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海圣的手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温暖,握着他,就好似握着幸福

希望我这个差劲的理由能博你一笑

我不敢相信的圆睁着杏眼,叫道:"不会吧?"

其中一个戴着厚实眼镜的高个子笑着对我说:"欢迎你的加入,我们篮球社能有一位像你这么漂亮的经理,真是我们的荣幸"

"谁恋爱了,你那脑袋瓜子可不可以单纯一点,我和银海圣纯粹只是普通朋友"我跳起来反抗

我将头瞥去一边,没搭理他,径直向教室走去

金一娜无视我的怒意,继续对银海圣念叨着她方才没说完的话:"可怜的海圣,你知道韩芯贝是出于什么原因才和你在一起的吗?"

她皮笑肉不笑的瞪着我,嘴角开始向上张扬

该死,她那表情不知道有多么的令人厌恶,反感

若不是看银海圣他们都在场,我准会让她下一秒满地去找牙

更可恶的是,随金一娜前来的那两个女生,从看见我到现在,充斥着敌意的眼神就没自我身上移开过,她们那凶样,就好似要将我给活生生地吞噬进她们肚子里

噢!我好像和她们没仇吧

真是云里雾里,莫名其妙

下一刻,金一娜笑着凑近银海圣,正想对着银海圣的右耳再次说些什么的时候,我一把抓住金一娜的手腕,忍无可忍地嚷道:"你到底闹够了没有?"

没想到,同一时间,站在蛋糕屋门口的朴启泰竟和我说了同样一句话

望向朴启泰,他正大步大步地向站在金一娜左侧的一女生逼近,那女生,她是漂亮的,我羡慕她,羡慕她那一头松软的亚麻卷,那可是我从十六岁开始就一直梦寐以求的型,可惜,我不是她,亚麻卷那型不适合我

我看见,朴启泰走近她后,揪着她的衣服领子,怒不可遏的冲她嚷出一句:"权善喜,我都警告过你一万遍了,不想掉脑袋的话就不要再来骚扰海圣,难道你还闲以前给海圣贴的乱子不够吗?"朴启泰紧咬着下唇,指着我继续对拥有亚麻卷的她说:"现在海圣是有女朋友的人了,你就别再死皮赖脸跑来缠人家了,听见没有"

照这状况看来,朴启泰和她应该是认识的,朴启泰叫她权善喜

只是,他们在说什么?

什么以前?什么贴乱子?什么缠不缠的?我怎么一个字都听不懂

不得不承认,我开始有点胡思乱想了

这时候,银海圣走到我面前,低着头,凝视着我,说:"芯贝,我送你回家"

银海圣的眼睛真的好漂亮,犹如一潭池水般清澈

被他拉着,有一种安全感,很温暖,让人舍不得松手

怔怔地望着眼前的银海圣,顿时,一种后悔感就这样自心中油然而生,真的好后悔当初没即时向银海圣报告那张合约的事,那是因为,我以为金一娜早将它给淡忘,竟然都忘记了,我又何必去翻那些毫无意义的陈年往事

没想到,金一娜那家伙竟是如此记忆犹新现在,她还想把那张合约摆出来跟我旧帐新算,有够小心眼,够讨厌的

金一娜,你等着,等我们单独相处的时候,我会让你好看的

跟云妮说完再见刚想转身离开,被朴启泰揪着的权善喜突然挣脱掉朴启泰的手,冲到我和银海圣面前,一把抱住银海圣放声大哭起来,边哭边哽咽:"海圣,对不起对不起,以前都是我不对,我不该在你不接受我的时候割脉,我不该跑去对妈妈他们说都是你的错,我不该现在,我知道错了海圣,求你原谅我"

我被权善喜突如其来的举动和言语搞得一头雾水,整个人僵在一旁

一秒钟后,耳边传来银海圣暴躁地吼叫声:"你哭够了没有?"

只见银海圣用力一甩,权善喜便坐倒在了地

随后,我感觉银海圣握我手的力道越来越大,他完全把我给弄疼了

海圣,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忽然间你变得如此粗暴?

