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也是。据说这太乙流光遁,最少也要有金丹功行,才能够修炼。将其炼至大成,怕是也只有几位元神老祖才有这功行?以师弟眼下的功力,倒是可以练练小五行遁,此术虽不及太乙流光遁快捷,但功成即可依五行之物隐遁,倒也算是一种颇为适用的临敌手段。”

当然,这其实很扯。地球人都知道,这样设计只是为了方便男一号扮猪吃虎,容易彰显出爽点而已。事实上,世上恨爹不成钢的人,还少了么?明明有后台,为什么不用呢?

飞遁而行,尾随这这群妖鹿巢穴,在附近山头仔细搜寻一番,果在见一片断崖之上,找到几株鹿血草,综鹤飞上半壁,采下这草,也是喜悦不已。

真要说起来,两人不舍“西门仙长”固然是有,但心里怕是舍不得鱼妖更多一些。

所以秦铮也未就此就告诫两便宜徒弟恪守本分如何,茶点过后,就挥退闲杂人等,把凤九批注完善过的阴山道法,从聚气、通脉、先天、凝煞,炼罡,罡煞合一,乃至未曾完善的凝丹心法,俱都完整赐下。

寇辛扉和燕双飞又惊又喜,经此一劫,才知靠山后台之贵。虽说“西门仙长”这大腿看起来也不是很粗的样子,但终归要比自家这细胳膊小腿的粗大一些不是?

再勾连小旗,此旗却沉寂下去,再无动静。秦铮略失望,转念一想,此品阶非凡,纵不是法宝,怕是也差不了多少了,不是自家现在的手段所能掌握的,反正这旗入了手里,也不会飞走,便不去管它。

此虽有些出乎秦铮意料,但也不是什么不可解的难题。笑着安抚道:“不急,等我先修养一段时间,消化掉暴增的魂力后,再慢慢想办法。”

先天境,才能神意透顶,得以勾连天地气机,调动无穷无尽的天地能量,得以施展出各种威力巨大的术法。至此,方才超越凡人的极限,不再局限自身这百十来斤,由内求转向外索无穷天地能量。

力士化身言罢,就伸手自腰间小布包掏出一截灰扑扑,甚为不起眼的线香来。再一激发法力,这香就微不可查的消融变泛起一道异香扑鼻的烟雾来,嗅了一口,如同后世瘾君子的享受之色。

嗤笑一声后,力士化身又高喝到:“小妖,我问你,你家长辈,可曾向你提起过祖师爷的来历?”

显是先前那手飞叉化蛇,并非惯用手段,而是情急拼命的绝招。一击之下,却是已耗尽其一身妖力,一时半会的,却是再也别指望这厮帮忙。

两三盏茶功夫后,巨汉又纵起在空中,此时腰间却是多了个小布袋。这巨汉略一停顿,就毫不迟疑,依旧化为一道黄线,朝着飞舟方向追去。

等进入殿内后,就更是顺利,连搜寻的功夫都省了,鱼妖轻车熟路的引着秦铮,径直奔向放置法器、丹药的库房,只管鉴别归类,捡着品相好的往麻袋里装就是。这哪里是探险寻宝,逛人民广场也没这般恣意顺心好咩?

“除了杂物殿之外,可曾经还有其他类似之地,或者低辈弟子居所?”

这鱼妖再张嘴吐出一道青色妖元,激在玉牌上,这牌就焕发出一道玄黑流光,化为一道光幕,罩住自家和隐身的秦铮,鱼妖掐诀一挥,光华再一闪,原地就失去了一人一妖的踪影。

秦铮收回神意,也是暗自一叹,果是要活在当下,这过去和未来纵然是千般美好,但过去已逝,未来未及,都非当下,县官不如现管。这古湖乃是当初水元祖师施展**力,抓摄方圆万里之地而造成的一个洞天秘境,千万年时光流转,外界早已沧海桑田,此湖却仍是当年中古风貌

“我说老于啊,你家老爷子有没有叮嘱过你,那库房和里面那些家什,可曾也设下啥暗门之类啊,比如只有你才能使用什么的?”

