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嗣德皇帝为自己修建的陵园,本名万年基,在后世便是大名鼎鼎的顺化谦陵,是去顺化必游的景点。

三具血还未冷的尸体倒在地上,两个说客被吓得直叫:“李扬材,你这个小人,你难道军门的恩情,忘了我们二十年的交情吗?”

前段时间,一群自称海阳柳字营眷属的老人小孩乘船来了山西城,还带了些黑货作为家用,黄守忠也给他们一些照顾。

这枪声比炒豆子还要密集,有多少支枪在响啊?

货真价实的官军!不是土匪冒充的!”他几乎都要哭出来。

说不定他们就拿着一批假枪在糊弄人,副管奇的胆子壮了,他说道:“近了身,他们的洋枪顶多只能打三枪,说不定两枪就行了。”

不对,小三跟了我二十多年,怎么会出这种问题!”

这是一座越南化的城堡,建立在山上,在外围有着一道长长的竹墙以作拱卫,则城池本身则有着好几个平方公里的面积,驻守这座城池的,不仅仅有黑旗军,还有越南军队。

他们的声音渐渐大了起来,有人看站靠在栏杆上懒洋洋的柳宇,当即直接提出了疑问:“统领?怎么变细柳营了?”

他是因为步枪复装这项技能被柳字营所雇佣的,但是很快就现,这。

去高平,去谅山,可以赶上李扬才的这场大混战,说不定还混到个红顶印子,但是那有何用,于事何补。

他话里没说的一点里,这一船货虽然柳大买办拿到了大头,但是海防的每一个殖民地官员,每一个军官都拿到满意的份额,甚至连领事大人都很满意:“再让柳大买办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

杰肯上校思索了一下,罗列了他所会的技能:“我训练士兵走队列,就是立正、稍息,还会指挥一个师作战,会指挥他们打败敌人……还会教他们喝酒,跳舞。”

老板,这战事一打,白铅钱可就要贬值了。”

他相信,只要加强训练并合理利用弹药,一场大战役中,一支步枪射的子弹一般情况下不会过一百,至少在中法战争开始的头一年,他无须为子弹紧张。

柳大买办是什么人,那可是法兰西东方汇理银行在海防的买办,这个天津来的洋奴手段通天,据说积聚了十几万鹰洋的财产,整个海防城没有人敢小瞧他。

而李扬才的叛乱,势必带来大米和其它特产的大幅减产,物价的上扬,白铅钱的贬值,都是预计之中的事情,他们正拿出现金,准备把合眼的任何货物一扫而光。

他提的这些东西,都不是法国人限制进口的东西,而是海防轻轻松松就能买到的货色――波兰人甚至想到了,他们的商船队里,就有不少的小型机械。

吃空额都没有这么爽过,轻轻松松地就可以拿到一笔丰厚的军饷,因此这些军官现在满口袋都是白铅钱,家里都快放不下了。

不行,这可是我的第一桶金啊。

对于这个时代的中国人来说,比起崇高的信念,他们更迷信鬼神之说,决不敢轻易违背承诺。

张彪他们看到的并不是柳字营中的任何一人,而是由越南俘虏抬上来的六具棺材。

柳宇这才意识到,送女孩子两只手枪,似乎并不是一个最好的选择:“好!我一定贴心收着。”

柳宇就是一等一的凯子,他听说邓村雨还能办来二十杆洋枪,那是当场拍板:“成!我们先把这次洋枪给算账,邓老板,我占你一点便宜,结算的时候只给你鹰洋。”

妙!”柳字营现在完全是柳宇一人说了算:“这三个人,选得没话说。”

十几个子侄故旧都围在他的身边,看着这个老人因为这个打击一下子就衰老下去,赶紧出言安慰道:“军门大人,何必为他动气,赵沃赵道员已经领兵出关,追击李扬才去了。”

只是一想到这,他摇了摇头。这不可能,他们怎么会知道李扬才叛乱,知道法兰西的底线?野蛮人中,没有这样的人物。

对面的运兵轮同样出这样的声音:“法兰西万岁!”

范富庶只看到这少年腰间别了两只左轮手枪,他见过世面,知道这是第一等的好枪,连珠施放,威力甚强,在法兰西都需重金方可得之一支,而且只有法兰西的高等军官们才会佩戴这玩意。

时间不够,本钱太小,现在柳宇所掌握的实力实在太弱了!

柳宇还在用食指挑逗着:“我让你最后一次机会!”

伴随他的嚷声,司马泰和等人也在重复同样的命令:“重复命令!凡有抵抗者格杀莫论!”

但是没有人有这个勇气,所有人都凝望着教堂前悬挂的三色旗,这代表神父背后站着的可怕国度。他们不知道法兰西到底有多可怕,只知道这个遥远的国家随时都有几千支后膛步枪,有钢铁造的蒸汽战舰,有恐怖的射钢炮,这不是他们所能抗御的实力。

他们也曾和阮有明谈过洗礼的事情,但是阮有明所给予的保护,他们在三思之后拒绝了,但是刀兵面前,他们服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