这样的你一点都不像你了

银海圣拉着我没走多远,金一娜跑过来挡在了我们前面,她的手里捏着文雅帮我签的那份合约,合约下方,"韩芯贝"三个大字被余辉映射得格外刺眼,金一娜冲我奸笑一声后,瞥过头,指着合约对银海圣说:"银海圣,你醒一醒好不好,善喜那么喜欢你,为了你她甚至去割脉,而你呢,不但不领情,还和一个为了和我打赌才和你在一起的人手拉着手,搞浪漫约会,你这算什么啊?"

仗着人多,仗着势重,金一娜开始对我实施指桑骂槐这个伎俩

要不是我的手被银海圣紧紧地捏着,我定会冲上前给金一娜一记耳光,夺走她手里面那张假得不能再假的合约,将它焚化,让它烟消云散

突然就觉得自己好笨,笨到家了

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金一娜会在那张合约上动用小聪明,早知如此,当初我就应该撕碎那张合约,现在也由不得金一娜为所欲为的拿着它在我面前虚张声势,挑拨离间

被金一娜这么一吹,染得我一身罪名不说,就连向银海圣解释的机会都会变得极其渺茫

一瞬间,知道了,也明白了,原来这就是金一娜口中,那所谓的一场好戏

见我站在她面前毫无反应,金一娜更加放肆,她将印有合约还有我名字的白纸贴近银海圣,指着白纸右下脚我的名字对银海圣宣布:"银海圣,你可看清楚了,因为韩芯贝很讨厌我,所以那天她就和我打赌,说看谁先追到你,输的人则要听赢的人的一切吩咐,我不想和她赌的,是她指着我的鼻子说一定要我和她赌,结果,她赢了,哎!直到现在我都不晓得她到底是怎么赢的"

金一娜的话着实让人气愤,管不了三七二十一,还是四七二十八,我甩开银海圣拉着我的手,冲上前,拽着金一娜的马尾辫,将它拧成个结攥于指缝间,用力地拉扯着

我誓,这次,绝对不会再给金一娜好脸色看,不管有谁和谁在场

"金一娜,你把话说清楚,到底是谁和谁赌了"原以为金一娜会被我的怒言给吓破胆,哪知,她不但没被吓到,反而更嚣张了,嘴角也翘得更高,摆出一副"韩芯贝,你活该"的样子

恼羞成怒的我高举着右手,想往金一娜脸上狠狠甩上一巴掌,却被银海圣当空抓住

银海圣望着我,很深很深地望着我,问:"她说的是真的吗?"

我松掉金一娜,转过身,直视着银海圣那双清澈的眼睛,答:"你是相信我还是相信她?"

银海圣走近我,动了动嘴唇,刚想开口说些什么,金一娜理直气壮地蹦了出来,再理直气壮地扯着银海圣的衣袖,夸张地叫道:"海圣,你看,韩芯贝心虚了,她都不敢回答你的问题"

金一娜这一蹦让原本在气头上的银海圣更加火冒三丈,只听他冲着金一娜就是一句:"我在问韩芯贝,谁让你跑出来插嘴了"

被银海圣这么一吼,金一娜全身惊颤了一下,识趣地缩着脖子,猥猥琐琐地躲去了一旁

此时,站在蛋糕屋前的朴启泰他们听见我们这边的喧嚣声全都蜂拥了过来

小巷子的进口处就这样被我们这帮人给堵了个水泄不通

朴启泰瞧了瞧我,瞧了瞧银海圣,再目不转睛的瞧了瞧银海圣手里面那张白得刺眼的合约,表情开始产生错综复杂的变化,而后,他来到我身边,用方才对权善喜说话的语气指着那张合约对我嚷道:"韩芯贝,这是什么?"

不给我解释的机会,朴启泰继续说:"原来你和海圣在一起就是为了这个,哼!你这么做和权善喜还有裴金茗她们有什么区别,我真是看错你了,早知道这样我绝对不会让海圣转去你们学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