当下就把里面的零零碎碎全空出来,把七阴袋扔给鱼妖,教了用法,然后祭起银蛟剑,斩了一条青皮大虾,削肉剥皮,现场炮制起来。

犹自不死心,又问道:“你们老于家为水元祖师守了几千年的洞府,你又怎么知道守了几千年?”

秦铮早有准备,嘴里信口胡扯着,手上也不慢,撒手就把银蛟剑抛将了出去。

刹那间,水纹似的波动就迅速加剧,猛然从微风细浪变成惊涛骇浪,随即,波动中心出现一道裂缝。秦铮心跳得噗通噗通的,觉得心脏都快跳出来了,正欲放出银蛟剑加上把力,把它斩开一些,却见这裂缝一闪即逝,从中蹦出一物来。

所以才说实践出真知,磨难出英雄。悟剑十年,不如练剑一天,智商学识代替不了经验。任秦铮这么聪慧机敏,一肚子仙侠,西游封神蜀山倒背如流,也没什么卵用,非得经过这段天天举剑与这禁制较劲的经历之后,才明白飞剑的正确使用方法。

秦铮也是身在局中,前世看多了也写多了以探险夺宝升级练功为核心的修仙小说,心中有个根深蒂固的探险夺宝情结,才未领会到这层,故而一听闻水府秘境之事,就起了觊觎之心,才处心积虑潜伏黎水相身后意欲打闷棍抢机缘,以致陷身古湖之事发生。

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

另外这水府前后相通,就宛如整个秘境里都被人布下一个空间法阵一般,他在葫芦肚区域逛了好久,也没找着所谓的瓶底,好像无边无际,某天他走着走着,忽然觉得压力一轻,元气稀疏了好多,抬头一看,才发现既然又莫名其妙的回到了葫芦嘴区域,也就是一开始进入水府时落下的位置。

秦铮面色凝重,指决不断变幻,漩涡不断缩减至三尺左右后就不再变化,感受着指尖传来抗拒之力,再者先前只是临时抱佛脚,丹田里临时转化的七阴真气却是用得差不多了,也就不再压缩,便招手收了这道气团。

说实际的,也真不怪凤九,实在是这合气融灵寄身术,太不合时宜了。

仅就这个角度而言,就算在这里面能突破境界,秦铮也要考虑一下。此界再好,灵气再浓郁,灵药再充沛,也是个封闭的小天地,没有多少上升空间。套用一句文艺范的说法,梁园虽好,终非久留之地。

绕是如此,灵器毕竟是灵器,即使是些许的妙用,威力也在其他几件法器的总和之上,可算秦铮目前手中第一得力的杀伐之器。唯有那神秘古鼎,他研究几次无果之后,便放下此事,把这鼎抛到了脑后。

他丝毫不怀疑,再不采取措施的话,不用多久,就会像被针尖亲吻的气球一样,嘭的一下,有幸成为此界有史以来,第一个被元气撑爆的幸运倒霉鬼。

亏得自己技高一筹,占据了主动位置,待会儿和他新账老账一起算。

秦铮虽是临时抱佛脚,但双方技术差距太大,只是粗略翻看下风九的阵法研究心得,就至少获得了七八种不惊动黎水相这阵主,轻松潜入进水潭的方法。

秦铮也不由精神一振,只望符船早点停下来。一路行来,虽说有水火道袍隐匿行迹,还有几场免费大戏消遣,但毕竟不是鱼,在水里窝了好几天,委实气闷得紧。

凝神看去,只见这助人为乐的水妖一共有三只。一只三丈大通体黑铁似的大闸蟹。两只七八米长,通体火红的大龙虾,就这品阶,这卖相,若放到后世,莫说才卖你三十八一只了,就是喊上个三十八万一只,保证也没那个网友会闹意见,引来物价局干涉。

事关古仙遗藏,鲁松也有些患得患失,劝道:“周兄说得在理。虽说黎兄定有所布置,毕竟事关重大,咱们还是加急赶路为好,以免夜长梦多。”

