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要来的,如果换成是我的话,我一定抱着她痛哭,跪在她面前乞求她原谅,对她承诺无论如何也要跟她一起去面对!”男人诚恳地说:

“太重要了,差不多等同她的生命一样!”男人沉重地说:

“一个星期过去了护士拔去了她身上的一些管子,这样她可以出一些声音来,而眼睛也可以把看见的东西记在脑海里。她看见几天来不停地有人来看望她,是她父母,朋友,还有她最好的‘姐妹’,几乎来看望她的人都不禁为她的遭遇而哭了,而她也只能眼光光地看着他们为自己哭!”

男人自负地笑了,可能女子想说的不过是一个老套的爱情故事,里面的故事情节就像是导演好的一样毫无新意。看来接着要控制一下自己的精神状态了免得一会儿真的无聊到睡着了。

靳朗的脸红了红。男人问他:“她说的是不是真的?她这样说你,你不会生气的吗?”

男人拿起来一饮而尽。“再来!”又尽了,他一共喝了三杯。

靳朗马上走过去给她递上一张纸巾说:“卫小姐,您没事吧?”

她有一把长,又黑又亮的长,像黑丝绸一样的长。长可以变出千变万化的型,但却她永远只保持着一个型--披肩,披肩的长。长把她脸颊的边缘遮了起来,从秀里隐约可以看见她左边脸上戴了一块黑纱。黑纱,像头一样黑的黑纱,黑纱掩盖了她由眼角到耳朵以下的脸,所以她永远也只拨她右边的头。

“是的!”女子说:

“那么当年的月妮怎么会变成今天的月妮的?”男人很温柔地说:

“时间!是时间!”月妮说:

“时间?太虚渺了,人人都这样过来的能说明白些吗?”男人问:

月妮笑了笑,她自从开始说她的故事的时候就一直没有笑,这时候反而笑了,这笑容是多么的令人神往。

“其实今天的月妮跟当年的月妮没什么两样,我是说她从受伤以后,自那一别后我再也没有见过他。月妮从频繁的伤心变成了自闭,她的父母又带她去看医生,为了让她能自信一点又花了许多钱去给她做整容手术。月妮她一点也没有反抗什么都逆来顺受,她也不在乎自己的容貌了,她习惯去面对自己。她的女友就一直在鼓励她,她的自闭也比她脸上的伤痕要好得快!”

“经过几次的手术后她变成了今天这个样子,终日用黑纱遮着脸,她也知道一个毁容的女人在社会上生存是一点也不容易的,所以她拼了命地去读书,毕业后她又在大学呆了两年。但她也知道不能一辈子都留在学校。或者是她的时运到了吧!她遇上了一个可以帮她的贵人,那个人给了她一份体面的工作。她的努力与诚恳终于证明了只要是金子就一定会亮。现在她还清以前的父母债,还有心情有时间到一间落魄的酒吧去消遣!”月妮轻描淡写地说:

“真的完了吗?”男人问:

“真的完了!”月妮说:

男人觉得有点诧异不过很快就笑了起来说:“我很开心!”

“为什么?”月妮问:

“因为故事的结尾。”男人笑了笑说:

“结尾有什么特别的,算个好结局吗?”月妮问:

“好结局!至少你能重新站了起来,而且你知道你说故事的手法和心情吗?”男人说:

“什么手法?什么心情?我不会讲故事吗?”月妮问:

“不是!你把故事的重点放在前面,令所有的人都同情你的遭遇,而把几乎所有人都会大肆渲染的后部分,说一个女人如何在逆境中生存的故事简化了,那些要表现你有多么坚强,多么的了不起,从一开始就蔑视那个男人等等,你却一一轻描淡写地带过了,还用了一句令人笑的话来结尾。这说明你是一个豁达的女人,是真正可以把一切都抛诸脑后的女人,现在的你只是装着冷漠其实你的心里非常平静,很想有人去接近!”男人感性地说:

“你……!”月妮好像是被人揭穿了秘密一样惊呆了。她忽然现这个男人一也不简单,开始的时候装着有一些糊涂,但最后却完全猜出了自己的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