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89年12月16“不知叔父找我有何事啊?”昨夜又酒醉,今天我特意一大早就起来了,没想到有人比我还早,他就是庞季。看着坐在大厅上的庞季,我脸都还没来得及洗,就过来看看他有什么事要找我。“今的,我就要回辰阳了!所以临走前就来看看你!”庞季也不罗嗦,开门见山的就这么来了一句。“什么?叔父你要回辰阳?大冷天的,为何不等到开春了再走?”听说他要回去,我心中实在是希望他留下而说道。“此处的事早就了了,我待在这里也有不少日了,我看也该是回去的时候了。唉!我终究是不属于这的,而且辰阳的老百姓都在等着我呢,我不能至他们于不顾啊!”庞季双眉紧缩,忧心的说道。“叔父忧民之心,小侄实在敬佩。”我真诚的向他拱手言道。“唉!敬佩?说不上。如果你以后想做个好官,久之便明白叔父现在的心境了!叔父就忠言你一句吧:想做个好官,先就必定为民忧心!你明白否?”庞季的双眼直视我面问道。“多谢叔父教诲!”我先弓身抱拳朗声应道,后抬起头不住打量奇怪的他。此时,他的脸上微微泛起正直之色,和我平日所见到比较嘻哈的他,由微微稍有不同。“好!不过,之愚啊!你还年轻,也刚为官不几日,这官场的东西,并是你想得这么简单的。我希望你以后万事皆能多虑,凡事不能以表面为主。行事时,应先多想而做之,要不然定会吃大亏或引来大祸的,你知否?”庞挤继续向我进言道。其语中甚有亲切之意,又怀关切之情。“呃!多谢叔父教诲!小侄必当牢记于心!”我应道的同是心中自己想到,他说得没错,弑杀严成,无意间引出什么吕布便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呵呵!孺子可教也!”庞季一直被正经、忧心之色覆盖的黑脸上,终于出现了少许[阳光]。“叔父,小侄有一事不明,请你帮忙解答。”有一见事存在我心中已经几日了,自己东想西想就是没有答案,这时我话问他,希望庞季能帮我解答解答。“有话你就直说吧?还要见外吗。”他应声道。“太守曹大人为何如此对我青睐有佳啊?难道就是凭着叔父的面子吗?”现在这里就我俩,我也不用和他打什么迷糊,直问道。“你果真不知道?”庞季反问我道。“不知!请叔父解答吧。”我摇了药自己的脑袋答道。“唉!你以为就凭着为叔的这点薄面,他能让你这个看起来尚有些才干的人,当上秩比二千石的郡都尉吗?当然不是。还有,你知道当初为什么州刺史王睿敢困他而不敢杀他,而他却敢引长沙太守孙坚杀王睿吗?好!我就一并告诉你吧。他上表你为武陵郡都尉,其实这是在笼络人心。而他敢杀王睿说明他本身并不惧怕其人。一是他只对朝廷政府负责,而王睿作为州刺史只有监察权,并没有生杀全。二是他的[曹氏]家族在朝廷里势力极其广大,原兖州东郡太守、骁骑校尉曹操曹孟德便是其当代族人中的佼佼者,其人欲意作大,今已檄诏各诸侯共讨贼相董卓。你说看,就凭王睿这么一个文官,他敢惹这么一个太守吗?”庞季一打开话夹子,就说个不停。他能从一个都尉的问题说道一个势力的话题,我还真上佩服他,这恐怕就久经官场的缘故吧?“哦!但是你们俩?”我的意思是说那你知道他是这类人,为什么你们俩还这么好啊?“嗨!公事是公事,私事乃私事,岂可混为一谈!”他言叱我的声音马上传来。“恩!叔父说得对!这曹孟德和曹大人又是怎么一回事啊?”只好另开话题了。“两人都姓曹,又是一个家族里的人,若不是族兄弟,那你说他们还能是什么关系了?”庞季又把话头扔给我,但已经摆明了答案。“呵呵!说得是!说得是!不知这曹孟德其人如何?”有事赶紧问吧,要不然他走了,这些常识的东西我找谁去了解啊?“曹孟德我倒是见过一面,其人仅七尺三四(正史里说他并不矮,但最高和刘备差不多,所有就与此为实吧),细眼长须,身型宽硕,但貌相奇异有威严,而且学识过人,甚有雄才。为武治军有方,为文惩污有力。曾领过军镇压当年的黄巾起义,后因军功而升迁济南相,任职三年,惩治贪官污吏、禁绝淫祀。反正说来,就是个不可多得的雄才也。真可谓[名不虚传]啊!”庞季边捋捋自己的短须,边回忆侃侃而叹道。“如此说来,真是不落长沙太守孙文台哦!”我记忆中的所有武将,看来只有孙坚能和他一比。当然还有别人了,最主要怪自己孤陋寡闻了。“恩!差不多了!”他应声道。“呃!叔父,那曹孟德既已檄诏天下,以至各州各郡,为何我们武陵没应诏北上啊?难道没得檄文吗?”我突然问出一个很幼稚的问题。“你呀你!你看看,不是叫你以后有事自己就多琢磨琢磨,就这么简单的事还用问我吗?”庞季先瞪大双眼,然后摇头说我道。“呃!叔父说得是!是!”我听道他的话后,一脸不好意思的窘态,挠着头应道。我真苯!这问题也要问,曹寅和曹操是族兄弟,当然也收到檄文了,不过因为王睿此事的搅局,所以他才没能领军被上会盟了。咳!真苯!还真是苯。但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可能是我对这庞叔父过于依赖了,所以才这么没脑。看来以后一定得改观,毕竟别人不可能一世跟在你的身边提醒你这、那的。“你在干什么呢?”庞季见我一语不,而不住的在晃着头,以为我有什么毛病,打断的问道。“没、没干什么。这想些事情而已,呵呵,让叔父见笑了。”我脸上的憨样一直没退去,现在还在继续呢。“你呀你!咳!最后告诉你一句:成长需要代价。记住了。好了!天时不早了,我也该走了。”他先嘱咐我一句话,后边说边往外走。“走、走了?再聊会吧?叔父!”说到他要走,我真的有些舍不得。“不了!该走了。再聊的话,过了时辰恐怕又要走夜路咯。呵呵!”庞季洒脱的说道。“那、那小侄就恭送叔父出府吧!”“恩!走吧!”看着庞季叔父和家仆的三人三骑渐渐的远去,我的心里有些惆怅的感觉。闷闷的,实在难受极了。十几日前刚拜别至亲的师傅,今日另一至亲的叔父却又别我而去。唉!真是人生何处不聚散啊!当眼前的三骑已无踪迹时,我收起惆怅的心,别回双眼,反身往府里走去。十几日的时光,说快不快,说慢不慢,就在这么一个不经意间匆匆的流过了。说快?其间我初出贼寨,临到江夏方晓天下;次来武陵,当逢兵争胡乱入局;再上零阳,为民缴贼弑杀命官。诸事一并说来,还俱是历历在目!说慢?其间我历经数事,有得有失,立敌吕布,官拜郡尉,皆仿入昨日般,尤记于心,掐指算来,当如三掌耳!时间的失去,经验的丰收,难道这些就是成长的代价吗?想着想着,我便想起庞季叔父临别的那句话。不过,这此时的我,刚好又想起了一句,能接着他的话语,就是[年轻就有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