领,居然带了二百人就把海阳攻破了,太强了。

冯子材做到了广西提督的位置,在大清朝的体制之内,这已经是一个职业军人的极限了,升无可升,可是谁料想,他也是个曾经的降将。

一听到这个名字,范富庶的眼睛不得跳了一下。

阮有明蹦蹦跳跳,和传教士们一起高呼:“到海阳去,干掉那些异教徒。”

他甚至想到了一个恐怖的事实。

我需要更多的后膛步枪、火炮、子弹、军用品,我需要更多的英勇士兵,我需要很多军饷。

既然已经得罪了法国人,那就得罪干干净净,他朝着那座算得上富丽堂皇的大教堂闪了一眼:“让所有人滚出来,我让你们永远记住今天!我数数了……”

凡有抵抗者,格杀莫论!”

柳宇从容一笑,他现在还不能与法国人扯破脸:“阮神父,我尊重法兰西的领土完美,但是有战败的敌军逃入教堂,请贵方在我方的监督之下,将他们解除武装,我保证他们的安全。”

三色旗升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