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女朋友。”翼笑了笑。

“小姨?”张仪郁闷地瞪大眼睛,“你饶了我吧,还是叫我的英文名susan好了。”

“你的声音听起来这么懒洋洋的没精神,怎么?和老公吵架了?”

“无花之艳?”翼在她对面坐下,要了一杯白开水。

翅膀,我的眼泪是在听到最后的“世上最遥远的距离是闭上眼睛你就在心里世上最遥远的距离是流不到一起的两行泪滴”流下来的。在你飞到了天堂以后,这两句是我心情的写照。翅膀,我爱你,没有任何力量能抹去那些我们共同的记忆,大雪,公交车,柠檬黄的灯光。我永远记得你教我用虹吸壶煮咖啡的样子,我永远记得被你举起来旋转的感觉。翅膀,明天我要去和他约会,他真的太像你了。如果你祝福我,请让我爱上他。翅膀,也许爱上了他,我才能躲避思念你的苦涩,但是,我不会忘记你,翅膀,我忘不了你。

“我不想吃,你自己吃吧。你该去上课了。”郁子的头脑很清晰。

“我是两天以前搬来的。”翼很想关上门,进入自己的世界,但是又不想让这个学生模样的女孩难堪。

“面对一个已婚的自己爱的女人,男人应该怎么做?”

郁子把牛肉汤炖干了,成了干烧牛肉,炒茄丁也忘了放盐。但是,阿宝还是吃得很开心,一边吃还一边唱“老婆做菜我最爱吃啊最爱吃”。郁子看着他吃得那么满足,自己却没有一点胃口,她在想那个在市里看见的男子:是人是鬼?是翼,还是和翼长得一模一样的陌生人?她想给飞飞打电话,却不知道号码。

郁子笑了,回复她:就知道吃!我们没有举行婚礼,哪来的喜宴?

郁子笑了笑,不用再解这道是非选择题了。

打开灯,梦幻蓝的光芒瞬间就营造出灵异空间般的梦幻,阿宝放起了那张bsp;“雪花飘飘起了多少爱恋雪花飞飞起了多少情缘……”郁子闭上眼,任由阿宝的亲吻和爱抚,脑子里却是一片柠檬黄的光和翼的脸。当阿宝进入她身体的瞬间,郁子激动得几乎要落下泪来。身体变得越来越轻盈,仿佛快要飘起来,意识早已经游离出去,郁子情不自禁地叫着翼的名字。

“我习惯了回家吃。”说完之后,郁子立刻就现这个回答有点伤人。

“你是杂食动物,我是素食动物。”阿宝夹起一块茄子,“来,尝尝我的。”

“很久以前,有一个人说喜欢看我抽烟的样子。我抽烟的样子好看吗?”郁子用孩子般的口气问。

“请你冷静一下,”医生很镇定地保持着微笑,“激动会影响你的术后恢复。根据目前的观测,手术的确很成功,我们已经把你心脏的承受能力提高了百分之三十左右。”

“请问郁子小姐在吗?”一个温柔的女声在郁子耳边响起。

“眼不见,心不乱!”郁子把它锁进了抽屉。

“请问,你知道你些画是哪来的?”郁子还是忍不住问了。

郁子还每天晚上自己煮方便面来吃,即使有再丰盛的饭局,她都会给胃留下足够的空间。她学着翼那样把方便面煮进沸腾的水里,接着再加入切好的五香牛肉、打进一个鸡蛋,最后放上调料。但是,失望总在吃进第一口的时候就从味蕾蔓延到心里——无论她怎么搭配调料去煮,最后的味道都和记忆里的不一样。

睁开眼,天亮了。郁子在浴室里换好自己的衣服,她从包里拿出一把梳子,抬起头,翼出现在镜子里。翼从郁子手里拿过梳子,“好一把精致的木梳。”他一边感叹,一边开始为郁子梳头。那细心又认真的模样,让郁子不愿放任自己的呼吸,她生怕破坏了这温馨盈盈的场景。

郁子觉得越听越有兴趣。

“是啊,赚了你的失恋故事啊。吃香蕉的小疯子!”翼的玩笑话招来了郁子的拳打脚踢,他左闪右躲。郁子叫着:“过分!人家是为了开导你,才自暴伤疤的,你胆敢这么戏谑人家丢脸的事,看我不打你个满地找牙。”

此时的翼就像一个迷路的小孩,眼里充满了无助的哀伤。郁子的寂寥被那双迷茫的眼眸点燃——她也是独居在这个异乡城市,忙碌过后回到那租来的小小的家,也会时常陷进形影相吊的寂寞沼泽。

“在想什么?”翼的手已经移到了郁子的颈部,郁子感觉到一种深刻的诱惑在锁骨间游移,不安分的因子开始在她血液里聚集。

他感觉到她的脉搏,感觉到那双冰凉的小手正在一点一点地升温。

“郁子,我的前女友,刚分手,你知道的。”

吃石锅拌饭,张仪还是第一次感到这么索然无味。“不如来点酒助兴?呵呵,酒为色媒!”张仪暗自得意。

“这里的烧酒很不错,我们要一瓶,一人一半,怎么样?”张仪提出建议。

吞下紫菜包饭,翼回答:“我滴酒不沾的,你要喝随意。”

张仪忍不住叹了一口气,郁闷地说:“算了,两个人喝酒是对酌,一个人喝的是闷酒,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