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二牛摸着屁股很不服气地说道:“我看你们就是怕出训练事故,没有这么惯新兵的?”

为了自己的女人,更是为了一个男人的尊严!徐长号下了连队,而且直接进了那个集团军最牛皮的侦察大队。再后来,以代理排长和阻击手的身份参加了一场小规模的战争。听说,他亲手干掉的敌人不下一个加强排!

五点半整,北方冬天的清晨还伸手不见五指。骆敏穿着长裤背心,作了一个简单的动员:“同志们,这几天都闲得蛋生毛了吧?今天的大队集体对抗赛,咱们就出去活动活动,互相帮着点,拿个第一就行了,给兄弟中队留点儿情面,别把他们甩得太远……”

为了取悦心上人,花了这么大的代价,结果大年初一早上打电话给骆敏,骆敏又回绝了,说:“宝贝儿,距离产生美,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看到四个人突然折了回来,杜就有点蒙了,这几个家伙全是典型的北方大汉,就凭自己刚学的这三脚猫的功夫,放倒一个都难,四个全上,那不死定了?

江猛自信满满地:“反正我一定要去,班长说了,我要是去不了特勤,一中队的一个都去不了!”

“想不想喝酒?”

赵一姐干活那是有名的细致,给杜后面的每一寸地方都涂满了香皂,然后一点一点的用力搓,就这样杜还嫌他不到位。结果杜身上的泡沫还没冲干净,二中队队长张俊锋就站在门口咧着大嘴吼:“时间到!给你们三分钟时间,擦干了,穿好衣服门口集合!”

江猛:“没看见就好,平常买菜早就回来了,估计今天肯定要买的东西太多了,那个牛肉丸随便吃!”

江猛一上午脑子里都是油乎乎地肉丸子,他没办法专心训练。再说了,劈腿对他来说就是一碟小菜,比不上一颗牛肉丸!甭管是竖劈还是横劈,对他来说就是杂耍,站在那里一动不动,随便抬条腿,就能把脚丫子拧到脖子后面去,如果有需要,他还能举着一条腿在水泥地上来一个地动山摇的侧倒!

第二天早操回来,杜瞅准机会拉住江猛说:“我跟班长说你很能打,班长说他三拳两脚就能让你满地找牙!这家伙太嚣张了!一会训练的时候,你找他单挑,不要手软!”

雷霆在日记的最后,给杜菲写了诗,刚刚看得泪水汹涌的杜菲,转瞬又嘎嘎大笑。雷霆这样写道:

四个兄弟终究没有跑到一起,江猛挣脱了杜,他已经红着眼睛跟三中队的那个健壮的新兵耗上了!而雷霆和赵子军却被湮没在“狼群”的中间遍寻不见。杜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倾诉的人,这个人就是不紧不慢悠闲自在地跑在队伍一侧的刘二牛。

一切似乎都在印证着杜的想法,第一个奔到集合场地,一分钟不到就基本上缠好了背包……

到了新兵中队,没当过班长的刘二牛却又抢了当了近一年班长的张震生的风头。张震生有的是耐心,抓管理也是有一套,但他那一套显然没有刘二牛管用,整天笑呵呵的,脸上没一点杀气,二班的新兵没有一个怕自己的班长!刘二牛却是眼神就可以杀人,连牛气轰天的杜都心服口服。张震生将一切都看在眼里,特别是大队长和中队长的厚此薄比,偏爱自己的对手,更让他心里堵得慌!张震生清楚刘二牛看不起自己,可是面对刘二牛他又有心无力,只能空叹“既生瑜,何生亮?”

赵子军的脑袋点得像小鸡啄米一样:“好好好,你们要去我就去,关禁闭的时候三个人还可以凑在一块拱猪!”

老实了一段时间的杜,又开始有点飘飘然了。这是个星期天,一个阳光明媚的好日子。中队早上徒手在二环路上跑了个五公里回来后,骆敏特别强调各班排不准再出小操,让新兵们好好整理一下个人卫生,洗洗衣服和被单,给家里写写信。指导员唐宪政还特意从支队政治处借来了一台录像机和几盘美国的二战大片,新兵们可以自由在俱乐部观看。

事实证明,“离经叛道”的人终究没有什么好下场,得罪了人民群众,是要付出代价的!果然,不久后,杜被人从背后打了小报告,这一次把四个兄弟全部牵连了。

杜清楚自己是什么问题,那是从小落下的毛病!出生那年搭上了文革的末班车,身体虚弱的母亲怀孕不到八个月在棉纺厂的机修车间产下了自己,因为缺少营养,免疫力低,生下来连着高烧一个月,险些夭折。小时候杜是抱着药罐子度日的,身体极度虚弱,奶奶恨不得找人来跳大神!只到上了中学,给这辈子定下了个当兵的目标,坚持不懈地锻炼体质,身体才变得越来越壮实,可是每年季节转换的时候还是要闹几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