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所有保镖一窝蜂地拎着刀向陈希燃砍去。

说时迟,那时快,陈希燃眼睛一亮,马上计上心来。

“臭三八,快说,你们同党还有些什么人?不然老子们你。”刚才那西装客说着,竟然脱下了自己的裤子,把那东西正正地对着蜷缩在墙脚的女人。

陈希燃找了个相对人少的地方座下,悠闲的抽着烟,喝着酒。

站在包房门口的男服务生,不时地露出半个头往包房里面张望,底下那东西胀得象根钢筋一样,最后终于忍不住,跑到卫生间,舒舒服服地解决了一下生理问题。

挂断了电话,陈希燃又忍不住把带着林雅体香的钱包,凑到鼻子上用力地闻了一下,他只觉得混身血液在沸腾,这感觉,就象林雅赤裸着风、滚烫的娇躯,象水蛇一样缠着自己,用力地摩擦一般。

哪不知陈希燃竟一把又夺过了小偷怀里的包,认真地说道“把包拿给我,小心被偷了!”

“你你要干什么?”老板吓得直打哆嗦,脸上直冒冷汗。

“哦,说来听听!”陈校长一头秃顶,大腹便便,心不在焉地看着桌上的美女图片。

“不客气,再见。”

这钱包的主人,正是刚才那个回头率100%的风美女。

那人没有回答,把嘴巴上的烟蒂扔到了窗子外面,接着又点了一根烟。

“你听见我在说话了吗?你是谁?帮我打开灯好吗?”

那人这下子总算是动了,悠哉地从窗子上下来,懒洋洋地摸到墙边打开了灯。

“啊!真的是你啊!”黄钰捷激动地叫起来,这一叫,扯动了伤口,一股钻心的痛。

陈希燃背对着身子,淡淡地道“你的伤势很重,不要大声说话。”

“哦!呵呵,我就小声说话吧,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什么名字与你无关,我是贼,你是警察。”

“你怎么会是贼呢?昨天你帮那老头找回了包,还救了我。”

“我没有救你。”

“怎么没有救?不是你的话,我都不知道自己现在是死是活了。”

“他们可以你,我也可以,所以我没有救你。”

“好啊!你,我愿意,天天让你,我都愿意。”黄钰捷笑着说,她从见到这男人的第一眼,就再也无法忘记他了,而且自己的命又是他救回来的,认出这男人的那一秒起,在黄钰捷心里面,自己的所有,包括身体,包括未来,全全部部都已经是这个男人的了。

“快睡觉吧!你家人在什么地方,过两天我通知他们来接你。”

“我没有家人,我从小就是个孤儿。”黄钰捷很伤心地说道。

听到这句话,陈希燃心头一颤,因为他自己也是孤儿,他六岁的时候,爸爸妈妈便已经死了,是一个叫计爷爷的小偷把他从垃圾堆里面捡出来,拉扯陈希燃长大的,计爷爷还收养了另外一个孤儿,便是女飞贼何姝珊。

陈希燃永远无法忘记自己爸爸、妈妈死的那一幕,他们是被警察活活打死的,原因很简单,就是警察局局长看中了陈希燃家房子所在的那块地。

风水大师告诉局长,把那快地推平,在上面盖座寺庙,局长的官位便能爬得更高,便会有更多钱“哗啦啦”地流进腰包。

可是那块地是陈希燃家祖传下来的,陈希燃的爸爸妈妈说什么也不肯让出地。

于是,警察局局长就故意诬陷陈希燃的爸爸妈妈,说他们贩卖毒品,而且拒捕,持刀恐吓警务人员,警务人员为了自卫,便将他的爸爸妈妈活活打死了。

算好那天陈希燃不在家,否则也难逃局长的魔爪。

这是名正言顺的理由,所以没过几天,陈希燃家房子所在的那块地,便被公家没收,接着又过了两月,房子被推平,盖起了一座象模象样的寺庙。

从此以后,陈希燃便变成了孤儿,在计爷爷的一把、一把屎的拉扯下,长大成人。

计爷爷也是个小偷,所以,十六岁之前,陈希燃便是在各种警察的追捕与通缉下,过着逃亡的生活,熬过来的。

一直到了现在,虽然陈希燃已经成了令人闻风丧胆的“逍遥大盗”,已经没有任何警察能够对付得了陈希燃,但是在他心里面,永远痛恨那些穿着制服,打着“正义”的幌子,暗地里伤天害理的家伙。

没妈的孩子象根草。

同是孤儿的陈希燃,心中对黄钰捷的敌对心理一下子减少很多,虽然她也是个警察,但是陈希燃并不觉得她有多讨厌了,倒反很同情她,年纪轻轻、貌若天仙的一女孩子,好端端的背上就多了一个刀痕。

陈希燃微笑着走过去,座到床边,两手扶着黄钰捷的玉肩,微笑着说“好好休息,伤养好了伤在说。”

黄钰捷一下子兴奋地掉下了眼泪,含情脉脉地看着陈希燃明亮的眼睛,用力点了下头。

“对了,丁老板他们抓你搞什么?”

陈希燃没想到这句话一问出,黄钰捷的眼泪,便象闹洪灾的长江水一样涌了出来。

“因为警察局那些人出卖了我,警察局那些人,都是些畜生。”黄钰捷通不欲生地说道,然后把整件事情大致跟陈希燃说了一遍。

原来,黄钰捷的爸爸妈妈就是秘密纠毒警察,在黄钰捷十二岁的时候便已经死了,死在贩毒团伙的枪下,而那个贩毒团伙,便是现在的海天帮,海天帮的天少爷,便是在那个时候贩毒起家的。

于是黄钰捷决定要做一名纠毒警察,为自己的爸爸妈妈报仇。

二十一岁,也就是去年,黄钰捷从警校毕业,进了纠毒小组,她人聪明,身手也很不错,所以短短一年内,便大大小小破获了海天帮的贩毒事件七启。

按理来说,那么显赫的成绩,黄钰捷应该是能够得到重用的,可是她的顶头上司,麦锗市纠毒大队长,王钢,对她的表现却是不冷不热。

就在今天下午,也就是黄钰捷遇见陈希燃之后不到十分钟,她接到队长王钢的电话,说国际秘密纠毒组织今天到达麦锗市,而自己又抽不开身,所以要黄钰捷去陆远酒店接待他们,黄钰捷当然兴高采烈地就去了。

哪不知,酒店里面的人,根本不是什么国际秘密纠毒组织,而正是丁老板的手下,毫无准备的黄钰捷一头雾水地就被绑了起来,押到了海天夜总会的地下仓库。

说到这里,黄钰捷整个人更伤心了,她从来就没有想过自己心目中,道貌岸然的上司,竟然出卖了自己,而且要不是陈希燃救了她,她真的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陈希燃听着黄钰捷讲述,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因为这些事情,太正常不过了。

陈希燃点了根烟,懒洋洋地道“官匪一家,本就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黄钰捷没有说话,呆呆地看着陈希燃,突然一下子抱住了陈希燃,把头深深埋在他脖子西面,陈希燃只觉得脖子上一阵滚烫,又一阵冰凉。

滚烫的是黄钰捷炽热的呼吸和体温,冰凉的是黄钰捷晶莹的泪珠。

“有我在,别怕!”陈希燃小心地抱着怀里赤裸裸的黄钰捷,看着窗外浩瀚的明月,深深吸了口气,温柔地说到。

窗外,夜很静,偶尔有两声狗叫,在过几小时,太阳便会升起来,城市又将恢复光明。

可是,光明与黑暗又有什么区别?正与邪又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