周通和鲁松知晓他会炼丹之后,也是各种羡慕嫉妒恨。秦铮惊讶之下,旁敲侧击的一询问,才知自己掌握了一门专业性极强的高端技术活,就凭手中几个丹方,也算个修真界高端精英人才,走到哪里都不用担心失业的问题。

五毒头陀呵呵一笑:“不急,不急,都不是外人,咱们到里面慢慢说不迟。”

“姓叶的,是爷们就痛快点,真有本事,胜得咱们一招半式,有个磕着碰着,也只怪咱们学艺不精,师门定不会因此找你麻烦”

那黎水相就呵呵一笑:“原来叶道友也是无宗散修,那咱们就更要好生亲近亲近了。”

却是前方数十丈外,杨柳荫下,有个小型停靠码头,还有两件瓦房,想是驻守人员的住所。此时却有十余个手持刀剑枪弓的青衣健仆,在码头站岗,见得船来,就拉弓上箭,对准来者,大声警告起来。

换言之,炼化此袍四重禁制,有此五个法阵之力加持,自家现在打通四条经脉的修为,就主可发挥出通脉圆满的战力,乃至更高。加上朴清子留下的三张符钱,有心算无心之下,就是驾雾修士,搞不好也要中招。

两三样绝品翡翠似的,青翠欲滴,寸许大小的饰品,三张旧纸,记录着一些文字。一个三寸长的小巧银剑。还有一巴掌大小,古色古香,通身绘着各种未知云纹线条的奇异小鼎炉。

转了几圈,却是无意间走到了画舫勾栏一条河,沿途老鸨子、姐儿们见他风姿不凡,一身行头皆是奢华,遂各自出言勾搭起来。

胜败定矣,这铁蛋真快完蛋了。秦铮就是一叹,正欲拔腿转身回房歇息,忽地轻咦一声,再定睛一看,窥得真切,心中一动,当下便反手抽出寒光剑,飞身纵跃而出,高喝道:“大路不平有人铲,人间不平有人管。尔等单打独斗便罢了,以众欺寡之事,道爷却是看不过眼铁蛋兄顶住,本道这就来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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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的?怎的?老子方才不阻拦,你就知怎的了。“,那火长又是一个暴栗子:”你个瓜娃子,若非看在你姐面上,老子管你去死?当今天子好道,道门势大,这事纵闹到衙门,大人们也是息事宁人,最后吃亏的,还是我们这些小兵。”

燕双飞出身江湖,读书不多。寇辛扉却又所领悟,忍不住就问道:“如此说来,本门传承的,莫非是杨朱一脉的学术不成?”

见众人皆是不解,就解释道:“自古超脱无凭。人道一途,唯有圣人之学才是堂皇正道。自古以来,弃此不顾,转而痴迷梵道者,就没几个好下场的。盖因这道人梵子之流,最是无良,贪婪成性,仗着一二幻术,引人入瓮,把信徒当成肥羊宰。敲骨吸髓,骨榨熬油,不榨干最后一滴油脂,誓不罢休远如秦皇汉武,近如梁武隋文,何等英明神武?尚被此辈所欺。又何况他们?”

故而秦铮就借坡下驴,冷哼一声:“燕先生还算是个明白人,也罢,一笔写不出两个武字。看在燕先生的份上,道爷就不予尔等计较。”

见他风姿不凡,一身道气,那老者就是双眼一亮,拱手笑道:“道长过谦了,若不嫌弃,还请上船一会!”

此火一出,效果杠杠的。一众年轻人顿时收声,噤若寒蝉。刚才那个冲撞过的,更是唬得面无人色,冷汗淋漓,双股战战。

一晃就是三日,已前行百余里,来到一个离州城千里,名唤江陵的县城。因出门时,带的一把重金打造的百炼龙泉,已于白杨坡一战中折断,再者水火道袍是阴山特产,也不大见得光,于是就打算在此县待几天,把这两件事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