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做白粥就要做好,所以现在签约不签约,我也看开了,与其为难自己去刻意写些情节赚粉,完本后面对别人的指责都心虚,不如尽力把它做好,跟人对喷的时候可以底气十足,走得更坦荡一些。接下来会好好审视这本书,对之前的内容进行一些微调,整合以前的想法,先拟一个大纲,慢慢找回节奏。不喜欢这种风格的,那确实没办法,咱们相逢一笑,江湖有缘日后见。

这些,就是张彻从三人口里挖出来的零碎信息组合,所得到的一份基本资料。

“老款maserati,也没什么稀奇的,坐着还不如越野摩托舒服呢,后面搭个妞,一踩刹车,背上就能爽翻天,是吧?”

“应该快了,他说今晚这里的……王哥你来得也太早了,这才六点半呢。”

一时静默。

张彻很快地就沦陷了,男孩的心这才变得纤细柔软起来,他音乐课努力学着她说过喜欢的天地在我心,然后上课不停哼唱,却被她嫌弃太吵;他下课再也不出去玩儿,而是坐在座位上,借着跟人打闹倒在她身上,却被嫌弃烦人。男孩儿笨拙的努力明显错了方向,颜歌很快就申请换了座位,他也开始被一些看出端倪的女生说花心,男孩变得怯懦而瑟缩,不敢再前一步,只好远远地看着。

他可以拿着水泥收集些砖块就召集小伙伴们找个地方修建秘密基地,水不够就用尿和,不懂错缝搭接的他们总是看着自己的杰作垮掉。他也可以弄个纸飞机背后点火就拟作轰炸机到处挥舞。在拳皇、三国战记盛行的时候他泡在游戏厅,即便没有币也要看一整天;在龙珠风靡的时候他也曾存过钱,小心翼翼地揣好拿去给报亭大叔买一卷看得津津有味;过年是他最高兴的时候,好多抽奖啊套圈啊之类的活动,好多好吃的东西,一一可以用压岁钱的满足,揣着不过一百块的他自认富可敌国。

第四境界,各有综合性格特质,能写出一个人性格的多面性,生动活泼,跃然纸上。这样的小说里,配角可看,而主角基本体现作者的价值取向,看这样的书就像是在看这样一个人,在浏览作者的内心世界。诸君,我比较喜欢研究人类。

现今中国的乐界度过了一个黄金时代,又迎来了一个黄金时代。过去的诸如刚刚的许美静城里的月光,还有独角戏、记事本等等经典,beyond和崔健都不再响,王杰也销声匿迹。这个时候,以网络、以情歌、以周杰伦,三大风潮的时代正狂涌而来。

老张家的家风开放,除了爷爷强硬作风的一部分影响,四叔也开了一个头,尽管回去很可能还是要挨王如意一顿说,他却不想让李思婷甚至李婉婷受到什么潜移默化的撒谎影响。

“王叔,我们被人盯上了,西武百货二楼左厅,快来。”张彻拨通电话,心里急似火燎,短促说完就挂掉,哪儿有心思注意眼前美好的风景,对她认真道,“快把衣服穿上,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现在多半就在门外面!你快……”

对于这时候的人们来说,很一般的家庭穿穿回力和双星就差不多了,好点儿的买特步和李宁,安踏和鸿星尔克就要咬咬牙,至于阿迪、耐克两个牌子,则都要家里条件挺不错了,才能常穿。张彻要找的不是这些,高富帅要有高富帅的派头,他直奔范思哲和阿玛尼的柜台而去,然而这种牌子销量低库存少,适合他的尺码的,就更没有了,无奈之下忿忿而去。

关于这里还有一个小故事,在逍遥叹火了一个圈子的时候,有两种说法争议不休,就是关于最后一句“当泪干血隐狂涌,白雪纷飞,都成空”,到底是“都成空”,还是“都成红”。双方各执一词,最后官方解释,应该是“都成红”。

“砰砰砰……”

张彻哭笑不得,回了句嘴,将抽屉合上。

“哼,当心我告诉爸妈!……”她露出虎牙,对张彻一阵张牙舞爪,小小地威胁了一下,见王勤飞疑惑地看了过来,忙又收敛了姿态,小脸通红,生怕他发现什么。

今天轮到小萧玥值日,大家都做完清洁走了后,她偷摸摸四顾了下,没人,才跑到张彻的座位旁边,一边嚼着口香糖,一边恶狠狠地踩着他的座位:“让你跑,让你跑!看了本小姐的咪咪就想这么算了,没门儿!”

