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天甚至还没有做任何语言上的威胁,俘虏就妥协了:“你们不知道自己抢的是谁的东西,他会报复的,你们没地方跑。”

“gps是依靠卫星工作的,在房间深处收不到卫星信号的话就没办法工作。”唐天看了雷欧一眼,继续解释到:“这也是为什么大多数车载gps在地下车库就没办法使用的道理。”

“头,他是老油条,可能有夜视仪,我不知道他的位置,该怎么做?”摩根抱怨到。

“我们去看看,你们三个别动!”佩尔继续翻译道。这时候在房子外面的两个人已经拎着枪往别墅方向跑了。

但是15秒钟的迟疑还是足够久了,已经有人现了敌人的造访,距离登6点不到1oo米的一个木头塔楼上的机枪手在没有任何警告的情况下就开始疯狂的朝游艇射击,o5英寸的重机枪子弹把游艇周围打得沙尘飞舞。现在全岛的人都知道不之客到访了。

灰风衣岔开话题:“米歇尔,你今年多大了?哦,24岁,对不起,女士的年龄应当保密。小丫头,我不知道你父亲为什么允许你涉入我们这个圈子,我也几乎是看着你长大的。”

在将近凌晨4点的时候,唐天、墨菲和佩尔三个人已经开着一个小型的半潜式推进器,带着一些装备绕过戈尔高纳副岛推进到预定登6点附近,也就是小岛东南方向的那片礁石浅滩。这个地方礁石林立,非常适合隐蔽,至少在夜间是这样。唐天把推进器固定好,使用防水的单兵步话器向雷欧报告:“头儿,苹果小组一切就绪。”

估略坐标:2°56’16’’n,78°12’5o’’

凤凰城外公墓,已经是15:oo了,云彩渐渐多了起来,遮盖了些许阳光。唐天拿着一束花来到吉姆的墓碑前,他放下花朵,用手在地上挖了个小坑,把皮特送的紫心勋章埋了进去。他站起身来,弯下腰亲吻了下墓碑:“吉姆,我们永远无法忘记你,虽然你和我不一样,我们可能是以不同的目的来到这个小组。但是,吉姆,凡是与我共同浴血的,都是我兄弟。”

“我要看人。”唐天说:“如果有点儿什么细微的闪失,这桩生意就完了。”

“你也一样,再见。”

“和你一样,尊敬的少校先生。我现在也很恼怒他的私人行为,所以我把底牌全部交给你,我们两人从美国带来了4o万欧元,因为欧元面值大,比较方便携带,我们把钱全部换成了5oo欧元一张的大票子,塞在我俩的防弹衣夹层里。所以,我们的防弹衣里面根本没有钢板,而是钞票,这也是我们唯一能把现金携带入境的方法。”为了彻底打消少校的怀疑,唐天继续说:“否则,你认为我们怎么能把两个夹着钢板,过安检时会不停的嘟嘟做响的东西当作平常的马甲带上飞机呢?”

“味道还不错吗?”米歇尔的话让唐天的心里非常激动,这表面她已经和摩根联系上了。

“如果你去撒哈拉沙漠里练习游泳,你会不会三天后还开开心心的跟你家人说自己游得很开心?”

“别高兴太早,这些照片毫无意义。”唐天一盆冷水泼过去。

唐天又扫视了一眼营部,位置真显眼啊,他心里不禁想:“假如叛军真打过来的话,这可是个好靶子。”看来这个德纳少校真以为自己是巴顿将军了。

开门的是索罗特(so1oter),土生科特迪瓦人,以前和摩根一同在南非“执行结果战略资源公司(southafriexecutiveoutes)”工作过,在摩根因为婚姻而结束了合同之后不久,他也离开了eo。不过他的生活看上去要比摩根滋润,因为他依照科特迪瓦的法律许可,娶了两个老婆,但估计在面对妻子喋喋不休的烦恼的时候,也会比摩根的郁闷多上一倍。不管怎么样,现在,他是摩根在科特迪瓦最佳的稻草了。

唐天主动走过去伸出手:“德纳(deina)少校吗?”

凤凰城天堂谷,骆驼背山,sanctuary大酒店。9点47,唐天下了车,把车钥匙扔给代客泊车员。泊车员看了看那辆98年的旧野马轿车,有一点点不屑的钻了进去。唐天理解他的不屑,毕竟在天堂谷这个富人区,尤其是在sanctuary这个豪华的酒店附近,难以见到比自己这辆更旧的汽车了。这里的人只有两种:富人,和为富人服务的富人。“他一定认为,我不如后一种了。”唐天心里觉得好笑,也带着不屑的表情冲泊车员的背影摇了摇头。

想抱爱的人沉沉的睡

“用完了,没有了!”摩根也叫到。

佩尔是出了名的好脾气,他从来不骂人,这次他选择了沉默,但可以肯定,他现在心里生气极了。

“撤离,趁飞机还没过来之前。”唐天吩咐到:“我来吸引飞机,你们带着人质朝码头冲!”

