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阿强慢慢的远去,我先看了看那书信,然后又一并把那二十碇黄金和联络书信收在怀里,藏好[寒龙],转身上马直奔贼寨。“站住!你给我站住!你不停下我可要放箭了!”贼寨门两侧箭楼上的一贼兵,先现了我这不明物向他们迅[飞]来,紧张的喝道。“喻!兄弟好说!兄弟好说!我是严大人手下,奉其命有急事找你们大王呢!”我早想好了该怎么回答他,来到寨前停下马,这般说道。“呃!你可有什么凭证之类的东西?让我们下面的兄弟瞧瞧。”那箭楼上另一贼兵神色有些舒缓的说道。“这是我家大人写给你们大王的书信,你可不信吗?”我从怀里拿出那联络用的书信,向寨门里几个走向我的贼人,挥了挥示意道。“呃!老兄,的确是那严大人的书信,开--门!”有一个家伙走近瞧了瞧书信的封面,向别人说道,马上要放我进寨。“以前都是那管家来,怎么如今却换成你了?”一个贼走近我无心的问道。“我们管家刚好这几天身体不适,只有叫我代劳了。怎么,你怕我是奸细不成?”我反问道,看看他们要有什么意向。“切!看小哥如此面相和年龄,便知道不会是什么奸细之类的人。且不说你不是,如果你就是,我们也不怕!哈哈!”那贼话特别多,说起来又嚣张至极,欺我年少幼稚,真是小看我也。“是!是!是!”我连答几个是字。心中却在想,嘿!就因为你们小看了我,到时你们恐怕会死得很惨的哦。进了寨后,我下马,跟着一个贼去见他们的大王——那牙。(怎么蛮人的姓名都这么怪啊?)一路上,到处见到山藤在晾晒,他们这是干什么啊?真是搞不懂。“报大王,零阳严大人有使者到!”那贼到我来到一大帐前,高声向里边呼道。“让他进来!”帐里一个洪厚的声音传了出来。“请吧!”那贼向我伸手示意里边请,自己却下去了。真没想到他们还这么[好客]!好!好!好!“小人拜见那牙大王!”我一手掀开帐幕,就只看到一人坐在短榻上,此人面相极令人生畏,长长一条刀疤纹从眉心直至右下颚,加上一对大眼和一个大鼻,只看这些便知道其人肯定是个非善类之辈。且披头散,四肢壮硕,身披藤甲铠,头戴皮裘帽。看着这些打扮,我心里直道:果然是蛮族人氏。他身披的这藤甲看似普通,却不知道是什么藤编制而成,难道就真是有怎么神奇吗?我不信!打心里我就不信有这么邪。一定要问个明白。“呃!新面孔!以前都是你们的管家亲来,怎么现在换人了?你叫什么?”那牙刚开始很细心,先眯着大眼向我身上打量了数翻,然后问话间带着少许不信任。同时,我还感觉到他不经意间,微微露出了一丝杀气。“回、回大王!小、小的叫邢恩!我、我们管家最、最近身体不适,所以小、小的只好奉大人之命而来见大王!”我先盗用了道荣的姓名,然后假装有些惧怕而结巴的回答他,身躯当然学着微有畏缩的样子,在他面前装起了羊羔。“嘿!原来这样。哈哈!说吧!你慌什么慌啊?你们大人让你为何事而来?”他看我如此这般,先笑了笑,然后接着问道。在他笑的一时,我直觉得他杀机已去,看来他果真被我装憨的外表所蒙蔽了。呵呵!这也行。“前两天县里刚、刚来了个县尉,为人嚣、嚣张极了,不仅得、得罪了我们大、大人,还在县里募了三、三百多个人呢,并说要、要灭了大王你们呢。所以我、我们大人让我来对、对大王说,约好明夜子时共、共袭那家伙的兵营,给、给他点颜色看看,为大王出、出口气。不、不知道大王愿意不愿意啊?”不过说了这么一段结巴的话,真让我心里难受不已,但要装就要装到底嘛!装憨的我,还先给那牙下了一个套。那严成本说好两家后日才共袭我营,但他的书信上并没写明,因为那里边净是奉承的话,所以我就自己该动,变成明夜子时,不仅错开了时间,还能引贼出洞,和乐而不为呢?哈!哈!哈!“哈哈!我还以为你在慌什么呢?原来是个说话结巴的家伙啊!你们大人怎么搞的,找也不找个精明点的,让你来真是让你委屈了。还有我看啊,你们大人说什么要帮我出一口气,我看多半是他自己想找那县尉的麻烦出口气吧?哈哈!”他从短榻上站起,边向我走来,边取笑我说道。“大王果然眼光如炬啊!”我抬起头向那牙拱手拍马屁道。那牙比我稍稍矮些,怕也有七尺七八左右,配上壮硕的四肢,显得霸气无比。就不知道他和道荣比起来,谁还强悍些?“呃!这句你竟然没疙瘩。小子不错。哈哈!不过你们的大人也是真的够毒辣的了。去年才叫我偷袭上任县尉,现在又叫我再干一次,自己却在那零阳装好人,只许老子每月出寨去他那劫掠两次,还真他妈的毒到家了。说真的,老子也很就没出寨旋旋了!正好!不过我帮你们大人是可以,那他的报酬呢?”那牙谈起了关键的问题。原来上任县尉果真也是严成派人送信那牙,才受偷袭战死。心里却在想,还真是幸运,要不是今天来看看贼寨,巧遇那管家,说不定我真还和上任县尉一样,受袭而死,如果饶幸不死,也要受军令状之约,灰溜溜的滚出零阳,永无出头之日了。如此说那严成还真歹毒。妈的!看来这严成老子我是废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