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时,我眼巴巴的看着他大口吃肉,却只敢吃点稀饭就青菜。

他把《欲城》和《狼图腾》放进小旅行箱。然后洗漱、上床。他一会儿就酣然入梦,我却捧着《作女》看不进去,只好又来写日记。十几年了,我不明白为什么两人的兴趣、爱好不同会影响感情;却使我明白了,傻女人总想去改变自己心爱的男人,傻女人永远也改变不了自己心爱的男人,可是还不死心,于是两人都很痛苦。想明白这一点心里酸酸的。我知道明天会把今天想明白了的这点忘掉,我是不愿意明白。我用舌头舔着假牙,还感觉到当时的酸痛,不,比当时更酸痛,不明白什么时候开始有了这无尽的伤痛。

你叫溦溦,于一九八六年十二月凌晨1点55分呱呱落地,来到人间。宝贝,你知道你是怎么来到人间的吗?这便是人们常说的“十月怀胎,一朝分娩”。

“恬不知耻”我嘴里这么说,心里对他还是较满意的。

第二天,小苇觉得对不起他,早早起来替他擦皮鞋,把鞋子擦得锃亮。文章醒来看她翘着小屁股在卖力地擦自己的鞋,一把把她拉进怀里:“小苇,我爱你!很爱很爱,恨不得吃了你!”小苇一下子湿了起来,这次文章顺利地进入。

“小姑娘还学会开车了?不错!长大些了吧?”

小苇一夜无眠。

“嗯!只来还照相机的。”

听她这么说,小苇脑子里一片空白。

毕业前几个月,校团委批准了一批新团员,余帆也在其中。校团委组织新团员到革命烈士纪念碑前进行入团宣誓,小苇身为团支书为新团员别上团徽,轮到余帆她手直抖,半天别不上去,急得满头大汗,最后余帆不耐烦了自己拿过去别在衣服上。

也许只有希望女儿快些长大,希望她能够懂自己。

最近,我现你长白了,可是没想到你会那么看中,常常偷偷的照镜子。我头上也有不少白,这有什么奇怪的?这是自然规律,不可抗拒,何必大惊小怪。不过我一直假装不知道你长了白,假装不知道你怕我现你长白,你对我说‘你现在,恐怕都没有好好得看过我一眼。’当时我还真没在意。后来,你又说‘你现在,好长时间都没有好好得看过我一眼。’我真不知道你是针对什么来说的,所以我不好回答。我好好的看你,不就会看到你的白?既然看到了你的白那我该说什么?我还是装傻吧!

你想想我是怎么对你的,我恨不能把心掏出来给你,恨不能钻到你的脑子里看看你在想什么,我现在最怕的是你不高兴,所以做什么事老想着你希望我怎么做,可是常常得到的还是你的埋怨,带给你的还是痛苦。你记着的、写的也都是我带给你的痛苦。”

小苇为自己辩解说:“散文和诗是用来抒情的,痛苦的体验最能激创作冲动,你看世上流传下来的感人诗篇大多数是哀怨、痛苦、悲伤的。”

文章说:

“过去了的就让它过去,我建议你把过去写的打个包,不再读它。

我不反对你继续写下去,应把好的和不好的都写下来,写下来留待老了以后看,看看哪些想法是对的,那些是错的。现在不要轻易下结论。现在心里只留下美好的东西就可以了。”

小苇问文章:“假如我不在了,你会不会觉得是解脱?你会再婚吗?”

“我现在的想法是不会再婚,我会记得你的好,心里留着的是美好的记忆,心里留着的是你给我的满足,我对我们婚姻的满意。”

文章又说,“现在你总是对我不满意。假如我不在了,你就会觉得我的好。到那时候,你就会为自己当时的傻后悔,那样你心里留下的就只有悔恨,是为自己曾经拥有却不知珍惜的悔恨。”

“你知道前几天,我出差在九寨天堂时许了什么愿?”他见小苇不说话,就说:“祝我们全家身心健康!我把它写在纸上贴在天堂留言里,那里贴了很多这样的纸条,我把它贴在最高处,也许下次我们去它还在那里。”

文章又说:“小傻瓜,有白头了,染个不就得了,酒红色挺好看的,明天我陪你去。”

回到床上,文章搂着小苇。

小苇安心的睡着了。

天亮了,小苇醒来,看到文章不在了,床头柜上有个条:小苇,所里通知我去开会,不能陪你去做头了,对不起!

小苇叹息一声:今天是星期天还要开会!

小苇对自己说:以后别再神经了,抛弃多愁善感,做个阳光女人!我要把自己的心路片断告诉其他人,希望有更多的女人成为阳光女人。

小苇想做阳光女人,可是。她高高兴兴的到精美美厅去其弄了个头,回到家,推开门,老公一愣,拍一下她的额头说:“好瓜!”

小苇的个性,她哪受得了这样,“你才瓜!你不喜欢我,才会觉得这个式不好。”

阳光女人又做不成了,她想,情商高的女人,必然是敏感的女人,敏感的女人必然给自己和他人带来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