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听我说道,都走向前用手摸的摸,拿剑试的试,个个新奇不已。“这藤甲上面怎么有一股油味啊?”豹子用鼻子闻了闻,奇怪的问道。“哦!这藤甲是放在油里浸泡许久,又取出暴晒,如此反复十数次后,才精制而成的,所以这藤甲上便染上了油味了。”我解释道。“那它是可防水,又染了油,不知道能不能燃烧啊?”阿坚转了转脑子问道。“我也不知道,那就试试咯!”我回来时,也曾想过这问题。藤甲既然染上了油,不知道能不能燃烧呢?如果能,就可以以火破贼,方便多了,如果不能,只好另想他法了。说做就做,阿强拿来火褶子,点上一个易燃木,豹子拿着藤甲放在燃木上,才一会儿,“噼噼啪啪”的声音响起。“燃了!燃了!”豹子先叫道。虽然是微微火光,但也算是燃烧起来了。看到这里,我心中一阵狂喜,看来是天忘贼人也!“看来藤甲铠这东西也不是无懈可击的嘛!哈哈!”阿坚脸上浮出一丝笑容。看来他心里想的和我差不多。“你们都坐好吧,下面我要开始部署明夜的缴贼计策了。”我回位坐好向他们说道。他们一一回位坐好,个个神情凝重的看着我,搞得我也莫名其妙的紧张起来。“大家在干什么啊?这么紧张,放松点!放松点!”我故作轻松的看着他们说道。“呃!哈哈!”几人又是一阵东张西望,见如此情形,不约而同的笑了。“明夜,贼人全军四百,会乘船顺沣水而来,我们全营士兵撤出,堵住营东西两口,并多放容易燃烧之物在内。我假意迎接贼人从南门入营,而豹子领本队百人朴刀手伏于营南门外,张大哥领本队五十弓箭手营北门外。我引贼人全入营内后,当先奔出北门,张大哥你在我出来后先点火射营烧他们,而贼见营内无人知中计后,必定往北门追我,道荣就领本队百人长矛手伏于北门外阻杀,北门本就小,加上全力阻杀,贼人过不去只好往回走,此时豹子于后掩杀,但不可急追击,只可慢慢杀些落后的贼人,而道荣你就领兵跨桥过河,藏在沣水北岸等着,你们知道了吗?”我先如此吩咐道。“知道!”道荣、豹子和张泰三人站起拱手应道。“但哪来的木桥啊?大人。”豹子应了后,顿了一下,看了看我问道。“问得好。道荣、阿坚你们俩一下就领人连夜建一个临时的,过着方便就行了,知道吗?”这我早想好了,而且本来沣水也就五六丈宽而已,建个临时的最方便又快。“好的!”他们又应道。“好!接着我们先在营外南侧田野上插些军旗,贼人出营后受豹子一阵掩杀后,心惊之下必以为那有伏兵,不敢往田野走,而向西行。此时,阿坚领本队百人长戟和我部百人长枪手伏于四里外西行路上,见贼人来又是一阵掩杀,逼贼人走回原路上船,阿强你在贼人来了都下船后,领本部二十人戳穿贼船,你们知道了吗?”我又吩咐道。“知道!”阿坚也站起来应道。“知道!不过天怎么冷?”阿强也应道,但又多加了一句。“冷这点算什么?你看我们那个不是拿命去拼的,你还有什么好说的。”站在前面阿坚回头看着他喝道。“我又没叫你下河去凿船,他们靠了岸人走后你们在上船干活不就行了。记住别一下就凿破了,免得他们人还没来,船就已经沉了,那就麻烦了。知道不?”凿穿了船,贼人还不和我们死拼才怪。“呃!我知道了,大人我一定完成任务。你放心吧!”阿强见是自己的哥哥的话,屁都不敢乱放了。“最后等贼人全都上船后,船沉时,就是我们收网之期,船上的贼人到时必定弃船下水上岸,我们就在两岸擒杀他们,这样就大公告成了。”最后的事大家都知道了,我还是要说说。“那我们呢?我们都在干些什么啊?”其他几个没受点名的人全站起来问道。“你们啊!就这样吧,阿猛你带着你的人先围好县长府,一旦有人敢往外硬闯,你们就格杀勿论。剩下的阿志、阿杰、阿南你们就县里等战完,带上自己的手下收拾收拾了。”“知道!”他们四人具站起应道。“好了,大家都坐下吧。你们还有什么问题都说说看吧?”我问道。“有一事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们都要掩杀他们啊?一次阻杀他们不是很爽吗?”豹子没头没脑又来了这么一句,想气死我啊。“你猪啊!你人多还是人家贼人多啊?”旁边的道荣笑他道。“我们有五百多,贼人才有四百,当然是我们多了。”豹子倒憨得实在。真是无话可说了。“人家的来的人虽然比我们少,战斗力比我们强上不少。况且我们分散兵力后,所以跟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因此,各路人马只有假意杀上一阵,伤些贼人便放过他们了。这样有一个好处,就是贼人慌乱之中以为我军必是人多兵广,不敢硬拼落荒而逃。如果你和他硬拼,激起贼人的死战之心,那就麻烦大了。你知道了吗?”阿坚插口解释道。“哦!原来是这样啊!恩!高!实在是高!”豹子向阿坚竖起大拇子示意道。“这都是县尉大人的办法,他才高呢,我算什么啊!”阿坚被他说得有些不好意思,看着我说道。“哈哈!得了!得了!阿坚、道荣你俩去准备建桥的事吧,其他的人没事就散了,回去后吩咐自己的手下兄弟今夜休息好,准备明日讨缴贼人,知道了吗?”我挥了挥手说道。“呃!知道了!”他们应道,一一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