张彻捂住了额头,还是让她给留意到了。那时不过一时失口,这妮子哪儿就那么心细如发?

天下无贼是什么?反正他总是懂得多的。

犹如泄了气的皮球,王凯靠着墙软软地瘫了下去。

他咬着牙,闷了半晌,挤出来一句。

“为什么我们家平平静静,努力地好好过日子,却要平白无故遭受这样的灾难?为什么那些人做了这么多坏事,警察也好报社也好,都拿他们没办法,反而是我们老实人遭殃,这么不公平?”

这下事情大发了,萧玥意识到自己闯祸了,明显把他惹毛了。看着他屁股蛋上被自己踢踩明显的黑黑脚印,冷静下来她才觉得自己确实做得太过分了,但是太晚了,已经做了,他不会原谅自己了。爸爸妈妈知道了,要打断我的腿的,老师会都知道我是一个坏女孩,同学们也会偷偷议论自己很久的,丢脸死了。

他是这么想的,萧玥见他没否认,拿书打了一下他:“我这么矮,这么小,你竟然喜欢我?!”她脸红扑扑的,又嘟哝了一句,“不过你也不高,怪不得喜欢我。”

“怎么,还要杀人灭口?”张彻笑着说道,想缓和一下气氛,小丫头明显很紧张,转过身时紧紧盯着他,手都是颤抖的,“青春期的时候有一些这样那样的好奇是很正常的……放心,我不会乱说,这事儿就当我今天没看到,会烂在肚子里的。”

张彻报以歉意的一笑,又将目光转开了,林安琪那妮子时不时回过头来看他,还比出v的胜利手势。他站起来后已经冷静,自然不会搭理她,气得小丫头频繁回顾,瞪了他一眼又一眼。

张馨月又瞥了瞥操场另一头坐在花坛下听歌的林安琪,她拿着大家基本只在电视和传闻中听说过的mp3,晃着白嫩耀眼的小腿,怡然自得。张馨月心里有一个隐藏很久的小秘密,其实她对张彻并没有那方面的想法,二人的身高差快一个脑袋了,对方当她弟弟还差不多,她之所以经常偷看他,是因为实在很好奇,一个画画这么厉害的男生,还涉嫌早恋,为什么学习也这么好?

张彻有些汗颜,那是他上次聊到兴起,一时头脑发热给两姐妹瞎扯的后世盛行的绿茶biao现象,然后大加鄙薄了那种不接受不拒绝,吊着以求更多好处的行为。

声音很大,却明显是狡辩。如果她没有底气不足,又怎么会用胶水将信封二次粘贴起来呢。张彻皱了皱眉,对母亲的好奇心和窥探欲表示无奈,随手将信揣到裤兜里。

“就叫,就叫,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小婉婷咯咯笑着,朝他做了个鬼脸就钻自己小房间去了。

压力之下,王凯终于崩溃,哭着跟家里人说了事实,挨了一顿好打之后,他们家报了案。可当年最关注也最推动这件事的燕秘书长,早已高迁省城,一介草民,难道还能追着去?警察则更多地关注一些大案,对于这种明显是有组织的搞破坏,泼粪找麻烦的事情,难道还能定多大个罪量刑?好心人劝他们搬家,那些过去认识的报社,也纷纷闭门谢客,家里整天争吵,他只能躲在爷爷奶奶家里,每天放学都要注意换路线跑,绕很大一圈才敢回去,避免给爷爷奶奶家也招来不幸。

咔嚓,咔嚓。

张彻接过看了看,哑然失笑,对着小丫头回顾的双马尾轻轻点了点头,这妮子多半是见自己表情沉重不说话,才写张纸条问候一下,哪儿知道他其实根本没考虑关于成绩的事呢。他心中一直有一个疑问,新中国之后,萧姓一般是统一为了肖姓了,这丫头家里是什么情况,怎么还是这个萧呢,要知道名字可以随便改,但姓在公安局,是很难去改的。

林安琪这才想起来,今天原本是打算跟着老师去他家家访的,已经说了不回去吃饭了,而且这个月爸爸零花钱还没给自己,在外面吃也不行。下着雨天色翳翳的有点黑,在外面也不安全啊!

张彻很平静地看着面前的女人吹胡子瞪眼,一副威胁他让他认错的样子,嘴角淡淡挂起恶意的微笑:“我突然想起来了,我爸外出考察,我妈加班,今天家里没大人。”

这样一看,似乎别有隐情?

他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就在这样的重复时光里,静静等待着自己的长大。

一口一个他吗,真是吃了屎了。张彻看着还被堵着的包间门,心里越发火大,眉头也渐渐凝了起来。