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气恼的抿了抿唇,姚萱抬手示意两人不必再说了,这种事儿没有追查的必要,她也不需要知道什么嫌疑人,反正只要有这个想要谋害王妃母子的事实就可以了,其他的自然有人会处理。

淑太妃在接到消息的瞬间,眼前就是一黑,还是她身边的嬷嬷眼疾手快的扶住她,淑太妃才没有一头栽倒下去。

“良母是一定的,贤妇就不必啦。”姚王妃霸气的哼了一声,心想她家团团以后才不会去受那些所谓贤妇的委屈呢,她一定给团团选个一心一意的好夫君!

“二表哥,四表哥。”姚萱只是向两人微微福了福身,就站到他们身边含笑的问,“你们怎么回来这么早啊?”

比如说封号,还比如说嫁妆!

姚萱此时正坐在姚王妃的身边,见丫鬟拦着不让康康往姚王妃身上扑,就主动把人哄到了自己这边,然后让许医婆把圆圆放到了榻上。

可金氏刚生了伯府的嫡长孙,武氏的大伯就战死了,而武氏的祖母厌恶出身尊贵的长媳,又偏疼幼子,再加上金氏的撺掇,婆媳俩居然瞒下了武氏大伯娘刚有孕的事情,骗武氏的祖父因丧子而病倒的武伯爷请旨幼子承爵!

武氏的继母姓金,是个没落勋贵家的嫡女,当年嫁入武伯府颇用了些手段,可惜婚后的生活并没有她想象的风光,夫君降爵了不说,家里的财物还被继女

而宫柘正好和他相反,东宫对其有所保留,今上却不知怎么的非常喜欢这个侄儿,加上他难得开口一次,今上也就痛快的准了。

见爹娘都鼓励的看着自己,姚萱忽然想起后世常用的一句话,笑嘻嘻的补充到“但也是以退为进,不争是争吧?”

武氏这才松了口气,随即反应过来许医婆话里的技巧,不禁笑着嗔了她一眼,倒是没有怪罪的意思。

府里下人都是聚居在侯府后面的街巷里的,和侯府自有小门相连,所以不用担心安全问题。小丫头知道茜儿家在哪里,闻言点点头就急忙去了。

不像梨儿往后最多能以二等丫鬟的身份出嫁,茜儿是已内定了明年就会提一等的。而她和二同素来交好,这回二同按姚萱的吩咐露了些话音儿给她,茜儿立时就火了,表示一定会把那黑了心肝的小蹄子给看住的。

“近来也没人察觉她有什么异样吗?”姚萱回想了一下,因为受上辈子的小说和电视剧的影响,她潜意识里总是对丫鬟这种生物有些防备的,尤其是适龄该婚配的,所以在母亲怀孕后,她就默默的把主院里的丫头筛了一遍,那时并没发现什么问题。

李嬷嬷见状勾了勾嘴角,让梨儿回自己的房间去看了,待屋里只剩下她一个人之后,李嬷嬷打开了放着自己贵重物品的柜子,避过珠宝首饰拿出了一个小匣子。

说起来这个时代还真没有亲娘不喂奶,把孩子全交给奶娘的,就是高门大户的当家夫人,也多是喂到出了月子才回奶,再把孩子交给奶娘喂,以免自己处事交际不便。

因自小被抱以厚望,皇长孙对朝中事也是知道不少的,比如钱家等世族的不太安分,所以他自然无需去顾及对方的脸面。

宫柘见姚萱是真的很喜欢狼牙,越发可惜她不是个弟弟了,不然一定很合自己的脾气。

再之后是二十四岁的四皇子和十八岁的五皇子,也都是一表人才的样子,如今都入了朝堂。

太子妃也知道路上人多嘴杂的不方便深说,点点头转开了话题。

屋子里的气氛一时和乐融融的,只宫晏在一旁越发气闷,她有心趁着祖母嘱咐继母时跟宫柘说几句话,但宫柘一直连看都没看她,宫晏就不好自己主动走过去了。

姚候爷这样不止把武氏给感动坏了,也让正院里知道实情的丫鬟嬷嬷们赞叹不已,当然了,她们对外是不会露出半点口风的,毕竟姚候爷的行为跟时下贵族阶层的主流是不符的,让外人知道了只会说他惧内、枉为男人了而已。

于是姚萱知道当今是嫡子继位,但并非原来的太子,而是因为他的太子亲哥被老而昏庸的先帝所废,又被其他皇子害死了,今上才奋起夺位,弄死亲爹又弄死弄残了好几个庶出兄弟,这才登上的帝位。

当初她怀长女的时候,因为年纪小大姑姐管的又严,派给她的嬷嬷们各个严防死守的,从诊出怀孕到孩子百天,生生让他们夫妻俩分居了一年,武氏现在想起来都呕的不得了。

“姨妈。”梨儿被李嬷嬷说的红了脸,以为李嬷嬷是要替府里的谁跟她保媒,心里有些忐忑又有些期待,看着李嬷嬷的目光就闪躲了起来。

“呵……这个促狭的丫头。”淑太妃原本胀着的气噗的一下就泄掉了,好笑的扔了手里的缎子条。心想儿子已经不争气了这么多年,她不是早就都不抱希望了吗?

宫妩原以为姚萱这个表妹一直挺给自己面子的,之前的那点不愉快也不算什么,过几日自然而然就小事化无了,却不想姚萱竟是再没理过她,她送的礼物也给退了回来!

许嬷嬷在宫中多年,自是看得出姚萱善意的真伪,而知她待自己这般和善都是为了其母,许嬷嬷心里也只有更欢喜的。

姚王妃说到这里顿了顿,见姚萱一脸赞同的听的认真,就高兴的继续说了下去:“反之啊,如果女子没有强势的娘家可以依靠,或者娘家差夫家太多了,那她的夫家没了顾忌,这女子就只能靠着夫家人的良心过活了。”

姚萱入席后坐在了姚王妃身边,听说康康在前院已经接了圣上的赐名为彬,抓周时又和他哥哥一样是书本和剑,心里自然欢喜,脸上也笑的越发喜庆可爱了。

她这会儿还没解禁呢,要再让外人看出什么来,怕是还得挨罚。

姚萱闻言没有回答什么,只是安抚的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因为对方心里是有答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