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看三人回来,从柜台搬出来一坛酒,“老赵请你们的,不够还有。我特地给你们仨弄了只鹅,正在后头煨着呢,还有点江南的白米,估计你们没吃过吧?千里迢迢过来的,你们尝个鲜。今天可劲造,老赵请客,蹦跟他客气!”

一阵酣畅淋漓的放水后,张信提起裤子,正往外走时,迎面正过来一个中年文士,看打扮正是刚才那说书先生。

众人听得精彩,此起彼伏的叫到“好!”张信看着张曦也在那上窜下跳的叫好,不禁无语,别人不知道当时的情况,你还不清楚么!娘的我怎么不知道我还会回马枪这种招数看张曦听得津津有味的样子,明显就是当别人的故事听得。

三人听着老王这么说,都“嘿嘿”傻笑,张曦道:“看王叔说的,哪能啊我们最尊敬王叔了,您让我往东绝不往西,让我打狗绝不撵鸡”听得老王笑骂一句,“三个小兔崽子”

张曦也道:“信哥,下次再碰见这种事,打一顿也就算了,杀人确实犯不上。再说了,要是真气不过想弄死他们,找个僻静点的地也就算了,别再老王店里这么搞啊!”

剩下俩人一齐大惊,谁想到只是一个照面,三人已去其一,当下两柄弯刀齐腰扫来。这两人出刀虽快,奈何张信更快,只见张信腰身一扭,“啪”的一声侧倒在地上,两柄弯刀正好从他脑袋上划过,割断了一缕长发。

张信跟多西跟默啜厮混了好些天,早就学了点简单的突厥话。那少年一开口张信虽然不知道他具体在说什么,但是那句“唐狗”却听清了,当下脸色一沉。随后见那些突厥汉子拔出弯刀,也不害怕,一声长笑,欺身抢进离他最近那突厥汉子的怀里。一众突厥汉子拔刀时,张信离他们尚有五六步远,哪知道一眨眼间张信就闪进了他们中间?那突厥汉子这时候已经拔刀在手,可张信却已经抢到了他怀里,这时候虽然这突厥汉子手里有刀,此时那弯刀却已经落到张信身后,这突厥汉子手里有刀却丝毫使不上力。这突厥汉子正犹豫是否弃刀的时候,张信矮身一撞,只听“嘎啦”一声脆想,也不知道这突厥汉子被撞断了几根肋骨,登时如同风筝一般向后飞去。

张信皱皱眉头,循声望去,正看到之前集市上卖马的那个突厥少年带着十来个突厥汉子站在老王的柜台前,横眉质问老王,这少年说话又尖又细,听着颇为怪异。

这时候才刚过巳时,吃饭还早了点。张信把俩筐桃子往老王面前一放,嘿嘿一笑,“王叔,我听阿曦说你要酿果子酒,四处搜罗果子,我一听王叔有事,急的我那根什么似的,立刻弄了两筐桃子飞马给你送过来,你看咋样?”

第二天天还没亮,张信迷瞪的爬起来抓抓头皮,先抬头透过窗户看看太阳还没过地平线,窗外还朦胧的有几点星光。随着功夫越来越高,睡眠时间倒是越来越少往常自己都是半夜才睡,太阳高挂才醒。最近尤其是巩固了暗劲修为以后张信的睡眠时间大大减少,一天只需睡上两个时辰就能保持一天的精力旺盛,也不知道是不是好事。正当张信出门打了盆水洗脸的时候,张曦也醒了过来,往常这时候张曦就该起来砍柴打猪草。

张信一拍脑袋,“日怎么把宵禁忘了。”想到宵禁,又是一阵头疼,夜晚才是生活的开始啊!搞的什么宵禁,有没有?奈何就算是对宵禁满肚子不爽,也没法改变着落后的制度,只好端起茶碗,发泄似的一口气干了,抹抹嘴角的茶渍,“走!”

“去哪?”张曦接过钱袋子问道。

再往后走张信明显小心了许多,总算没再把它磕着碰着,顺利的把吕进士死猪一样丢到客房的床上,这时候吕进士已经打起了呼噜。

“好吧”张信知道这分明是往自己脸上贴金,不过也懒得揭穿他,“真实的版本是穷书生仆一写诗当即就震惊了整个洛阳城,那帮官老爷哭着喊着想把书生收归门下,最后还是贺兰敏之”

张信顺手拿过两只陶碗摆在自己跟吕进士面前,单手提住酒坛倒了两碗酒,两碗都是正好倒的酒面齐碗高,没一丝洒出。

那姓刘的樵夫“哼哼”一声,“那你还在这里当缩头乌龟?”说着指着吕进士背后满车的桃子,“当初是谁写的商贱农贵,把天后气得勃然大怒,杀的人头滚滚,现在倒是心安理得的当个商贩?我呸,恶心,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