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跟着无天学什么魔法了,这样没完没了的打下去,到什么时候是尽头呀!”魔灵儿躺在魔箫子的怀里,怨声道。

魔箫子阴冷地回应:“一个将死之身还有必要知道吗?”

血魔怪这一问没吓着魔灵儿,却令附近候着的魔箫子紧张起来,他眼都不眨一下地盯着前方的动静,准备随时攻击血魔怪。

从未涉及魔世恩怨的魔箫子和魔灵儿本是怀着满满的自信走到这个地步,但行到此处却犯难了,对手毕竟是曾经打败过师父的魔怪,想要取其性命绝非易事,怎样才能既完成师父的使命又不会危害到自身的性命呢?此时此刻,魔箫子起先的冲动有所收敛,他开始担心身边的魔灵儿,断然说道:“灵儿,我进去足够了,你返回外面等我。”

魔灵儿的眼睛本是一直注视着魔箫子,见有妖魔上前调戏,她即刻转过头冷视着对方,并快出手擒住那只伸过来的魔手,随即便听到那妖魔出一声惨叫,引得其他的妖魔纷纷投来惊奇的目光。

因为喜欢青儿,杜光很乐意充当这样的角色,仗着上天的袒护,他在地界的势力与日俱增,到最后几乎与冥王并驾齐驱,由此得到第二冥王的权威称谓。可即便如此得势,身边美色如云,但杜光终究是一道符咒,他最大的兴趣还是分离魔箫子和魔灵儿,以此来满足他强烈的占有欲望,成全他自己所谓的完美爱情。

杨元斌恍然大悟道:“原来是她,我起初就见过,还是她最先向我说明了一些青儿的情况,我要找她。”

兰青移动身子,正视着杜光说道:“我知道你喜欢我,所以我要与你讨这个价,我现在就把命给你。”话一说完,兰青手一用力,她白皙的玉颈之上便由剑压处渗出鲜红的血液,缓缓而下。

“难道我的罪孽竟是如此深重吗?”兰青呆呆地跪在小薇子面前自语着,而在听到吴山轻唤她的名字后,她便象触了电似的爬到吴山的面前,依然跪着,声音沙哑地叫道:“队长,队长,你不能死呀,你还要和红玉重逢,你可不能丢下她。”

小薇子听到兰青故意说出的话,反唇道:“谁叫你领情了,我们可不稀罕。”

吴山直趋烈云楼的监牢,但此时监牢的入口却比平日增强了几倍的防御,由十几个彪形大汉组成一面坚实的围墙捍卫在那里。

杨元斌解释道:“李艳似乎入了魔道,所以想见她一面,化解仇怨,而我那兄弟刘岩更是冤枉,被李艳害去性命,不知是否善报。”

当青儿如期出现在杜光面前时,杜光连忙起身相迎,带着惊艳的目光上下打量着青儿,口里赞道:“还是那时的模样,看多少回都不厌。”

金轮子的狂傲之气明显有所收敛,因为他很清楚真正的魔箫子是怎样的恐怖,想当年,如果不是众神齐阵,也难以制伏他的狂魔本性,如今再次复苏,是否将重演几百年前的虐杀?

同样是地狱之门,就看谁的意念更为强大,本身就已经有所消耗的兰青在神秘男子使出同样招势的时候,其所营造的空间逐渐被压制住,并向着兰青反袭过来。

兰青在见到安元的一刹那,心痛无比,待靠近牢笼后,她一下子跪到地上,隔着铁栅无言地看着安元,泪水绵绵而下。

安元立刻意识到危机来临,他一边在内心呼唤着兰青的名字,一边使出全力抗击那个一直面带嘲意的男子,而就在他孤注一掷倾力飞扑过去的时候,其他几名男子同时出招,将能量汇聚,然后向着安元射过去,刹那间,安元被命中,身体顿时动弹不得,紧接着坠落地面。

判官受制于安元,根本无法抵抗,他面色由白变青,艰难地吐出几个字:“你这样是逃不掉的。”

意识到刚才萌生的恶念,兰青面现愧色,很不自在起来,也在心里纳闷,为什么会产生那么恶毒的念头?如果真的杀了李圆圆和她的孩子,即使安元恢复了记忆,相信他也不会原谅自己的恶行,那样的失去也许会更痛心。

小薇子仍旧不可置信:“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我可得叫你师父的师父呀!”她一边嚷着,一边去搀扶明显有些虚弱的兰青。

邪灵盯着兰青,口出不敬:“想要我听你的话,先掂量掂量自己,不过,你的姿色也不赖,依了我,我就告诉你。”说完,瞅着兰青出淫笑。

兰青歪着头想了想,然后毫无怯意地说:“如果能够找到队长,就算是受点处罚也不怕,再说,你这么着急,恐怕也呆不住,不如随已心意行事了。”

兰青从赵萍的口中得知,九分队共有队员5o名,大多数是男鬼仙,女鬼仙不足十个,队里的成员个个出色,在整个北区排名第二,深受张统管的赏识,队长吴山更有成为副统管的可能。

男子的面容丝毫不为兰青的故事所动,但眼神却温和了一些,他很直接地问道:“你想阻止他吗?”

就在李圆圆暗自庆幸之时,安元并未如他所想,真的有所回心转意,而是表里亲切,其实内心早已被悲伤淹没,产生了不为人知的弃世念头,空虚、无奈、无欲、无求已成为他内心的真实感知。

平静了半月之久的安元重又烦燥起来,其内心本已隐没的“兰青”二字又悄悄浮出心面,他将秦娘与兰青联系起来,隐隐感觉秦娘可以解开他心中的迷雾。

安元听着侍女左一个舞女,右一个舞女地说着,心中不明缘由地烦燥起来,反感地说道:“够了!下去吧。”

安元一副不知所以的样子,摇了摇头后,下了床,当环视的眼光落到李圆圆身上时,随即笑道:“圆圆,你怎么这副表情?我没事呀!”

在酒楼喝酒期间,太子与安坚都似无事般,如往常一样,谈江山社稷,论民间百态,言语中完全不涉及风花雪夜之事,这在以往却是不曾有的事情。

安元激动不已,:“对呀!我怎么就没想到这呢,你与太子交情甚好,他一定会帮忙,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去吧。”

夜幕降临,安元依旧守在原地,却没有等来兰青的身影,在黑暗的包围下,他强烈地预感到有什么不幸已经降临了,随着这种感觉的加剧,安元的整个身心被恐惧占据。

太子突然笑了起来,笑得极不自然,又像是哭,他退下太医和屋内其他人,独自坐到兰青的身旁,两眼紧紧地盯着她永久平静下去的美丽面容,品味着那残留下来的淡淡忧丝。

眼见太子如此体贴关怀,秦娘又开始旁敲侧击地劝说兰青,要她识时务,就此依顺太子。

看着将军府门前盛气凌人的守卫,兰青心生胆怯,不知道该如何说明自己的身份才能顺利进入府中,但想到安元就在那一面红墙的里面,她的心又抑制不住地激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