“我和你一起!”佩尔担心唐天。

“你可千万别在这时候讲义气!”唐天心里祈祷着,如果留下任何一个人,那他的计划可能就得黄了,但他嘴上却骂到:“少他妈废话,都滚蛋,我一个人逃得开,一堆人就完蛋了。”

这些外国人做事情有一点很好,就是在执行命令的时候从来不矫情,大家没再推辞,准备撤退。这时候墨菲又叫到:“妈的,这个伊朗人装死!”他踢了伊朗人两脚,现他并不像是装的。

“别管那个家伙!我来招呼,你们快撤!”唐天最后一次命令到。

小组成员尊从了命令,迅分成两组:一组由雷欧带队,带着戈林先生下了水,准备利用水面做掩护冲锋。另一组由佩尔带队,带着俘虏,准备利用沙滩上的植被掩护冲锋,顺便为雷欧他们建立起防线。两条路线之间间隔只有几十米,但目的都一样——沙滩另一端尽头的码头。不过现在,这中间间隔的2oo米对大家来说简直比从纽约到华盛顿还遥远!

随着唐天手中的m4a1的长点射声响起,直升机和落在后面的游击队员的注意力被吸引了过来。

“冲!”雷欧和佩尔都分别跟自己的小队命令到。而在枪声乱响的时候,佩尔小组的一个雇佣兵一枪就把俘虏给击毙了。佩尔很生气的看了他一眼,但因为他从不骂人,而这个时候没有其他价值的俘虏被打死了虽然很不人道,但也算减轻了负担,他也没再说什么。

唐天现在还有最重要的事情要做,必须要干掉直升机!否则即使小组的人得到船只,也会在海上变成直升机的靶子。要是还有一个火箭筒多好啊!但现在必须想别的办法,直升机上的探照灯打开了,照得唐天没办法正对着它张开眼,所以即使他确信这个民用直升机的风档不能抵御子弹的袭击,他也无法利用自己的枪法击毙飞机驾驶员。

唐天转头看到木屋后面有个小斜坡,下面是一个水坑,于是一个冒险的办法被设计出来。“用地雷炸掉直升机!”他这么想,虽然这个办法看起来很疯狂和大胆,但应该可行!唐天赶忙把被自己掐晕过去的伊朗人扔到斜坡后面的水坑里,然后从背囊中拿出一个m18a1克莱莫(c1aymore)反步兵地雷。他把地雷支在斜坡外面,让它以3o度的仰角面朝直升机过来的方向立起来,然后将电起爆器插到地雷的一个端口上,自己也跳下了水坑。

只有一次机会!唐天祈祷着待会儿地雷爆炸时不要把他和斜坡一起炸个粉碎。但愿地雷的背敌面没有那么大的威力。他把枪升出斜坡,漫无目的的朝外面打着短点射。直升机和游击队员感觉是敌人快要弹尽粮绝了,于是放心的赶了过来,而直升机更是降低了高度,把探照灯对准了斜坡,只等敌人露头就打他个粉身碎骨。

“还有8o米。”唐天根据直升机上探照灯的光线亮度估计着距离。

“5o米!”

“3o米!”

唐天朝浅水坑里一扑,压在伊朗人的身上,按下了起爆器。

m4电雷管引爆了克莱莫地雷里的黑索金炸药,数百颗钢珠在炸药的驱动下穿破聚苯乙烯塑料的前壳,朝着直升机和人群扑面而来。钢珠虽然细小,但仍轻易的击碎了民用直升机的玻璃前罩把驾驶员打成了筛子,失去控制的飞机一头扎在离斜坡15米外的海水中,而跟上来的游击队员也损失惨重。

唐天已经换好了弹夹,朝着人群打出一个个短点射,在放倒7、8个失去空中掩护的游击队员后,剩下的人朝来时的方向退却去了。

“我被包围了,你们赶紧走,不要等,如果我能摆脱,我自己会想办法离开。”他想了一下,补充了一句:“回去告诉蛋糕(米歇尔的代号),我爱她!”

唐天在确认小组成员收到信号后扯断了步话器,现在,他不需要这个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